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口味都会变的。萧宴嗤笑了一声,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郁酒:也许我现在,就好你这口呢。
......萧宴,别开玩笑了。郁酒冷漠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么?
喜欢这个暧昧到了极致的词从来不是酒肉之徒能轻易说出口的,猛的被这么问了一句,萧宴猝不及防的愣住了。
然而想到自己追到了玩,玩完了甩的计划,萧宴还是硬着头皮说:说不定呢。
之前萧宴也表达过喜欢他的意思,但这是第一次付诸行动且承认。
不得不说,郁酒是真的有些慌了。
不是因为别的,纯粹是因为他不想和这种人有什么牵扯。
就像自己之前骂过萧宴的话一样,他这种人,不配说喜欢。
萧宴口中的喜欢,无非就是意难平,追求刺激的心情罢了。
而他打着喜欢名义付诸的行动,无非是高高在上的施舍感动自己看看萧宴之前说的那些话:不识好歹,我帮你,就应该感激,就应该接受。
什么都是应该,萧宴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少爷,他心血来潮的要帮他,就强迫郁酒接受。不接受,还要被打上不识好歹的标签,萧宴从未思考过一个公民的独立人格的问题。
所以这不叫喜欢,帮忙,这叫施舍。
郁酒沉默片刻,看着萧宴黑沉沉的脸,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只觉得这家伙的犯贱癌,似乎已经到晚期了比起上次见他的态度,萧宴这次甚至要更卑微了一些。
萧宴现在就像书中原本的郁酒一样,越面对不搭理他的人就越意难平,想要征服。
只是萧宴心中的白月光呢?他不喜欢赵梓蓝了么?
自己的报复心,或许从另一方面终于得到了满足呢。
郁酒不由得有些想笑,硬生生的忍住了。
萧宴,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不需要你的帮忙和喜欢,甚至是倒追。郁酒扫了他一眼,冷冷的说:不是所有东西都是在你后悔迟疑了过后能追出来,你无非就是想通过砸钱,糖衣炮弹来诱惑我,可惜,我不吃这套。
郁酒好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几句话把萧宴之前打算好的计划全面戳破,只剩下泡沫的幻影,让后者瞳孔都不自觉地缩了一下,只能呆呆的听着郁酒继续说
如果你还要点脸,不想变成你之前口中的犯贱倒贴,欲擒故纵的人,就请别再缠着我。
这都是之前萧宴曾经骂过书中主角受的话,现在都被郁酒还回去了。
这是他离开办公室之前,送给萧宴的一份大礼,一份忠告。
一股气的说完,郁酒走出办公室,就敏锐的听到里面似乎有玻璃瓶被打碎的声音办公桌上,有一瓶百合花。
也许他天生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此时此刻,只觉得痛快。
郁酒没有叫官黛,自顾自的离开了卓鼎。
等电梯的时候,肩膀和一个脚步飞快的人碰了个正着,略微剐蹭了一下。
郁酒微微抬眼,就看到了刘恪的侧脸。
啧,贱人贱事儿都赶在一天了。
刘恪也看清了他,眼眶微怔:你......
让让。郁酒眼看着他身后的电梯门缓缓打开,立刻冷冷的打断他,走了进去。他迅速按下了关门键,从始至终,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分给刘恪。
......
艹,拽什么拽!刘恪愣了一下,气的直骂:一个贱货,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对于郁酒的出现,刘恪并不意外因为之前就知道了萧宴的计划。
刘恪边骂边走到办公室去找萧宴,不出意外的就看到了他比自己还要气急败坏,本来英俊的脸都堪称扭曲了。
萧哥。刘恪抱肩,有些无奈的凉凉道:我看到郁酒......
别提他!萧宴眼睛都红了,恶狠狠地打断了萧宴。
平白遭受了无端怒火的刘恪不禁有些失语。
我一定要把他搞到手!人生中鲜少受到侮辱,而最近几次的打击都是郁酒带给他的,萧宴近乎已经神志不清了,牙齿咯咯作响:老子要弄死他!
刘恪闻言,眉目细微的一动,眼底闪过一丝工于心机的光。
萧哥,你既然每次见到他都这么生气......刘恪微笑:不如哥们儿帮你想想办法?
如果萧宴此刻能稍微冷静一点,就能看出来刘恪笑容背后的不怀好意。
只可惜,他气糊涂了,此刻就算绝世美人站到他面前都会被无差别炮火攻击,更不用说刘恪了。
别他妈烦我了!萧宴抱头,烦躁的直挥手怒吼:你有办法你就去搞,让老子安静一会儿!
他现在就像火山爆发后蠢蠢欲动的熔岩,指不定什么时候被火星子一撩就又燃了只能一个人呆着。
得嘞。
刘恪得了他这句话,就笑意晏晏的退了下去,留着萧宴一个像是受了伤的孤兽一般独自疗伤。
只是转过身的一刹那,刘恪本来还算和煦的脸变的暮色沉沉。他眼底闪过一丝寒芒,唇角勾起一丝近乎残酷的笑,就连周身的温度好像都变的冰冷了不少似的。
连续被郁酒嘲讽了两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丢人......
这个仇刘恪还没忘呢。
自然是要想办法,报复回去的。
郁酒从卓鼎直接打车回了家,一路拒接了N个官黛打过来的电话。
他现在心口凝着一团悬而未决的火气,怕是没办法和人好好沟通。
而往往这个时候,偏偏还有顶雷的。
郁酒回到家,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就觉察出来不对劲儿客厅里躺着两只高跟鞋,卧室里隐约传来动静......仇桂琴回来了?
这房子除了他们俩,别人也没有钥匙了。
这个念头刚刚一闪而过,卧室里的人听到动静就跑了出来。
果不其然,就是仇桂琴。
这烂酒鬼几个月不回家,此刻突然的出现就像一道幽魂,瘦的细骨伶仃,穿着一身白睡裙晃荡......幸亏这是下午,要不然郁酒还以为闹鬼了呢。
哟。仇桂琴也不知道现在是清醒还是醉着,靠在墙上看着郁酒,摇摇晃晃,斜斜歪歪的笑了笑,语气戏谑:儿子回来啦。
几个月老娘没接到你一个电话,还以为你死了呢。
虽然眼前这仇桂琴也不是自己亲妈,但被骂死了,郁酒还是感觉到有些一言难尽就好像心尖儿被针刺了一下,不疼,但有些酸酸涩涩的。
他垂下眼睛,面无表情的走进去,就要从仇桂琴身边路过。
喂,我跟你说话呢。然而他的面无表情让仇桂琴不悦,后者皱起眉,不客气的拦住他:你聋了么?
郁酒强忍着心中的烦躁,冷冷的问:有事么?
......
他这般冷漠的态度让仇桂琴有些忐忑的梗了一瞬间,不过也就是一瞬间而已。
很快这个精明市侩又具有大无畏的不要脸精神的女人就想起来自己此行回来的目的,不客气的伸手:给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