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睡吧。汪星泉忍不住笑,餍足的模样像只慵懒的猫,靠在床头把人拢了过来抱着,修长的大手轻轻拍了拍郁酒的肩: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现在只是,更贴近了一些而已。
许是因为运动过后的缘故,一向浅眠的郁酒这次进入了深度睡眠。
而一旁没睡着的汪星泉,透过窗外打进来的月光凝视着男生精致小巧的一张脸,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他眼角那颗小小的泪痣。
这颗痣漂亮极了,然而郁酒却不大喜欢,平日里就戴着眼镜遮住,也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会乖乖的拿下来。
激情时还会泛着红,让人忍不住的吸吮。
嗯......正凝视的认真,汪星泉就看到郁酒在睡梦中皱起了眉毛,含含糊糊的嘟囔:收集证据,别露出什么端倪。
?
汪星泉一愣,听了这莫名其妙的话,忍不住更凑近了一些。
事成之后,钱不会亏了你。结果他又听到郁酒嘟囔:你就多哄哄他......
让他多说点八卦,着重录下萧宴的。
汪星泉脑筋转的极快,郁酒这模模糊糊的几句梦中呓语,他在捕捉到收集证据和萧宴这两个关键字,稍微想想便想明白郁酒这梦里都惦记的事情是什么了。
一时间,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汪星泉一下子明白了前几天各路娱乐及财经媒体报道的萧氏掌门人旗下直系太子爷近来被曝出桃色新闻,多人运动?脚踏几只船?等等......
在夸张的新闻媒体毫不吝啬的头版头条的宣传下,几乎整个乌澜都知道鼎鼎大名的萧氏继承人萧宴在男男or男女关系上混乱的那档子事儿了。
国人民风大多还是淳朴保守,一时间见了这样的新闻多少都有些怒不可遏连续几天,萧氏的股票都呈下跌状。
据传,刻板古朴的萧氏总裁萧中宇得知儿子被捅出这档子事儿,气的直接吃了急速救心丸,他羞臊的都懒得追究是谁把这档子事儿爆出来的,为了严苛家风,他二话不说当机立断的把萧宴送往国外最严厉的学校让专人看管据说那地方类似于豫章书院。
萧宴的新闻被爆的突兀又蹊跷,像一个炸弹直接鼎沸了,所有人都光顾着看热闹,完全没人深挖一下是谁扒出来的。
倒是也有人猜是萧氏的竞争对手,运用的商业手段什么的......但当时汪星泉不感兴趣,直到现在,他才从郁酒的几句梦呓中得知了真相。
他也有可能是全乌澜唯一一个知道这个真相的。
没想到......小家伙这么有能耐。
汪星泉本来摩挲着郁酒泪痣的指尖不自觉的滑到他细嫩的唇,那里刚刚被亲肿了,抿的不实,他轻轻一撬,指尖就灵巧的滑了进去。
然后享受着郁酒牙齿轻轻咬着他的感觉。
胆子真大。他轻轻嘟囔:也不怕萧家的人向下查。
这次也就是萧宴的事情太难堪,萧中宇没脸追究,要不然循序渐进的顺着爆出的料查下去......想揪出郁酒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而萧中宇的手段作为生意人虽然还算光明磊落,但对待破坏股票涨幅的破坏分子,他总不至于还温和。
郁酒这胆子是真大,不愧是写剧本的,艺高人胆大。
第二天早上郁酒难得的违背了身体的生物钟他没七点就准时睁眼,而是迷迷糊糊的睡到了八点半。
睁开眼睛感受着全身酸疼,郁酒恍惚间有一种做梦的感觉,梦里......他整个人被大石头碾压了一圈!
更让郁酒恍惚的还是卧室外面传来一阵一阵做饭的声音。
他皱眉揉了揉眼睛,勉强抬起手够过窗边的手机一看,眼看着九点了,这个时间汪星泉没去上班么?怎么厨房有做饭声?
郁酒在床上犹如咸鱼一般的呆滞半晌,才勉勉强强的直起身子,在想要骂娘的酸疼中磨磨蹭蹭的下了床整个过程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拉伸到腰。
走出卧室,透过厨房玻璃门,果然看到了汪星泉清瘦修长的侧影。
嗯?郁酒顶着一头翻滚的乱糟糟碎发,素白的脸上因为困意稚气极了,懵懵的看过去:你怎么没去上班啊?
问完这句,郁酒后知后觉的一愣这话,这场景,有点像是他剧本里老夫老妻的生活模式了。
今天上午请了个假。汪星泉端着砂锅出来放在桌子上,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洗漱吃饭。
......请假?莫不是因为内什么过后想要照顾他吧?
艹,想到这个可能性,郁酒真是觉得臊的慌了。
在汪星泉的注视下,作为一个男人,他实在不想表现出来自己被弄的腰酸腿软走不动道,那非得丢死人不可。
郁酒也属实是个汉子,为了保持住面子里子,他在汪星泉的目送中愣是挺直了仿佛生锈一样的腰杆,若无其事的走进了洗手间。
关上门,郁酒才扶住门把手弯下腰,扶额叹气。
门外,汪星泉看着郁酒刚刚恍若一个淡定的机器人一样的全程行为,忍不住弯了弯眼睛,带着一丝玩味的狡黠。
等郁酒洗漱完出来的时候,汪星泉已经盛了两碗粥坐下等他了,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摆弄着声音,听到洗手间门响的动静才放了下来。
郁酒走过去,深呼吸一口气坐下做好了心理准备后却发现没那么难受,座位上一个厚厚的软垫。
他微愣,抬头看向汪星泉。
后者把粥给他推过去,微笑道:吃吧。
果然是皮蛋瘦肉粥。
汪星泉做的皮蛋瘦肉粥一向比粥店里好吃的多,郁酒鼻尖闻到熟悉的味道才后知后觉的知道饿了,连忙大快朵颐的吃起来。
汪星泉没吃,只是淡淡笑着看他,等郁酒快吃完的时候,才轻飘飘的问了句:宝贝,你用什么手段搞到萧宴那些新闻的?
......
郁酒差点被粥呛到,愣愣的看着他。
汪星泉的眼神坦诚而明朗,未加丝毫修饰的就问了出来,让郁酒想狡辩抵赖都觉得底气不足。
你怎么知道的?他有些懊恼的嘀咕了一句,三两口的吃完最后一点粥才说:我雇了一个...一个人,去刘恪旁边打听到的。你知道刘恪那个人,狡诈,阴险,且小肚鸡肠,上次和萧宴闹掰了之后心里肯定有怨气,去他那里问不是最直接的办法么?
嗯,有理有据,动机分明,只是......
下次别这么莽撞了。汪星泉松了口气,知道萧中宇那边即使查,查到刘恪那里多半也就结束了,但还是忍不住叮嘱:萧家的能耐远比你想象的大,这次是运气好,懂不懂?
知道了。郁酒撇了撇嘴,其实心里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还是不甘心,他有些愤愤的又盛了一碗粥,抱怨:谁让他那么讨厌!
之前还造谣汪星泉被包养来分裂他们,想想就让人生气!
汪星泉饶有兴致的看着郁酒气呼呼的模样,忽然想起很久之前的某些事情。
他接过郁酒手中的碗帮他盛粥以防某人胳膊拉伸牵扯到腰就不好了,边盛边说:说起来,有件事情我倒有些奇怪。
郁酒:什么事儿?
gu903();你高一高二的时候那么喜欢萧宴......汪星泉顿了一下,看着他问:怎么后来突然就那么讨厌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