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之花开富贵 !
姬司言和慕兰音在街上闲逛,最后累了,便上茶楼歇息。他们正要上楼,林挽衣正要下楼,身后跟着清王殿下姬修清。
四个人都看到了彼此,默了一瞬。
慕兰音的神情就有些玩味了:姬司言和林挽衣还是一对正闹退亲的未婚夫妻呢,结果姬司言带着她逛街,林挽衣跟着清王逛街……林挽衣真的在几天前还因为姬司言的退亲而割腕自杀吗?
林挽衣比慕兰音要淡定的多,看到他们露出吃惊的神情,然后微微笑,“世子殿下,慕姑娘,原来你们一起出来玩儿啊。”
姬司言目光望向她身旁的清王。
清王则挑衅地看着他。
慕兰音不知所措间,手腕被姬司言握住。姬司言向那两个点点下巴便是打招呼的意思了,拉着慕兰音从他们身边经过,上了二楼。
姬修清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你看看他什么态度?看到我跟看到空气似的。”
林挽衣怅然一叹,“世子怕是误会我和你了……天京圈子里的交会,他是不懂的。”
姬修清将她看一眼,似笑非笑问,“哦,是么?到处都在传闻你为了姬司言割腕自杀。我还想着以林姑娘的性子,不会做如此傻事。原来我错了吗?”
林挽衣低头,“我还是愿意嫁他的。”
姬修清一声冷笑,“原来这么多年,姑娘一直在等明王世子啊。失敬失敬,本王从未看出来,倒是扰了姑娘你了。”他率先向楼下走去。
林挽衣怔了一怔,然后轻叹,“似乎清王对我有些误会?”她想了想,便下楼去寻姬修清了。
此时的二楼角落里,慕兰音将头探出来,靠着旁边的姬司言,“司言哥哥,你是对的……我虽不想说林姑娘不好,但她一定不简单。”
姬司言拉着她往里走,“早告诉你了,你却不信我。”
“哎。”慕兰音不想管了,她实在做不出当着姬司言的面贬低林挽衣的事。其实在天京的五年,她很多次都发现林挽衣不一般了。但就是因为姬司言的这层关系,让她不能想不能说。所以,她就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吧。
退亲风波果然如姬司言所预料,辅国公府没有撑了两天,就同意退亲了。这场退亲风波折腾了小半个月,终于彻底结束,大家都松了口气。虽然天京到处传着明王世子的恶劣名声,不过姬司言并不当一回事。
他终于从林挽衣身上收回了注意力,可以跟慕兰音好好相处了。不过为了保护慕兰音,不让慕兰音也卷进这场风波里,每次他们出门,都是乔装打扮,慕兰音都要带着面纱遮住脸。
慕兰音觉得有趣,“感觉我跟你在外偷情的小情人似的,不敢见人。”
姬司言在她面上一刮,笑道,“小情人哪有你漂亮。”
慕兰音抓着他的手,认真道,“司言哥哥,我没那么胆小的。在我向你告白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准备了。我不怕别人认出我,就算说我是破坏你和林姑娘感情的人也无所谓……我不在乎那些的。”
“我在乎,”姬司言低头,趁着没人看到时,在她唇上极快地啄了一口,见小姑娘面色绯红,他微笑,伸手按着她嫣红的唇珠摸搓,轻声调笑,“我的名声已经这么坏了,你的名声素来比较好,可以好好经营一番。总不能我们两个人的名声,没一个好的吧?”
“司言哥哥!”慕兰音抱着他的腰,吸口气。虽然他这样说,但她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的面皮。自己素来喜欢想东想西有些矫情,光是纠结林挽衣和姬司言的关系就纠结了这么久,姬司言又不是傻子会看不出来。他说的好听,其实都是为了满足她的面子。
慕兰音细声,“司言哥哥,你娶我不亏的!真的!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谁也没有我对你好!”
“好,”姬司言眼睛带笑,他以前总是冷着脸,现在却越来越喜欢笑了,“我等着看你怎么对我好。”
“嗯,我给你做好吃的,给你绣荷包,帮你揉额角……”她掰着手指头兴高采烈地数自己能为他做的事。
姬司言却一直摇头笑。
慕兰音蹙眉,“那你说,你高兴我怎么对你好?你说出来我就做!”
“真的?”他眼一亮。
慕兰音看他这个眼神觉得不好,眼睛虚虚飘了一下,气势有些弱了,“那要看我能不能做到了。”
“你肯定能做到啊,很简单的。”姬司言笑道,低着头凑近她耳边,先吸了口她身上特有的清凉香气,轻轻咬了她耳珠一口。
慕兰音惊叫,窘得捂住耳朵往后退,他却搂着她的腰不放她,在她耳边轻声,“你晚上给我留道门,这个很简单吧,能做到不?”
“给你留门看什么?”慕兰音咬着唇笑,却瞪大眼,故作天真无邪。
姬司言好不要脸,居然答得很正经,“陪你念念书说说话什么的。”
“呸!我疯了才信你的鬼话!”慕兰音在他脚上重重一踩。
姬司言忍着笑,下巴靠着她的肩,唇凑近她的脖颈轻吻,“不是鬼话,我说真的。你把窗子给我留道缝,我敲三下窗,你就知道是我来了……”
“司言哥哥,你再这样我就不跟你玩了!”慕兰音万分窘迫,偏他越来越没正经,她大声叫着,竟说出他们小时候姬司言欺负她时她说的赌气话。
慕兰音心里真的很无奈:以前觉得姬司言是把宝剑,锋芒毕露,喜怒不形于色。可是跟他好上后,发现他真的好流氓,总是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逗他。
她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都这样?
得不到时一本正经,得到了就总忍不住戏弄逗趣?
姬司言逗够了她,见小姑娘脸板的一本正经,才笑着松开了她,替她整理弄乱了的衣襟和长发。他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她乌黑如墨的发间,若有所想,“阿音,等你嫁给我后,我日日为你盘发,好不好?”
“还要为我调胭脂给我画眉,”慕兰音得寸进尺,见姬司言挑眉,她笑盈盈,“你也不吃亏呀,我帮你束发。”
他便笑,又想亲她了,“真想快点娶你啊。”
慕兰音伸出手堵住他凑过来的唇,眼睛噙着笑,闪亮闪亮的。
姬司言和慕兰音过得太开心,都有些不想走了。但那是不可能的,他在京中磨蹭,自己不着急了,留在边关等着儿子的明王却急了,给他写信催他回去。皇帝陛下也急啊,这黑云军就近驻扎在城郊,他总有一种脖子凉飕飕的感觉,再加上那些军人吃的都是他的钱——收到明王的信,陛下立刻召见姬司言,敲打一番,大意就是让他赶快回边关去。
姬司言也知道不能拖下去了,陛下的意思他可以无视,但他父亲写的信他却不能不理。本来也只打算在京中呆半个月,猛狄那边又乱了,诏国也虎视眈眈的不知道打着什么主意。他总不能为了躲清闲,就在京里不走了吧?
姬司言叹口气,他是真没想过这次回来,能和慕兰音修成正果。他若是早知道,一定提前安排好一切。其实他对慕兰音都有些死心了……谁知道她会突然就开窍了呢,倒是给了他一份大大的惊喜。
但大大的惊喜,伴随着的就是不舍。
他生平第一次有舍不得走的情绪,想就在这里和慕兰音厮磨,哪怕只是说说话呢。以前他说去哪儿就去哪儿,走的多干脆,因为也没什么值得牵挂的。可是现在不一样啊,他才刚跟慕兰音好上……
姬司言摸摸鼻子,微笑:美人香果然是英雄冢啊,他可真舍不得他的阿音。
他多想带着阿音一起走,可是不行。他们还未成亲,阿音还是个明面上的大家闺秀,不能说走就走……
姬司言暗自下了决定,下一次回来,一定要把他和阿音的婚事弄上章程。再走的时候,最好能带阿音一起走。
阿音喜欢到处走到处玩,喜欢看各样的江山风光。她被拘在天京这么多年,一定早就闷了吧?嫁给他,他总不会让她吃亏的。
姬司言一边收拾着自己要带的各样东西,一边让人给慕兰音传话,说自己要离京了。
慕兰音收到消息,他说他这几天很忙,要准备离京的事务,没时间顾她,要她乖乖地。
慕兰音望着纸条,咬着唇瓣,细眉蹙起,浓浓的不舍情绪涌上。以前她没感觉,因为姬司言跟她赌气着,走不走来不来,人家都不跟她打招呼,她光是厚着脸皮扒上去也没什么意思。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她多想和司言哥哥在一起,时间稍微长一点。
她也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了的人,只是——她掰着手指头算,他们好上有半个月不?
蜜月期都没过完,人就要走了啊!
慕兰音叹气,不过有什么办法呢?姬司言不是心里只有儿女情长的人,人家有大事要做,不像她一样整天无所事事地消磨时光。
慕兰音开始算了,按照姬司言一贯回京的频率,他这次走了,恐怕就要到年关才能回来了。现在离年关,还有小半年的时间……
“姑娘,你想什么呢?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的?”玉兰打盆水进来,见慕兰音趴在桌子上楚楚可怜,觉得特有趣,姑娘跟一只小猫儿似的。
慕兰音抬眼,伸出手比划,“玉兰姐,我现在特想变成一个拇指姑娘,就这么大。放到口袋里,就能被人带走……”
玉兰一脸揶揄地看着她,“哦,拇指姑娘呀?那姑娘变成拇指姑娘,是想被谁带走呢?我猜一猜,是不是咱们的世子殿下啊?”
慕兰音嗔怪地瞪她一眼,转身进里屋了,却没喝止玉兰的调弄。以前她多怕这些话啊,丫鬟起个苗头她就要把火扑下去,可是现在,她们笑话她,她仍能厚着脸皮听,一点不觉得恼怒。
人啊,果然都是会变的。
慕兰音又想着给在青城的娘亲写信了:娘,你知道吗?我到底是跟司言哥哥在一起了。有时候也常想,如果当年就斩钉截铁地答应了,就没有这几年的事了。不过人生呢,本来就是无法预期的。我十岁那年,要是有人跟我说我一定会嫁给司言哥哥,我一定嗤之以鼻,觉得那人脑子有问题。我怎么可能喜欢司言哥哥呢?但是现在,我自己便下定决心要嫁司言哥哥。嫁,我一定要嫁他,我只嫁他!天上下刀子我都要嫁!
娘啊,你总是担心明王府的复杂会束缚我,不喜欢这门亲事。我以前也那样想,但我现在觉得,只要司言哥哥在,明王府再复杂,我都要帮司言哥哥撑起来。我这样说,娘你便知道我的决心了吧?
娘呀,你来天京吧。我的婚事,我希望你能在啊……你总不至于连女儿的婚事都交给别人办吧?
此后几天,姬司言果然如他所说,没有跟慕兰音联系过。慕兰音也知道他忙,就不主动凑上去打扰他。但是转眼间,日子一算,明天一早他就要走了。
立在窗前的慕兰音心中怅然:她只能在明早跟百姓们一起送他走时,才能看到他了吗?
慕兰音低头,盯着窗子半天,灵感在脑中一闪。她突然想到姬司言曾戏弄过她,说让她夜里给她留窗,他就来找她。
一想到这个,慕兰音的脸一下子就烧得通红。她捂住脸,暗自唾弃自己:姬司言那是胡说的,他疯了,她怎么能跟他一起疯呢?再说、再说……那不就是个玩笑话嘛。
慕兰音赶紧放下脑中乱七八糟的思绪,跑去睡觉了。但鬼使神差的,她撤掉了今夜的守夜丫鬟。丫鬟们很诧异,但看姑娘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也只好把疑问放在了心底。
慕兰音睡在床上,过了一会儿,她光着脚,悄悄下床,将窗棂开了条缝。再次爬回被子里时,她觉得自己的心跳还没恢复:她就是玩一玩嘛,试一试嘛。窗户开一夜,其实也没什么的不是么?多凉快啊。
半夜,慕兰音突然从梦中醒来,本也只是无意地一翻身,竟看到床帐前立着一个身影。
白纱扬起,月光清冷,男子宽肩窄腰,立在床前,低眼看着她。虽然没有看到脸,可是这种气息,实在太熟悉了。
“司言哥哥……”慕兰音并没有完全清醒,她只是看到他,就喊了一声,现实和梦境都还没有分清楚呢。
姬司言低头看着床上的小姑娘,一头乌黑的长发散了一枕,长练一样。她的脸型很小,才巴掌大,平日里聪明机灵的大眼因刚睡起而带着朦胧的水雾,下巴也窄小清秀。她看到他,伸手伸向他,估计她自己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但这个样子,比起平时那百花羞煞的美貌,更多了女性独有的风情。
姬司言突然俯身,亲向她小小的桃腮,光滑细腻,滋味又十分甜美,像抹了蜜一般。只是小小亲了这么一口,他的心神就禁不住荡起,像要飞起来了一样。
他按捺不住身体本能的冲动,伸手捞住她,将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屋中很暖和,慕兰音的神智一直是恍惚糊涂的,她对姬司言的突然出现都一直没反应过来。看到他,就喊了他一声,因为实在是太熟悉了,根本没觉得有什么危险有什么意外。
就像她小时候,经常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趴在姬司言腿上睡得流口水。她爹身体不好,娘忙着照顾爹,她幼年大部分时候都是被姬司言带着的。这样的熟悉,她怎么能一下子反应过来?
但是姬司言的身子一贴上她,那股从外头带来的冷意,透过薄薄的小衣传向她,让慕兰音冷得一哆嗦,神智就有些回过来了。
咦?司言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啊……
“唔……”
她刚要张口,小嘴就被堵上了,方才还觉得他身上好凉,这会儿一团火就*辣地烧了起来,从唇齿间向周身弥漫。
慕兰音有些想挣扎,但她刚睡醒,手脚都有些软,再加上女子的体力本来就小,她的动作,在姬司言看来,说是挣扎,不如说是情人之间的意趣。
姬司言捏着她的腰低低喘着气,手从腰线伸进她的小衣里一阵摩挲。他低眼看慕兰音的反应,小姑娘眼睛大大的,眨着水光,动作却很小,人好像都迷糊了。这是当然的,慕兰音再怎么胆大也是个黄花闺女,顶多被姬司言搂搂抱抱亲亲小嘴,再多一些的就没了。所以现在雄性强烈的气息侵占了她的空间,呼吸间视线里全是那个人,她刚清醒一些的大脑又迷糊了。
见慕兰音并不很挣扎,她这种茫然的小女儿姿态明显取悦了姬司言。她又没有抗拒的意思,姬司言心中欢喜又急切,直接欺身上去,直把小姑娘压在身下。手在她身上点火,面颊紧紧相贴,亲吻也从唇上移开,顺着纤细的脖颈向下滑……
她可真是甜美,让男人欲罢不能,喘息有些重,细细品味着她的味道。
天可怜见,姬司言本来只是来看看。
却没想到慕兰音真的给他留了窗。
在他翻窗进来时,他的心神仍然很单纯,就打算亲亲抱抱,跟她说说话。但是没想到慕兰音睡着了,他站在床边看她熟睡的样子,看着看着纯洁的心就跑歪了。
实在想的不得了,就想在她脸上亲一口,就亲一口……
可是亲了一口后,他的心更痒了,便想亲她的小嘴。然后被慕兰音醒来后的依赖目光一看,一点点火星就成了燎燎之势,想停都停不下来了……
“司言哥哥!司言哥哥!”在小衣被解开,身子触上冰冷的空气,再加上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味道,慕兰音终于彻底清醒了。
然后就被姬司言吓住了!
使劲地去推他,这是干什么呀!
他们还没有成亲啊!他不会现在就要那什么什么吧……慕兰音的眼神一瞬间就惊恐了。
姬司言本沉浸在情意中无法自拔,猛听到慕兰音的叫声都带了哭腔,他抬头看她。姬司言的目光完全不如平时看她时那般温和宠溺,他如今的目中带着血色,有着原始*的挣扎,被他禁锢着,但看着她的目光,仍像看着猎物一般,犀利又凶狠。
慕兰音颤了一下,有些想往后躲。
姬司言自然看出她眼中的害怕,心里一下子就软了。他凑上去亲吻她的眼睛,一遍遍柔声安慰她,“别怕,阿音,是我……我是你司言哥哥,我不会伤害你的……”
慕兰音当然知道他不会伤害她,她也知道男女之间这档子事,就是刚才姬司言那充满野性的眼神太可怕,她一时被吓住而已。如今被姬司言宠溺地亲着哄着,那点儿害怕就淡了。
她伸出双臂,搂着他脖颈,轻轻蹭了蹭,声音软绵绵的,“司言哥哥,真的是你啊。”
“当然是我。”姬司言拨开她额上的刘海,在她额上印上一吻。经过半天调整,总算把身体里蠢蠢欲动的火气压了下去。
现在不是时候,他虽然很想阿音,却不能在成亲前碰她。他等了她那么多年,有多欢喜她,就有多重视她。他怎么可能只为了自己的一时高兴,把她推向风口浪尖上呢?
慕兰音也很乖巧,被姬司言抱在怀里,被他又亲又吻又摸,却不敢动。她能察觉姬司言抱着自己的身体僵硬,当然一动不动,就怕不小心招了姬司言,那就不好了。为了转移他注意力,她小声跟他说着话,“司言哥哥,我以为在你走之前都见不到你呢。”
“不会的,走之前我肯定会跟你告别。”姬司言知道她的意思,便也顺着她的话说。
“司言哥哥,你去了边关,那么远,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她小小叹气,“我觉得我很想你。”
“我还没走呢,你就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姬司言忍笑,逗着她,“我人还在这,你就开始想我了?”
慕兰音抬眼,凤眼睁得大大的,还带着一团孩子气,却认真道,“我是说真的,我很想你,你在哪里,我都很想你。你那时候对我爱理不理,我给你写信你要么不回要么就几个字,但是我一直很想你,一直很想见到你……可是我不知道你想不想见到我,所以我一直不敢去见你。”
听她又提起那五年,姬司言心中有些涩然,低声哄道,“不要说那个了,我们已经和好了不是吗?是我做错了,不该不理你,我向你认错。不过不要再提那个时候了,阿音,不要总说那个。”
他亲她,“我也很想你。”
慕兰音便笑了,仰头亲他下巴一口,跟他比划着,“司言哥哥,你在边关打仗,我帮不了你什么,但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平平安安的,健健康康的,最好不要受伤不要生病……”
她说着,想起什么,从他怀里挣脱开,光着脚丫子就跳下了床。姬司言疑惑间,见她又返了回来,很认真地递给他一个荷包。
姬司言伸手捏了捏,随意笑,“平安符?谢谢你的心意,我收下了。”
慕兰音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不信这个,不把这个当回事。其实她前世作战时,她也不相信这个,打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一道符能顶个什么用。但现在她明白了,并不是真的希望这道符能顶什么用,而是求个心安,希望他看到这个符,就想到她在远方为他担心。希望他想到这些,自己可以更小心些,保护好自己,平平安安地从战场上回来。
慕兰音道,“我去寺庙里求得,那个大师很厉害,据说一年才出一道符。我托了很多关系,把能利用的人能求的人都用了一遍,还跟大师装乖讨巧很久,才求得这个平安符。大师说这个平安符一定会在战场上救你一命!司言哥哥,你一定要相信的!”
“……好,我信。”姬司言郑重地将平安符贴身藏好,摸摸她娇嫩的脸颊,突然微微笑起。
“你笑什么?”
“阿音,我现在很高兴,我从不知道被人爱的感觉这么好。”他笑道,“若我早知道,我一定死缠烂打,非要缠到你同意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