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玉勤说不出来。
“说!”一向好脾气的大队长,忍不住吼了起来。
“我来看闻夏。”张玉勤气势很弱地说。
“闻夏家有门,你从窗户这儿看闻夏,你有病啊你!”大队长生气地发怒。
“我——”张玉勤说不出个所以然。
大队长指着张玉勤问:“你什么你?”
张玉勤装可怜说:“我身上好疼!”
可是大队长不是张玉勤的妈,他不吃这一套,厉声说:“那是你活该!我们山湾子生产队真容不下你这样的知青了!我得向上打报告!”
张玉勤一听,整个人都惊住了。
向上打报告?
向上打报告的话,公社、知青办等等地方都知道她的行为,都认为她不服众组织命令,不但会分配给她一个很差的生产队里很差的职务外,她还会成为各个组织重点观察对象。
到时候她哥哥有能力,也没有办法把她捞回城了,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恐惧,当即说:“大队长,不,不行,你不能打报告,那样会毁了我一辈子的!”
说着张玉勤忍着痛站起来,朝大队长走,声泪俱下地恳求大队长。
所有人都看着张玉勤大队长时,裴景帆目光微微转身光滑的石头,借着手电筒的余光,他看到微微的亮泽,他微微侧眸看了闻夏一下。
接着不动声色地用鞋子顶出一片土,稍稍用力,一片土均匀地洒在亮泽处,又悄悄地重复两次,土壤彻底掩盖吸收了亮泽,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
他这才看向大队长。
大队长怒不可遏地说:“不行!必须打报告!”
张玉勤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疼的,眼睛一翻白,“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
第55章甜甜的
“张知青!”
“张知青!”
“张知青怎么了?”
“张知青,能听到我喊你吗?张知青!”
“张知青!”
大队长等人一起喊张玉勤。
“好像是晕过去了。”一个社员就着裴景帆的手电筒光,凑到张玉勤面前看了又看,说:“都没有声儿了。”
“晕过去了?”大队长问。
“啊,又醒了。”一个社员指着张玉勤说。
“又醒了?”大队长又问。
“醒了!醒了醒了!”
“醒了就带到生产队院子里,好好审问!”大队长铿锵有力地说完了,发现社员中没有人回应他,他这才察觉到张玉勤是个女知青,男社员肯定不好搀扶,于是又说:“出来两个女社员,把她扶起来!”
平时积极热心的女社员此刻一动不动。
大队长没有等到回应,诧异地看向女社员,问:“不是有女社员在吗?怎么不出来啊?”
女社员还是不动。
她们是亲眼看见张玉勤是多么的难缠,也不知道一向温和有礼的闻夏怎么惹着她了,她一次又一次地污蔑欺负闻夏。
还下乡知识青年呢,干出来的事情连东边的寡妇都不如。
她们要是沾了张玉勤一下,说不定张玉勤也这么对她们,她们可招架不住张玉勤那么无理取闹,她们都是有儿有女的。
大队长来回打量着女社员,察觉到了大家的顾虑,当即说:“出来扶一下,出了什么问题,我来负责!和你们没有一丁点儿的关系!扶一下!”
这时候才有女社员不情不愿地扶起张玉勤。
张玉勤从大石头滑摔下来,不但摔了腿,还摔了胳膊,被女社员这么一拉,疼的啊啊啊大叫,脸色发白,女社员也不管不顾,扶着张玉勤朝前走。
“你们轻点!”张玉勤大叫着不管用,就开始吼:“好疼啊啊啊啊,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女社员闻言赶紧放开张玉勤。
张玉勤失了支撑点,重心不稳,“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摔的巨疼无比,蜷缩着嗷嗷大叫起来,继而哇哇大哭起来,哭的让人心烦。
女社员不敢也不情愿上前了。
大队长没有办法,就近推来一辆装粪的牛车,把张玉勤抬上去,张玉勤起先还觉得不错。
没一会儿闻着浑身都是臭味,这才察觉不对劲儿,伸手在牛车上摸了一把,放到鼻间闻了一下,立刻闻到一股令人头晕的臭味,她立刻辨别出来是粪便。
她顿时愤怒大叫着。
可她今天做的事情,实在过分了,一众人也没有对她产生同情之感,就这么拉着去了生产队大院子。
大队长等人还留在原地,看向闻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