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说这些干嘛?勾搭了就不负责?郁酒对你不负责了?赵梓蓝迅速抓住萧宴话中的重点,似笑非笑的问:你不是讨厌人家么,现在开始喜欢了?
......你特么瞎说个JB。萧宴额角抽搐,粗声粗气:我会喜欢那种人?你真能故意恶心我,我就是告诉兄弟你当心点而已。
结果赵梓蓝居然敢这么误会他,真是浪费他的一番好心。
干嘛这么说人家,我觉得郁酒挺好的。赵梓蓝哼了哼,无情的戳破他:我看你,就是恼羞成怒。
你老帮那个穷酸的家伙说话干什么?我告诉你,我看到他就恶心。萧宴嗤笑,硬着头皮瞎说,又掩饰性的挥挥手:滚滚滚,看你就碍眼。
赵梓蓝耸了耸肩,不可置否的转身走了。
就独留萧宴一个人在此发疯宣泄。
接下来这一个月,郁酒没继续去和萧迟去酒吧蹲点,也没接受赵梓蓝的邀请去宿舍里和他们打游戏。
他保持着学校,家,和各种小吃店三点一线的作息,只时不时的在线上和赵梓蓝玩玩游戏,偶尔也会和汪星泉打一把然后时间一眨眼之间就到了高考那两天。
像每年的夏天一样,照例是最热的两天。
郁酒是人生中第二次参加高考了,心境要比第一次更轻松一些。虽然说他第一次也不怎么紧张,考前那么多次的摸底,基本看到卷子就能知道自己考出个什么成绩了,但那毕竟是第一次。
现如今的第二次,考完都没什么感觉。
第二天下午考试结束后,在一片夸张的欢呼声中郁酒平静的离开了学校。回家路上路过水果摊的时候,还买了半个西瓜。
郁酒晚上不爱吃饭,用勺子挖着半个冰凉的西瓜吃着时,多少也有些感慨。
原来的时候,他家庭是书香世家,亲亲热热的氛围很淡,也养成了他从小独立自主的习惯。
可高考之后,还是有人嘘寒问暖期待着他的成绩的,现在倒好,一个都没有。原主角身边没朋友,就一个酒鬼妈仇桂琴还整天活不见人,也压根从来没关心过主角了。
郁酒不是个会沉浸在悲春伤秋情绪里面的人,短暂的忧愁了片刻就打开手机进入兼职网,挑挑拣拣的打算找点活干。
之前仇桂琴说了,上了大学就不再提供生活费,那就算他申请了奖学金也得找点兼职做,要不然估计会穷的活不下去。
至于找什么简直,郁酒心里也早就有打算了。
大一大二的学生课多,不能去正规公司找实习生的兼职,至于那些奶茶店,网吧的兼职郁酒并不打算考虑,想了想就把目光锁定在了家教这个范畴内了正好前一阵子他辅导过班级里那些笨蛋,可以说是颇有耐心和当老师的经验了。
看了会儿,郁酒被一则条件有些诡异的招聘吸引住了视线
[学历不限,年龄不限,技能不限,要求性别男,有耐心。待遇好,且家里供饭。]
简单明了,什么都不要求,就要求是男的......那这对于还没有录取通知书的他未免也太合适了吧!而且还供饭!
郁酒眼前一亮,毫不犹豫的给这位老板发去了消息:[你好,请问现在还招家教么?]
过了几分钟,郁酒在刷着别的消息时得到了老板的回复消息:[招。]
啧,就一个字。
郁酒眉头微挑,果断说:[我随时都能去面试。]
这回老板消息回的很快:[那你下午过来试试吧,两点钟。]
说完,就给郁酒发了一个地址
西方胡同192号四楼403。
唔,离他家坐车差不多二十分钟的距离。现在是快要一点半了,郁酒迅速的回了句好就立刻下地换衣服出门。
虽然是兼职家教,但怎么也算是一份工作面试,郁酒不想显的自己过于不庄重好像藐视别人,特意换上了一套比较正式的服装才出了门。
公交车停在西方胡同的站点,郁酒下了车跟着导航磕磕绊绊的找到了192号,上了楼规规矩矩的敲门。
等了大约十秒钟后,面前的门被打开。
打开的一瞬间,郁酒本来打算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
门后的人......怎么会是汪星泉?还是穿着家居服很日常松散,架着眼睛的汪星泉。
汪星泉在看到郁酒显然也是觉得意外,漆黑明亮的眼睛眨了眨,有些迟疑的问:你...是网上应聘家教的?
呃,我是。郁酒回过神点了点头,刚要说话的时候,一个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安安静静的走了过来站在了他和汪星泉之间的那个小缝里。
男孩看起来也就八九岁的模样,短发漆黑柔软,一张小脸雪白,五官隐隐约约和汪星泉有相似之处。
郁酒有些意外的眨了眨眼睛。
这是汪星泉弟弟么?总不能是儿子吧。
第18章自闭症
七八岁的男孩长相精致秀气,见到了陌生人却好像十分怕生似的,一直低着的头抬起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那漆黑的眼珠,毫无光彩。
这种像是看死物的眼神让郁酒不禁一愣。
汪熠濯。汪星泉拍了拍男孩的脑袋,低声说:回你自己房间去。
这男孩似乎只有对汪星泉才有一点情绪波动,粉嫩的唇抿了抿,转身回去。
郁酒愣是在他面无表情脸上看出了不情不愿四个字。
这男孩......
进来吧。
正思索着,汪星泉清冽的声音响起,他身体微微侧开,给郁酒让出来一条路从狭窄的门缝中望进去,室内微微有些凌乱。
郁酒犹豫了也就一下,便笑笑走了进去,尽量让自己的神色不要表露出对于汪星泉诡异家庭的惊讶。
只是走进去后,还是不免觉得震惊。
汪星泉的家并不大,五六十平方米的模样,玄关走进去没两步就是一个小客厅。而客厅里......小而凌乱,所有的家具摆放都是杂乱无章,四面白墙上都是色彩强烈的涂鸦。
水彩突兀而逼仄,让人身处其中有种黑沉沉的压抑感,只觉得心里闷的慌。
坐吧。汪星泉指了指客厅中央那张独脚餐桌旁的椅子,有些自嘲的笑笑:家里就这一张椅子没被他祸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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