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王妃高贵冷艳 第46节(1 / 2)

于成钧亦放开了于好古的拳头,趁人眼错不见,假做搀扶于炳辉,却在他胸膛上暗推了一记。

于炳辉站立不稳,一个踉跄,跌了个四脚朝天。

于好古看他这幅狼狈样,忍不住捧腹笑了起来。

于成钧走上前去,朝他伸手,挑眉讶异道:“二哥,好好的平地,你怎么站不稳,还跌了一跤?”

于炳辉看着他,切齿道:“老三,你玩阴的?”

于成钧诧异言道:“二哥,此话怎讲?兄弟适才是在搀扶你,你自家站不稳跌了一跤,怎能怨我?不然,你问问大哥,或者问问那些太监,你到底是怎么跌倒的?”

于炳辉四处扫了一眼,只见于瀚文作壁上观,侍立的太监各个低头,真要问起怕也是一句“奴才没瞧见啊。”便搪塞了过去。眼下,他也只能吃这个暗亏。

原本,他是挑唆于好古拳殴自己,拼着挨上几拳,也要让于成钧同于炳辉一道被皇帝治罪,这二人同是□□的人,当然也是他的眼中钉。

然而,没想到于成钧去了疆场三年,回来变得越发老辣难缠,自己不仅没能成功,还丢了一顿丑。

这于成钧,好似再也不是当初那个一言不合,拔出老拳就打人的莽撞坯子了。

于炳辉心中一寒,攀着于成钧的手臂,自地下起来,掸了掸衣袍。正要装腔作势说几句场面话,左臂却忽被于成钧捏住。

于成钧朝他一笑:“二哥,可无大碍吧?”

于炳辉张口想骂,却觉于成钧大手如铁,捏的自己胳臂生疼,几欲碎裂。他痛的要死,对上于成钧的眼眸,只见他眼中寒光闪烁,心中蓦地一寒,点头道:“没、没什么大不了,又不是瓷做的,跌一跤又能怎样。”

于成钧微微一笑:“二哥无碍便好。”这才放开了他。

于炳辉颇有些悻悻然,但也无可奈何。

当年挨了于成钧一顿拳头,他肋骨断了几根,在床上躺了个把月。虽已过去了这些年,他心底里对于于成钧的惧怕,却并未全然消退。

这人真是个疯子,不管不顾起来,是真的会打死他!

他的命金贵,同于成钧这种去战场打滚的可不一样。

恰在此刻,那些议政的臣子陆续到来,众人寒暄。

又过片时,明乐帝便也驾到。

打从于成钧强闯乾清宫之后,明乐帝便也按班按点的上朝议政了,倒不是他突然悔悟勤谨起来,而是有了肃亲王开先河,那些御史台们也敢轮番来劝谏了。

今儿张御史手捧圣祖训,跪在大殿外宣读;明儿李中丞拿着圣人书,求皇帝品鉴。

明乐帝被他们骚扰到不胜其烦,皇家刀块,不斩无罪之人,无法可施之下只好每日敷衍一二,好让耳根子清静。

然而即便如此,也好过他当初荒废朝政,朝中有识之士便称此皆为肃亲王力谏之功,赞誉有加。

当下,明乐帝驾临军司处,众臣子行君臣大礼之后,便行议政。

讨论了几件政务之后,于成钧便奏道:“皇上,臣请奏,废营妓制。”

众臣顿时哑然,片刻之后又纷纷议论起来。

有人向于成钧道:“肃亲王,这等小事,何必到皇上跟前议论?”

于成钧不为所动,只看着明乐帝。

明乐帝瞧着这个儿子,尚未开口,底下于炳辉已先抢着说道:“王大人错了,这事却不能算小事。军中事无大小,皆是重中之重,自然要请皇上定夺。”

作者有话要说:陈婉兮:我的鱼呢?

梁嬷嬷:王爷吩咐人给炖了,昨儿晚上吃的那就是。

陈婉兮:……

ps其实荷包红鲤鱼是可以吃的,而且主要用途反而是食用,还是名产,据说非常好吃~

第47章

于成钧微微诧异,于炳辉素来同他不和,怎会忽然为他说话?

他心念一转,面色微沉。

果然,于炳辉上前一步,又道:“然则,儿臣以为,肃亲王此议实在不妥。大军征战劳苦,又是久在边关这等贫瘠苦寒之地,远离妻儿家人,平日里无有慰藉,唯有营妓,方能一解杀伐之后的倦怠恐惧。若是一朝撤掉,万千军士将往何处寻求宽慰?长此以往,岂不有损我大军战力?!”

他一言未休,转而向于成钧道:“肃亲王久在边关,是惯于带兵之人。这些关窍,肃亲王该比臣等更通晓才是。如何,会提出这样的议题?”

于成钧暗中冷笑了一声,说道:“和亲王,你的意思,我大燕军士,定要有女人慰藉,才能打仗?!”

于炳辉脸上一红,拂袖道:“肃亲王,我是在就事论事,你不要攀扯其他。”

于成钧颔首道:“就事论事,我大燕的军士,守卫的是燕朝国土,护卫的是大燕子民。他们心中自有江山社稷,无需这等无谓的慰藉!再则,这些身入妓营的女子,亦是我大燕子民。军士一面守卫疆土百姓,另一面却又践踏她们,于理不合,也难令人心服。再则,诸位可知晓,那些身在妓营的女子,被摧残□□到何种地步?为人者,皆有妻女姐妹,怎能不生怜悯之心。”

这话一落,朝上许多臣子,顿时心有戚戚焉。

燕朝的惯例,官员落马,祸及家人,男丁或杀或流放,而这女眷则不分贤愚,一概充为军奴。所谓军奴,便是营妓。

相较于杀头之祸,如此发落,羞辱更甚。

然而朝堂风云变幻,谁也难保自己能一辈子稳如泰山。如若有朝一日,自己沦为阶下之囚,家中女眷便要受这无边的凌//辱。

如今肃亲王提议废黜营妓制,朝中无论文武,自然各个心中赞同。

但眼下燕朝官场,人人自保为上,谁也不肯当出头的椽子,这风气由来已久,顷刻之间也是难改。

一时里,堂上无人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