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酒有些出离愤怒,皮笑肉不笑的挑了下嘴角:你觉得我那话是关心萧宴?少年,别脑洞大开啊。
他和萧宴早八百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以前种种,郁酒权当做黑历史。
赵梓蓝一挑眉:那你是关心泉哥了?我们三个发小,他给邮东西正常的嘛。
郁酒眉头微蹙,沉默不语。
这几天我被老头抓着在实验室,走不开。赵梓蓝把箱子拾掇拾掇又绑在了一起:你要是这两天还去泉哥家里,帮带去一下吧。
......
让他帮着萧宴带礼物给汪星泉?这组合可真够滑稽的。
郁酒忍不住有点想笑,可以没有拒绝不过是让他帮忙带点东西而已,拒绝了,反倒小家子气了似的。
就是这几天课多,郁酒没时间去汪星泉家看孩子,连着上课。加上杂志社他那个剧本被上头看中,来来回回的跑传媒公司商议剧本的问题。
几乎就学校,公司两头跑,搞的郁酒这些天都没空去汪星泉那边,萧宴给的那些东西更是抛之脑后,箱子留在寝室里积灰。
至于赵梓蓝,把东西交给郁酒之后就落了个轻松,压根没想到跟汪星泉说一声这个事儿。
于是这就阴差阳错的导致了一个非常尴尬,非常猝不及防的局面。
那天是端午节。
乌澜大学自然要响应法定假日的号召,给学生放了三天假。
杂志社在端午节那天也一人发了两盒粽子放了假,发的蛋黄肉粽,汪熠濯喜欢的口味,郁酒拿到了粽子就去汪星泉家里投喂小孩了。
去之前他特意给汪星泉发过微信,得知他今天也放假才过去的。
对于汪星泉那个没日没夜的黑客公司,放假约等于奇迹。
郁酒去了他家就看到汪星泉脸上顶着的两个硕大黑眼圈,吃了一惊,他忍不住问:你又熬夜了?
不是,以后来别拿东西。汪星泉结果他手里的粽子,声音有些瓮声瓮气的闷:感冒没好。
粽子公司发的你感冒还没好?郁酒边脱鞋边纳闷的抬头看他:都快一周了吧?
一周前他在这儿留宿的第二天汪星泉就感冒了,原因不明。
可为毛线现在还没好?
汪星泉回避了他的视线,眼神莫名有些闪躲郁酒不提起一周前的事情还好,提起来他就感觉心里有些焦躁。
一周前那个混沌,微醺的夜晚,就好像某种暧昧不明的梦魇一样萦绕在周围一样,让汪星泉一想起来就觉得说不出来的黏腻烦躁。
幸亏这一周郁酒忙,来的不多,要不然......
喂。郁酒见汪星泉不说话,神色怔然,忍不住问:泉哥,你在想什么?
眼前的少年声音清脆,懵懂无知的抬头看着他,架着眼睛的脸白皙温润。
汪星泉一瞬间恍如梦中惊醒是啊,他在想什么呢?真是......混账啊。
没什么。他含糊的笑笑,转移话题:想吃什么?
说起吃,郁酒被他带偏离了思绪:糖醋排骨!
汪星泉去做饭的时候,郁酒就去给汪熠濯送粽子逗他玩了。
将近一年的时间,他现在来到汪星泉家里早就不是一开始那种进卧室都拘束的感觉了,轻车熟路。
狭窄的房间里并不隔音,郁酒陪着汪熠濯一起玩的时候,汪星泉在隔壁炒菜的声音分明,即便有轰隆隆的抽油烟机工作,也挡不住一阵阵传过来的饭菜香气。
就是......很有烟火生活气的感觉。
郁酒一时间不禁有些感慨。
原来他的父母都很忙,一天到晚几乎都在工作,家里很少开灶,气息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模式化,他从小到大都吃的是保姆做的饭。
况且他们家原来很大,隔离噪音的功能也滴水不漏。
郁酒从来不知道他在卧室里,父母在隔壁炒菜的热闹劲儿是什么样的,原来是这种...怪温暖的感觉。
就是温柔的气氛总有不速之客。
不知道大端午节谁会来拜访,汪星泉家门铃响个不停。
郁酒愣了一下,就打算站起来去开门但不知为何站起来的时候,脑中莫名的掠过一丝不痛快的感觉。
就恍惚间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他皱了皱眉,走出卧室刚要去开门,厨房炒菜的汪星泉却已经听到门铃声走过去了。
哪位?
问了句,门外没有回答。
汪星泉皱了皱眉,索性开了门
泉哥!结果从天而降一般的,是本该此时在大洋彼岸的萧宴,他穿着一身黑色燕尾服,狗尾巴多了两根犄角一样装了个羊还拿着一捧硕大的满天星,风度翩翩的微笑着看着汪星泉:端午节快乐!
汪星泉猝不及防,愣住了。
甚至包括屋里的郁酒都因为萧宴的突兀到来而闪了一下。
阿宴?汪星泉回过神,才错愕的问:你怎么回来了?
啊?你没收到我的信么,跟箱子那堆东西放在一起。萧宴也纳闷了,怔怔的解释:我让老赵转交给你来着......
屋里的郁酒听的眉头忍不住一跳原来是赵梓蓝拖他转交的那个箱子,天杀的,他早就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汪星泉有些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不过没就着这事儿多问,只是轻笑着:还写什么信,回来微信通知一下不就行了。
萧宴盯着他,慢慢的皱起眉:泉哥,你没看到信...里面写的什么吗?
他在国外,遇到了一些人的开导,才能鼓起勇气写了一封类似于信的情书,里面隐晦的表达了他的少年情怀总是诗,结果汪星泉居然全都没有看到么?
他的情绪不对劲儿,汪星泉也感知到了,一时间有些无话可说。
在门口的氛围逐渐变的僵持,直到萧宴内心叹了口气,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那什么,我先把花放进去......
萧宴话说到一半,视线在扫过客厅的时候就哽住了。
随后微微瞪大了眼睛虽然快一年的时间不见,但他总不至于把郁酒这张令他咬牙切齿的脸忘记掉了。
郁酒?他皱起眉头,语气不自觉变的有些尖利:你怎么在这儿?
看起来就又是要发难的样子。
阿宴。汪星泉及时制止了这场马上就要爆发的战争,语气略沉:郁酒是汪熠濯的老师,当然会在这儿?
老师?他为什么会给濯濯当老师?萧宴语气没法冷静下来,持续性的激动着:泉哥,我跟你说过这人不行,你怎么还用他当老师?
......
gu903();当着别人的面说那人坏话,这种事儿也就萧宴这种傻逼能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