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2)

谁欺负小朋友了?郁酒纤细的手指闲适的转着钥匙圈:我是疼爱小朋友。

......

可能是太想要那盒水彩笔了。

最后在所有人都没料到的一个不经意瞬间,汪熠濯小朋友居然板着脸,踮起脚丧权辱国的在郁酒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随后趁着三个大人都冷着,他机灵的抢过郁酒手中的盒子,蹬蹬跑了。

一阵尴尬的静寂,郁酒没想到汪熠濯真的会亲他,本来只是口嗨现如今仿佛占小孩便宜的登徒子,郁酒顿时不好意思极了,轻咳着回避了汪星泉的视线。

卧槽,濯濯居然会亲人?真不公平!赵梓蓝仿佛十分嫉妒似的,不服不忿的说:早知道我也买一盒水彩笔逗他好了!

谁知道汪熠濯实际上这么好哄!

不,你不行。汪星泉憋着笑,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他不喜欢你。

这话说的。赵梓蓝不服气了:难道他就很喜欢酒神么?

是啊。谁知道,汪星泉居然认真回答了,还点了点头:他比较招人喜欢,你招人烦。

......

赵梓蓝感觉自己有点,被歧视了。

然而郁酒却因为汪星泉口中的招人喜欢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耳根都暗自发热。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他硬着头皮说:我和濯濯玩的时间长点而已。

不知不觉,都好几个月了。一开始他是阴差阳错应聘成了汪熠濯的看护结果现在成了他们哥俩的看护了。

泉哥,今天都二十八了,还有两天过年。赵梓蓝拿了一个苹果来啃,含糊不清的问:你打算怎么办?真和小濯濯一起在医院过了?

不然呢?我又不能出院。汪星泉失笑,无所谓的摇了摇头:一个年而已,再哪儿都一样。

啧啧,多凄惨啊,医院这地界儿,凄凄惨惨戚戚的......赵梓蓝啧啧感慨,不住摇头:太凄凉了,大过年的也没送外卖的,你俩吃啥,我给你俩送?

不用了,我给他们送吧。不待汪星泉拒绝他,郁酒就主动接过了话茬,他手指飞速在手机上按着,头也不抬的说:过年那几天,我陪着他们一起。

......

病房内一阵静寂。

郁酒给官黛发完请假的短信后,抬头就对上汪星泉和赵梓蓝有些错愕的眼神。

怎么,不行么?郁酒一挑眉,看着汪星泉理直气壮的说:我记得你之前可是邀请过我。

我邀请的你是去我们家。汪星泉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下:而不是在医院。

在医院也没什么。郁酒笑了笑,撒了一个小小的谎:比起跟我妈呆在家里,还不如在医院过年呢。

实际上仇桂琴过年才不会在家待着呢,在家待着哪有跟她那群狐朋狗友喝酒打牌有意思?而他......也更想在医院陪汪星泉罢了。

汪星泉黑眸所有所思的盯着垂着头的郁酒,半晌后不知是否轻微叹息了一声。

大年三十那天很冷,几乎是乌澜全年里最冷的一天了。

郁酒一早在病房的另一张床上醒来,就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只觉得医院这薄薄的被子没什么用他前几天就在医院住下看护汪星泉了,由于双人病房另一张床一直没有病人入住,郁酒和护士商量了一下,干脆就睡在那边了。

汪星泉睡一张床,他抱着汪熠濯睡在另一张床上。

一大清早迷迷糊糊的撑着身子半坐起来,冻的发颤的同时窝在他怀里的汪熠濯察觉到有人动,还不情不愿的哼了一声,同时又在他怀里窝了一下。

郁酒一愣,有些怔怔的低头看了眼自己怀里的汪熠濯。

小孩体热不怕冷,短胳膊短腿的像个小猫怪可爱的。

像是冻的发麻的心口被人捂了一下,郁酒不自觉的笑了笑。随后他轻手轻脚的下了地,帮汪熠濯把被子掖好,又走到汪星泉床前。

之前护士交代过早上醒来后就要叫人换药,一般汪星泉作息时间良好,通常早上七点半左右就醒了。

可今天,他反倒睡着。

好似睡的不大安稳,眉头微蹙,可的确是睡着的。

郁酒突然有点不太忍心叫醒他了。

他想了想,走过去把汪熠濯抱了起来他们两个正好趁着这个时间去买点年货,给汪星泉一个安静的空间让他多睡一会儿。

给迷迷糊糊的汪熠濯飞快的套上衣服,郁酒就强行把人带走了。

走出医院大门,本来一头雾水的一大一小都被大年三十的冷风吹了个透心凉。

去哪儿?汪熠濯难得开了金口,小手抓住郁酒的,声音软糯含糊。

去买点好吃的。郁酒嘴里叼着一根薄荷味的棒棒糖,说话的时候伴随着冷风吹的那叫一个通体舒畅,懒洋洋的哄他。

结果一低头,就看到汪熠濯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他......嘴里的棒棒糖。

唔。郁酒含糊不清的问:想吃?

汪熠濯点头。

不行哦。郁酒笑了,手指在他洁白的脑门上弹了一下:容易冷死你。

......

大人真恶劣。

汪熠濯板着白嫩嫩的小脸。

超市大年三十也开门,领着汪熠濯走进去,郁酒推着车往里面扔了些乱七八糟的对联,福字虽然这大年夜肯定是要在医院过了,不过也得追求点气氛不是?

今年是龙年,郁酒又顺道扔了俩应景的龙娃娃进去。

到了生鲜区,郁酒几乎没犹豫的买了一大堆熟食扔进车里,对于那些海鲜生肉视而不见。

开玩笑,他又不会做饭,医院又不允许开灶,买了新鲜食材回去也没用,还不如对付一下算了。

汪熠濯倒是从一而终,在偌大的超市里对于别的东西都无动于衷,只路过文具区的时候看到那些彩铅水彩笔画纸什么的,眼睛一亮。

嘿,你可是真爱画画。郁酒看着汪熠濯挣开他的手跑过去,忍不住乐了:今天想画些什么?

汪熠濯正蹲下看水彩笔,闻言歪头一想,指着自己的右胳膊认真的说:哥哥。

郁酒知道,汪熠濯这说的是给汪星泉手臂上的石膏上画画。

汪熠濯喜欢画画,也喜欢任何能在上面施展他画工的地方。

这些天郁酒在医院进进出出的照顾,总要见人,手臂手背上就不方便汪熠濯施展了。小孩只能鼓着脸,把画作抒发在汪星泉手臂上的石膏板。

汪熠濯自闭的外表里是一个跳脱的灵魂,画纸上完全容纳不下他的灵魂了。

不过汪星泉惯着他,任由他画。

小崽子,你真能消遣你哥,再画下去护士姐姐都要生气了。郁酒想起来被汪熠濯祸害的一塌糊涂的石膏板,靠在一旁有些感慨的嘟囔:不过你倒是不怕,挺好的。

昨天他还以为汪熠濯见到汪星泉受伤了,胳膊上缠着绷带会害怕呢,而他一害怕就又陷入自我闭塞的世界,就难办了。

不过还好,汪熠濯并没有怕,相反的,和没事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