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她从抽斗里找到一把水果刀,随即又放下了,冷静地问道:“你是谁?你想要什么?”
男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命令道:“举起没拿电话的那只手,马上下车,如果你挂断电话……”
“啊……”柴煊惨叫了一声。
不挂断电话就无法求救,对方很有经验,直接断了她的后路。
“请你冷静,不要伤害她,我肯定不挂电话。”抽斗里杂物太多,她一时找不到有用的东西,只好在里面掏了一把,遇到一个尖利的小东西就捏起来,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举着手下了车。
那是一枚很小的别针,顶多一厘米半长,聊胜于无。
很快,一辆夏利车到了。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下了车,抢走谢箐的大哥大,关了机,拎着她的领子把人塞进车里,用麻绳把她的两只手绑到了身后。
除司机外,车里有三名男子——副驾一个,谢箐和柴煊的两边各一个。
车厢狭窄,坐不下四个人,谢箐只能蜷缩在柴煊腿前。
光线昏暗,她勉强能看清柴煊嘴里堵着的抹布,以及柴煊右侧男人的大致轮廓。
那男人塌鼻梁,方下巴,身形不高,骨相很有辨识度。
“到底是法医,比一般人冷静多了。”塌鼻梁也在审视着谢箐,“警告你,不许叫唤,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
对方知道她是谁,所以,此举是策划好的。
谢箐沉默着放松身体,头靠在柴煊腿上,闭上了眼睛——既然跑不了,那就养精蓄锐吧,无论如何,死了也得拉个垫背的。
几分钟后,柴煊的电话响了。
塌鼻梁禀报道:“柴煜来电话了。”
副驾驶上的男人开了口,“不接。”
电话响了七八声就不响了。
大约五六分钟后,柴煜又打了过来,绑匪们还是不接。
如此两三回,在车子进入凤山区时,绑匪关掉了手机。
“这样好,急死他奶奶的。”塌鼻梁“嘎嘎”地笑了两声,“等他们发现两辆空车,一切已经晚了。”
……
柴煜第二次打不通,就意识到可能出事了,他立刻拨打了谢箐的电话,但移动公司公式化女声提示他电话已关机。
他哆哆嗦嗦地打通了檀易的电话,“老檀出大事了。”
“怎么?”
“柴煊突然要来度周末,但我在晋阳回不去,那会儿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我就让箐箐接她去了,现在两个人都联系不上了。”
檀易脊梁骨发寒,左手紧握,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箐箐去哪儿接煊煊了?”
“京安高速南口。”
檀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赶过去。”
“我马上请假。”
檀易挂断电话,拿起大哥大,给一个署名“老邵”的号码拨过去。
“你那边怎样?”
“下午三点,救护车把姓范的老头拉去医院了,姓周的一直在,没有异常。”
“知道范老爷子得了什么病吗?”
“不清楚,车到了,人就拉走了。”
“樊老两口子在吗?”
“都在。”
“好,你盯住周阿姨,她去哪儿你就去哪儿,注意安全。”
“收到。”
檀易挂断电话,给急救中心打了过去。
“你好,我是市局二大队队长檀易,请你们立刻查一下,下午三点,醉龙湾的老年范姓男性病人,你们送去了哪里?”
“请问檀队长警号多少。”
“900609。人命关天,请你马上立刻核实情况!”
“哦哦哦……正在找……找到了,送去凤山医院了。”
檀易顾不上礼貌,咔嚓一声挂断电话,招手叫来正在值班的李骥,“通知下去,所有人到我办公室集合。”
李骥见他脸色阴沉,不敢多问,抓紧时间行动了起来。
檀易通过查号台打通了凤山医院的电话,表明身份后,对方很快就有了反馈,“确实有这么一个病人,但他在我们这只呆了一刻钟不到,他的子女说他患有胃癌,已经送去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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