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业成鼓了鼓腮帮子,好像牙疼似的,小心翼翼的说,“我说了你可不能生气。”
朱慧珍拧眉,“我会生气?到底什么事?那几个小混混到底干嘛的?你就没问问?还是问了有什么问题?”
不得不说,老婆问题还是抓的挺准的。
于是,钟业成只好道,“呃,问是问了,就是......他说是有人给了他们钱,指使他们干的。”
朱慧珍露出一副果然如果此的表情,虽然表情糊在面膜下,不太看的出来,“我就说嘛,小灿平时最听话了,也从来不惹事,怎么会有人专门盯着他打,到底是谁这么缺德?”
钟业成想了想只好道,“那个混子说找他们的是个长的挺漂亮的女的,姓......姓朱的,至于具体叫什么他们就不知道了。”
朱慧珍腾了一下就站了起来,脸上的黑泥都在颤,“什么?”
姓朱的,不用问她都能联想到朱青,“那你有没有问长啥样,平时是不是喜欢穿一身带花边的衣裳,个子多高什么的?”
钟业成道,“我倒是让他形容了一下,说是穿的是件带花边的衣裳,个子差不多一米六左右,.......。”
“是她,一定是她,小灿说他大概一个月前就遇到这帮混子,而那时候咱们正好刚结完婚后不久。”朱慧珍气急败坏道,“她肯定是那时候在咱婚礼上没讨到便宜,就变着法的害我儿子,简直太不要脸了,不行,我得去找她,我得问清楚,她到底要干什么?”
说着,她就套了外套想去出去,钟业成赶紧一把将外套夺了过来,又把她揽到床边,“这大半夜的你要去干啥?”
“这事没凭没据的你去了说啥?”
“我又不是法院,要什么凭据,我早想抽她了,正好先去抽她一顿,然后问清楚。”说完她又要夺过衣裳要出去。
钟业成赶紧又劝,“你这也太冲动了,这都大半夜了,咱们江市离京都也不近,你总得买车票吧,要不这样,等明天买了车票,我陪你一块去?”
朱慧珍这才冷静了下来,坐在床上不出声了。
钟业成将那件外套又挂在角落的衣架上,“早点休息吧,明天咱们早点去。”
朱慧珍抬头看了看他,“这次多亏你,小灿才没吃大亏。”
想着儿子说起,那帮混子已经揍过他好几回了,她就怒火中烧,又对儿子心疼的不行,又想起什么,道,“不过你教他打架是不是不太好?”
她前夫就是个书呆子,一直认为只有读书才能改变命运,除了读书啥也不会。
婚后她可是花了好长时间才让对方学会参与到洗衣做饭的家务中来。
打架那是从来都不可能的,他只有被人打,虽然他从来不惹事,也教的儿子从来不会去惹事,当然也不会打架。
“这有啥不好,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钟业成自有自己一套道理,“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人是讲道理的,咱们也跟他讲道理,可是毕竟还有一小部分野蛮人是不讲道理的,他们只会用拳头说话,那咱们也不能怂啊。”
其实他打架或是说格斗的本事是在末世时候练的,那时候他虽然有做饭的手艺,在基地里只管后勤。
但那也是末世后期的事,前期刚刚暴发的时候,他跟媳妇带着孩子东躲西藏的,没有学点战斗的本事,那岂不早就玩完了。
朱慧珍点点头,“好像也有点道理,我倒是头次知道你还会打架。”
钟业成‘嘿嘿’一笑,“就是会点皮毛。”
第二天一早,李灿起床就上学。
他这次背着书包,也没有给头上再戴个帽子。
以前觉得头上那块纱布有些丢人,现在反而觉得值得炫耀,那些坏人被他打跑了。
他没什么可怕的了。
晓荞跟他一块出来,看到就说,“灿哥,你这个伤不闷着,大概两三天就可以好了。”
李灿一愣,然后点点头。
两人一块跟家人告别,去上学。
虽然不是同一所学校,但是两人学校方向是一致的,所以同乘了一段距离的车,两人才分开。
待李灿到了学校,正好上第一节课。
不过今天他到了教室,觉得室内气氛有些不对,本来气氛轻松,三三两两正在小声聊天的教室,待他进来就是一静。
而且好多同学的目光都投向他,他想了想或许都是好奇他头上的伤,或是还在好奇他没有爸爸的事?
也不用好奇这么久吧?昨天不是都好奇过了。
他也没有在意,顶着脑袋上的纱布,就找到了自己平时坐的地方。
这时他话唠同桌就道,“行啊你老李,你家里情况你也不说,搞的大家都误会了。”
李灿诧异,“什么情况?误会什么?”
“装,你就装吧,你爸是开大饭店的,小赵都说了,”话唠同桌一指边上的一个圆脸男生,“那几个人一直宣扬你没爸爸你也不反驳,你说你这是干啥?”
李灿一看旁边的小赵,这是昨天帮着通知他爸的同学,他爸跟他说来着,他朝那人笑了笑,又道,“这有啥好说的。”
这时李灿之前中学同学就撇着嘴说,“可不是,下海做买卖有啥可说的,我爸还是在电力当领导呢,我就从来没说过。”
经商在这年头确实没什么好炫耀的,虽然现在经济环境开放很多,但好多人还都是觉得有份好工作靠谱,也有好多人觉得在电力局是好工作。
但是被这人一说出来,就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味,大家也都心里直撇嘴。
就都没理他,看李灿今天好像还挺好说话的,就都围过来好奇的问了起来。
李灿其实对他后爸的饭店了解不多,但是好歹是自家的就帮着宣传,“我爸做的饭可好吃了,不信你们可以去试试,谁家有事儿什么的可以到我家饭店看看,保证不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