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二姑就打算转身离开,过街老鼠一样。
等会儿。郁酒懒洋洋的开口,敲了敲桌子:你的鸡带走,钱还没付呢。
沾了她肮脏头发的鸡,谁会吃。
艹,你特么管天管地管得着老娘买东西啊?我就是不买这个鸡!二姑干脆也撒泼了,充分的摆出了市井的一面:你能怎么办?你能弄死老娘啊?
破皮无赖的样子......像极了市井里的瘪三。
郁酒厌恶的皱了皱眉要是放在平常,他根本懒得看这种人哪怕一眼。
但现在不一样,他还没帮汪星泉报复够这个傻逼二姑呢。
要知道郁酒可是一个十分特别记仇,睚眦必报的人。
萧宴惹了他他都要精心策划一场剧本报复他,这个二姑算个什么东西?
郁酒冷笑一声,看着二姑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干脆的拿出了手机:好啊,你不买单道歉是吧,那我就报警。按照律法故意破坏食品安全可是要罚款的,看您这熟练程度干这事儿不是第一次了吧?正好让警察好好盘问盘问。
作者有话要说:99:我就是这么一个小心眼报复心重的人,不服气请rua我!
第27章冷空气
最后这件菜市场闹剧,还真闹到了警察局去。
原因倒不是那个二姑不怕死的不依不饶,实际上在郁酒威胁完之后她就犯怂了,骂骂咧咧的要给钱走人,嘴里不干不净的很是难听。
结果激怒了本来懦弱的烤鸡摊老板娘和周围的吃瓜路人。
好说好商量是治不了二姑这种市井暴徒的,对付他们这种无耻的人,必须要拿起法律的武器。
报警!必须报警!老板娘抹了一把泪,看着郁酒哽咽的说:多亏这个小兄弟帮我,要不然我这摊子就要被这婆娘污蔑死了!我在这里卖了十几年的烤鸡,邻里邻居都吃我的,从来没人说过我这儿有安全卫生问题......
而一开始被当枪使的围观群众直接帮着报警了,等到周围片警过来调剂的时候,二姑才彻底懵逼。
我、我没有......到底是个视野狭隘的中年女人,见到穿警服的就蒙了,声音颤抖口不择言:是别人诬陷我!是这个王八羔子诬陷我!
她边说,边激动的指着郁酒。
人家才没诬陷你这个大娘!结果立刻有正义路人站出来帮着郁酒说话,义愤填膺:这个小伙子说的是实话!幸亏他了,要不然你这大娘还不知道要用你那埋汰头发骗吃骗喝多少家!
其实这次事件本身是个很小的事情,争执的目标金额一只烤鸡,还不到五十块。
但巧就巧在,这小事儿反应出来的事态太恶劣了。
本身在一个大市场里买卖,都凭的是自觉两个字,不管是买家还是卖家。
而二姑这个举动,让摊铺老板和买菜的人都觉得自身的利益被冒犯到了。
只是平常这种小偷小摸即便有人看到了也很少有揭发出来的,一般都是含糊笑笑的过去了。
郁酒是个和这个市场格格不入的奇葩,所以他可以痛快的说出来。
正因为说出来了,他一时间在这帮正义路人的心里形象非常的高大堪比菜市场版本的超级英雄。
极其低低低低配版本的那种,却怎么着都算个正义人士。
更何况他舌战二姑和站二姑边的那些碎嘴大妈,也丝毫不落发下风,嘴皮子之溜让周围人都觉得这小伙子没准是什么辩论社的......
行了行了!警察听的头大,和稀泥的一挥手,指了指二姑,烤鸡摊老板娘和郁酒:你们三个,跟我过去一趟!
......
片警,处理的不就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么。
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被众人这么一拱火,几个人都被拱到警察局去了。
但身正不怕影子斜,郁酒和老板娘对于警察局可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二姑面色苍白,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警察这么一扫,心里也就知道谁有理谁心虚了。
实际上刚才在电话里听了正义路人所说的过程心里就已经有了判定,不过基于流程,该问的该得问。
但头发长度颜色,郁酒提供的证据,老板娘的帽子再加上围观群众的证词......二姑毫无辩驳的余地。
最后这事儿还是得到了一个大快人心的结局。
由于作案动机过于恶劣,二姑被罚赔偿烤鸡摊老板娘一千八百块钱,为了避免被拘留,她不得不掏钱。
起初就是为了占五十块钱的便宜,结果反倒赔了两千块,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案例警察屡见不鲜,郁酒意料之中,最后只有那个烤鸡摊老板娘十分不安,觉得自己好像莫名的发了一笔横财。
二姑要说不气到吐血是不可能的,她眼神阴森的瞪着郁酒,神色跟看杀父仇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然而盯着看了半晌,她那双浑浊的眼睛微微眯起,莫名觉得郁酒开始眼熟。
后知后觉的,这二姑终于想起来曾经在哪儿见过郁酒。
你!她心中咯噔一声,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干什么?老实点!结果一句话还未来得及说就被旁边的警察瞪了,年轻片警十分看不上这种不老就开始倚老卖老撒泼的卑鄙大妈,出口不客气的教训:习芬,在警察局你还想撒泼啊?给我坐好!
来到警察局做笔录,才知道这二姑大名原来叫习芬。
习芬不情不愿的,只能坐了下来,但眼神就像死死的黏在了郁酒脸上一样,一刻都没有离开。
郁酒毫不畏惧的回视着她,唇角缓缓的勾起一个戏谑又轻松的微笑。
看到二姑这吃憋的德行,不得不说,他、爽、极、了。
连赔偿带扯皮,弄到傍晚三个人才离开警局,一出来习芬就忍不住冲到郁酒面前骂开了
艹,老娘现在才特么想起你是谁?你不就是汪星泉那个杂种的朋友么!她双目赤红,恶狠狠的盯着郁酒,像是要把他脸上盯出一个洞一般的凶狠: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那杂种派过来故意报复老娘的?!
你说话嘴巴干净一点。杂种这个词汇让郁酒厌恶的轻蹙眉头,他站的离习芬远了几步,冷冷的嗤笑:我是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自己今天如果不占小便宜,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少跟我在这儿冠冕堂皇的讲大道理!习芬蛮不讲理的向地上使劲儿啐了一口,眼刀冷冷的飞向郁酒:你等着,这钱我特么肯定得让你小子给我还回来,要么我就去找那个杂种!
行啊,你去找。郁酒丝毫不怕习芬的威胁,无所谓的笑了笑,一字一句
用我告诉你我家住哪儿么?至于汪星泉的大学你知道吧,我和他是一个大学的。
私闯民宅,私闯男生宿舍都属于犯法,你能去哪儿找?再被抓到,可就不是罚两千这么简单了。
欢迎你来找,你来一次,我报警一次,非得让您赔钱赔到破产不可。
俗话说横的人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可郁酒既不横也不狠,更没有那种歇斯底里的不要命,他只是往那儿一站,像个没有感情的冷血机器,精准的使用着法律的武器就让习芬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