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没分家时,顾柳莺生的豆芽他也吃过,可没有这个味。
顾谨谣:“爷,这我就不晓得了。估计是这种子好吧。”
都是绿豆,种子有啥好不好的,大丫头就是谦虚,明明是她手艺好。
一餐饭吃得所有人都在打饱嗝。
满足了,三个娃娃们心里的闷闷不乐散了不少,下午就像之前一样到处玩起来了。
纪邵北进县里工作,这个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似的,不出一天就传到了龙湾河村。
卢春苗听见了,晚上吃饭的时候还在饭桌子上发了一通脾气。
“我本来想让他休了那顾谨谣,结果他不光不听,还将三个孩子交给她抚养。那顾谨谣都差点跟野男人跑了,能帮他带孩子?发什么春秋大梦!等着吧,那些孩子放家里早晚都会被折磨死。”
卢春苗说这话时一直瞥着坐对面的丈夫,很显然是说给他听的。
只不过纪仓一直在跟手里的窝窝做斗争,屁都没有放一个。
这个男人,就是如此,从来都是一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他是二婚,又入赘到卢家,连卢春苗生的孩子都不跟他姓,在这家里的地位,他连新嫁进来的小儿媳妇都比不上,有什么可说的。
或许是日子久了,这人也就麻木了,吃饭、干活、睡觉,就像是个提线的木偶,两耳不问窗外事,一心只管自己活。
最开始,卢春苗挺得意的,能管住自家男人,谁不开心。
可是有些时候又难免气结,就好比现在,纪家那档子事,他作为纪家嫡亲的长辈,出面当然最好,可他还是那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卢春苗就生气。
卢家的三个儿子根本不知道自家老娘的复杂心思,他们平时商量办事的时候早已经将亲爹排除在外,所以卢春苗这一席话,听在儿子们耳中,就是在跟他们报怨、商量。
老大卢立春说:“妈,那三小崽子被折磨死了可不行,我们养不了,就要不上钱了。”
他知道事情的关键,那就是钱,别的都不重要。
老二卢立夏点头附合,“最好是让三个小的吃点苦头,先给顾谨谣折磨残了,到时我们还能多要点。”
这话说完,立即就被坐旁边的自家婆娘踢了一脚,“真要残掉了接过来你伺候啊?现在这样不好?带过来至少还能干点儿活。”
老二平时都听婆娘的,听见这话又止不住点头。
又道:“妈,那现在怎么办?纪邵北已经上班去了,听说一个月能有四五十块,万一顾谨谣贪上他的钱,真帮他带着三个小崽子怎么办?”
老三卢立秋扒完碗底那些玉米大渣子高梁饭说:“不能吧,我看她就不像是愿意在家里待的那种人。”
当初纪邵北结婚,卢家人也去了。
惊鸿一瞥,卢立冬就将顾谨谣记住了。
长得那叫一个招人,这样的女人能安心待在家里带孩子,他是不相信的。
三个儿子一人一句,将卢春苗心里所想的都说出来了。
“老三家的,你怎么看?”
卢春苗将视线放在了新娶的儿媳妇身上。
家里三个儿媳妇,她最喜欢的就这个小儿媳妇。
这个儿媳是她自己看上的,长得不咋样,脸上还有麻子,可她有个当会计的爹,人也精明泼辣,是她花了大价钱娶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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