汪东东想一想,觉得的确是这个道理。
走廊没人,对监控做手脚都容易很多。
关诚说:你可以先去洗澡。
汪东东瞪了下眼睛,啊?
关诚说:做戏要做全套方便的话,从抽屉里拿个安全套进去,处理好之后拿出来扔地上。
汪东东震惊。
关诚说:哦,扔垃圾桶也可以。
汪东东:等等!关哥,你说的处理,和我想的是一个意思吗?
关诚疑惑地问:还能有什么意思?
汪东东听着,差点一蹦三尺高。
关诚友好地说:放心,这家酒店浴室的隔音效果很不错。你要是还不好意思的话,我可以带耳机。
汪东东忍了又忍,很想问,那你呢,为什么不是你亲自动手?
但关诚瞥过来一眼,汪东东又缩了缩肩膀,去浴室完成自己人生中最艰难的一次DIY。
分明是对方的要求,但他出来的时候,却和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只觉得手里的东西发烫,忙不迭地将其扔进垃圾桶。
之后,汪东东嘤嘤嘤地滚上床,和女朋友哭诉自己失去了节操。
关诚没有理会这些。
他处理文件到十一点半,然后去洗澡,再上床。
汪东东这会儿已经睡着了。
关诚拉开被子的时候,做了一会儿心理准备。
但看汪东东呼呼大睡的样子,他又觉得自己想得有点多,这小朋友的心态比他所想的好多了。
两人同床共枕,也是同床异梦。
话虽如此,关诚却没有真正睡着。他能感觉到时间流逝,但在脑子里冒出一个那会儿究竟是不是商羽的念头之后,他又清醒过来。
关诚无奈。
他开始数饺子,总算再模模糊糊有了倦意。然而不多时,他再一次被惊醒。
有人进来了。
开门的声音、脚步声
有什么东西被捂在面上,关诚放松地吸入,然后如愿昏迷。
一切顺利。
虽然绑匪来的晚了点,以至于很多准备都没了用处,但他还有底牌。
腕上的手表,以及脖子上的一个玉坠。
之前黄顾问准备这些的时候,关诚其实很哭笑不得,觉得:是不是太夸张了啊?
黄顾问说:他们不一定开你们的车,也可能直接把人薅走。手机和西装吃饭的时候会穿、会拿,但到了酒店之后可不一定。手表和坠子呢,万一他们见财起意,要瓜分走,你身上不是一点定位装置都没了?
关诚又说:照你这么说,有这些也挺危险的。
黄顾问笑了下,说:放心,我还有后备计划。
关诚再问,黄顾问倒也不隐瞒。他指了一下旁边的汪东东,说:这小子有一颗烤瓷牙。
关诚:
他到底没问万一绑匪不带汪东东的话怎么办。
绑匪们轻手轻脚,做足了准备。
两人进去、出来,皆拉着两杆行李箱。
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商羽依然醒着。
凌晨两点,一切都太安静了,连东方明珠塔都暗淡下去。他却依然毫无倦意,能听到走廊上的声音。
那声音在关哥房间门口停下来,仿佛开了门,然后进去
商羽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去门边,从猫眼往外看。这个时候,却只看到两个拿着行李箱离开的人。
他瞳孔蓦然缩小。
商羽深呼吸了下,在两个人从走廊消失的时候,走出房间,往旁边看了一眼。
门没有关牢。
他心跳宛若鼓擂,耳边都是嗡嗡的动静,脸颊跟着发烫,无比恐惧,走过去,轻轻推开门。
门内阒黑。
商羽心乱如麻,忽然加快脚步,走到床边。
借着走廊的光,他看到床上空空如也!
关哥!
商羽蓦然回头,追着那两个拉着行李箱的人而去。
路上,他不小心踢到什么。低头一看,发觉是垃圾桶,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商羽只看了一眼,就觉得眼睛被刺痛。
他手发抖,跑到电梯前的时候,发觉对方已经下到地下车库。商羽忙乱地按动电梯,掌心一片冷汗,开始打110。
却打不进去。
凌晨两点,占线。
再拨,占线。
占线。
占线。
他终于上了电梯,这个时候,不只是掌心,商羽全身都在颤抖。他看着鲜红的数字一点点往下,生怕自己错过去。等到终于到了车库,惨白色的光线下,他放轻了手脚,开始找寻。
到处都是车,他看不到。
但是,商羽可以听。
他分辨着从东南西北传来的动静。
在察觉某一处传来有重物落地的声响时,商羽蓦然回头。
他仍然记得这里是车库,声音很容易传递,于是小心翼翼。
接着车辆、承重柱的遮掩,他看到了方才自己见到的两个男人,他们正打开行李箱,将里面的人扛出来、捆住手脚,放进一辆面包车里。
商羽的手发着抖,听到110又一次占线的声音。他咬咬牙,举起手机,准备至少把这一幕拍下来。
然而他未有动作,就被人捂住口鼻。
商羽头脑一沉,一样晕了过去。
怎么又来一个?正在捆关诚手脚的矮胖绑匪问。
这小子在那边看着。扛着商羽的高壮绑匪说,你们也太不小心了,这都能被人发现。我翻了下,他正报警呢。
矮胖绑匪眉头一皱,骂出一句脏话。
怎么办?他问。
另一个负责捆汪东东手脚的瘦子绑匪抬头看了眼,却乐了。
哎哟,你知道这人是谁吗?
矮胖绑匪和高壮绑匪一起问:谁?
商羽!大明星啊。你说,要是绑了他,去问他家里人要钱,他们能给多少?
这话一出,前面两人看商羽的眼神顿时变了。
起先觉得是累赘,如今却觉得,这是个金窝头。
瘦子绑匪:怎么办?要不要把他一起?
矮胖、高壮两人对视一眼,前者还在犹豫:可老板说了
gu903();管他娘的说什么呢,绑都绑了,你动作快点,把他也塞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