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们为了绕开临安主城直抵灾区已经需要多绕行三五日,后续银粮再要向其他受灾地区分发的进度也会随之拖后。
临安府是这样的态度,那么其他受灾的城镇只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哪怕不敢如临安府一般明目张胆,肯定也是指望不上了,后续分发的工作肯定会一慢再慢。
只要他们抵达灾区开始分发银粮,附近地方的灾民闻讯一定会大波涌来。
乡下农舍稀少简陋,大批的难民总需要有地方安置。
白鸥到现在仍清晰地记得,史书上打败殇宁的不止是一场天灾,更是天灾后那一场可怕的瘟疫。
这样炎热的天气,若是做不好灾民的安置,一旦有大批的死伤发生,引发瘟疫,以现在的医疗条件,根本不可能得到有效的控制
这才是他最担心的。
一定要把所有危险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就算用不上,咱们自己用也行啊意识到方才的解释太过压抑,他刻意轻松对陈安道:这一路上光喂蚊子了,等到了地方,咱们也搭上这高级的帐篷,让大伙一起,好好享受两天!
临安府衙,门窗紧闭,灯火通明。
那出城传话的小知事气喘吁吁地跪在殿前,他前前后后地忙活了大半天,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吓得直抹汗。
居然跑了?临安府尹气得咬牙,他就不怕不怕
他是陛下破格亲封的羽林军正三品左金吾卫将军,陛下尚未亲政,这可是第一次亲封高位。知事说着小声压低了声音,而且朝野都传遍了,说他是陈阁老的私生子,这样的出身,还有什么人是能教他怕的?
不怕是吧?府尹捏着圈椅的扶手,发出吱吱嘎嘎的怪响,他不信临安附近山匪成患,便找几个让他见识见识,到时候
哼!他冷哼一声,不怕他们不哭着来求我入这临安城!
这大人知事又抹了把下颚滴下来的汗水,临安城外就算有些个流寇也都不成气候,就算我们真的放出话去,也没人敢去劫了两千人的羽林军禁卫啊那不是找死吗
没有,就想办法让它有!府尹说着起身走到知事面前小声道:这批东西要是一点儿都留不下,你猜猜临安城的老爷们答不答应?
到时候,我这个府尹的位子保不住,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大人那知事吓得上下嘴皮都打哆嗦,就算我们找些个府兵去假扮,也不可能干得过两千羽林军禁卫啊
全身而退都不可能,更别提还能偷摸搬点东西回来孝敬城里的老爷了
谁要他们搬东西回来了!死光了最好!府尹说了咳了两声。
他连忙捂着胸口回圈椅中坐下,一旁跪着的知事赶紧上前奉茶。
府尹使劲地捏着茶盏,恨不得将手里的杯子捏成瓷片,他低头看了眼杯子里泡着的杭白菊和水面上飘着的几片竹叶,就想起那日被白鸥砸掉的杯子。
他今日大远处悄悄偷瞄过一眼,老远就认出了白鸥。
好一个不是冤家不聚头!
他现在每一次咳嗽都深怕自己咳出血来,总觉得是白鸥那一脚给他留下的内伤
恨得牙根都痒痒。
那个左金吾卫将军仗着身份不肯买我们的帐他说着又想起白鸥的那块牌子,顿感脊背生寒,找人扮作山匪
他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个利刃划过的动作,了结了他。
那小知事吓得噗通一下跌坐在地,大、大、大大人那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府尹一把揪住知事的衣领把人拽起来,活着,就算是有泼天的富贵,死了,也不过就是个死人!
他现在仗着陈琸和陛下撑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可那一队人马里毕竟都是凡人;只要领头的一倒,他们群龙无首,又有山匪为患,自然会扛着东西倒临安城门下寻求庇护
到时候,让各位大老爷都如了愿,自然有人给咱们撑腰!反正他是陈琸的私生子,料理了他,只怕太皇太后还有重赏也说不定
我若是高升了,你离这个府尹的位子,还远吗?
说了再多只怕也不如最后这一句让那知事心动,府尹看着面前的人渐渐不再哆嗦了,知道自己该说的话只差最后一句
好好去准备着,事成之后,在那人身上找块鎏金的牌子给我带回来,这府尹的位子,早晚是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白鸥:我这次好像是真的高升了。
阿鱼:必须的,高光时刻安排!
知道你们都喜欢小皇帝,也得有一个配得上小皇帝的爱的好老攻是不是?
小攻高光时刻结束就会再度迎来甜(刺)甜(激)的感情戏(重逢)辣~
加快进度!12点二更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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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我挂彩了。
经过几天绕行,白鸥终于带着人马和钱粮赶到了灾区,可赈灾的事宜却远远比他想象中要复杂许多。
银子是用来恢复灾后生产的,现下并不能用银子填饱灾民的肚子;谷物粮食虽然可以充饥,但是缺水,也不能让饥民就这么干吞稻子。
白鸥只能带着禁卫褪下精致的铠甲,挽起裤脚,赤膊上阵,去一切能打到水的地方挑水回来。
烈日炎炎之下,这样来回折腾几天,所有人精疲力竭,也有人不支倒下,但也只能说是勉强维持罢了。
白鸥心里明白,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余下负责后勤的人撑起偷来的帐篷,勉强算是搭起一座营地,负责着伙头的兵士开始生火煮饭,但已经有很多人顾不上吃喝,累得回到营地倒在树边就直接睡着了。
主帅的营帐大得过于浮夸,白鸥吩咐别麻烦了,支起一顶普通的小帐篷,摆上一张行军榻、一张小案,挂上个旗帜,就算是帅帐了。
此刻他倒在行军榻上枕着自己的小臂,明明累得全身肌肉酸胀,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赤//裸着上身,平时一身紧实精壮的肌肉穿了衣服并不显眼,只能瞧见个宽肩窄腰的身段,现在一身皮肤被烈日镀上一层蜜色,在烛火下,起伏的线条更显精致。
将军
陈安一手端着碗棒子面粥,一手拿着个糙面馒头,用肩膀拱开营帐的帘子走了进来,正好瞧见行军榻上躺着的人衣冠不整。
这不知道将军已经歇下,是陈安唐突了。他连忙把手上的吃食搁在一边的小案台上,说话间躬身就要退下,陈安先告退了。
没歇白鸥一个翻身坐起,随手拽上身边的罩衫披上,你来得刚好,我正要去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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