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帆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眼中溢出温柔。
就在这时候闻夏动了动,脑袋向车窗倒了一下,发出“咚”的一声,裴景帆心揪了一下,熟睡中闻夏似乎也察觉到了疼,可是她太困了,没有醒,向另外一边歪脑袋,另一边坐的是一个陌生男同志身上。
裴景帆见状,赶紧起身,伸手扶住闻夏的脑袋。
男同志看向裴景帆。
裴景帆礼貌地说:“同志,可以换个座位吗?”
男同志问:“我为什么跟你换座位?”
“因为我想照顾我媳妇。”
“你媳妇?”
“嗯。”
“为什么不早坐在一起?”
“闹了点别扭。”
“行。”男同志很好说话:“来换吧。”
“谢谢。”
裴景帆顺利坐到闻夏身边,轻轻地扶着闻夏的脑袋,令其依在自己的肩头,淡淡的暖意,浅浅的清香,一并袭上来,他心里甜丝丝的。
“同志。”男同志唤了一声。
裴景帆看向男同志。
男同志问:“这位女同志不是你媳妇吧?”
裴景帆面露疑惑。
“要是你媳妇的话,你会因为碰下身体,就跟偷腥的猫似的吗?”男同志问。
偷、偷腥的猫?
男同志严肃地说:“同志,你这样是不对的。”
裴景帆赶紧说:“她是我媳妇,未来的。”
“未来的媳妇?”
“嗯,我家人都同意了!”
男同志半信半疑地看向裴景帆。
裴景帆赶紧拿出介绍信和三张火车票证明自己和闻夏是一起的,绝没有什么不正当的,男同志仔细打量裴景帆的长相,再看看闻夏的长相,男的俊女的靓,确实很登对,也就没有再多管闲事,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
这一隅只有裴景帆没有睡着。
他拿出一张报纸看着,一副看报的样子,其实心思都在闻夏身上,心里弥漫着一阵又一阵的欢喜。
而闻夏则是沉沉地睡着,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总之睡的很舒服很解乏,她缓缓睁开眼睛,发现周围不太对劲儿,好像是靠在谁的肩膀上,她倏地坐起身来,赶紧转头看去,正想要道歉时,发现身边坐着的是裴景帆。
“裴知青!”闻夏惊讶。
“你醒了。”裴景帆笑着说。
“你怎么坐在这儿?”
裴景帆指了指对面靠窗睡觉的男同志:“换的座位。”
“哦。”闻夏以为是男同志困了,靠窗睡比较舒服,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自己和裴景帆身上,说:“我刚才靠着你肩膀睡的?”
“嗯。”
“不好意思,我太困了,没注意,就靠到你肩——”
“没事儿。”他十分愿意她靠着他。
闻夏不好意思地拢了拢并不乱的头发,问:“那个,你没有睡午觉?”
“我不困。”
闻夏坐正了身体,问:“还有多久到首都?”
裴景帆收起并没有看进去的报纸,说:“五六点钟就可以到了。”
闻夏抬眸看一看手表。
手表是裴景帆送的,裴景帆很开心闻夏带着。
“那还有两三个小时。”闻夏说。
裴景帆点点头,把报纸放到小桌上时,大队长也在这个时候醒来了,看到对面的裴景帆和闻夏,好奇地问:“裴知青,你怎么坐到对面了?”
裴景帆闻夏一起指了指对面熟睡的男同志。
大队长了然,不再多问,朝外面看了看情况,没一会儿,男同志也醒了,四个人没什么事儿,凑在一起,打了一会儿扑克。
到了五点多的时候,首都火车站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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