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不哭,宝宝不是故意的。”林寒忙把孩子接过去。
小孩儿伸出手胡乱擦擦眼泪,可怜巴巴,“大宝宝……”
“咳!”楚沐被自个的口水呛着。
林寒也是无奈,眼泪都流进嘴里还在意称呼,“是大宝宝。大宝宝别哭了。爹爹甚是想你,才想抱抱你。你不想你爹爹?”
小孩儿下意识看楚修远,犹豫片刻,伸出小手环住林寒的脖子。
楚修远苦笑不已,也对奴仆的话深信不疑——这个妻只有姓和她那位老奸巨猾的爹一样。
“先进去啊。”楚沐见林寒忙着哄宝宝,他叔父一脸尴尬的立在一旁,忍着笑出口解围。
林寒抱着大宝宝就要进去,一瞥到楚修远,林寒放慢脚步,形势不明,应当低调,便小女人似的跟在楚修远身后。
楚沐没那么多心思,跨进大门就问,“大宝,二宝,赤霄说你们给我和你爹买东西去了,买的什么?”
小楚扬回头指着马车,“在里面。”
“很多很多。”小楚玉跟着比划。
楚沐:“婶婶,我什么都不缺。”
林寒瞧着楚修远脸上的红晕还没下去,大概依然羞愧,对儿子,亦或对这个家,就没故意戳他心窝子,“听说你正长身体,我担心去年的衣裳小了,就比照以前的买大一点。什么时候到的?赤霄和纯钧瞒的够严实。”
“夫人,我等也不知。”昨儿晚上是姜纯钧和沈赤霄当值,白天补眠就没随林寒出去。他们还是听到大将军回府,强打着精神爬起来。
沈赤霄接道:“是的,夫人,卑职还以为得再过半个月。”
“半个月你们也没说。”林寒发现他话里的漏洞。
姜纯钧拱手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楚修远和楚沐相视一眼,这两人怎么有点怕林寒。
“夫人,把他给我。”楚修远伸出手。
楚大宝宝扭头给他爹个后脑勺。
楚修远的双手僵在半空中。
林寒知道此时笑不厚道,可她还是想笑:“楚,将军别急,耐心等几日,他和你熟了,你不想抱他,他都往你怀里钻。”
楚大宝宝紧紧环住林寒的脖子。
楚修远心说,等上几年也是白等。
“先进去,你们该累了。”大将军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
林寒不光累还热,又跟楚修远打一架,汗都出来了,闻言就随楚修远回堂屋。
楚沐左手搂住想跟上去的姜纯钧,右手抓住沈赤霄,“我这位婶娘何方神圣?把您二位收拾的服服帖帖。”
哥俩身体僵住。
楚沐没想到随口一试竟被他蒙个正着,“说说吧,二位大人。”
“小侯爷别挖苦我等了。”姜纯钧苦笑。
楚沐放开二人,双手环胸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俩。
姜纯钧不得已从铁锅说起,随后说犁和耙,重点描述林寒说他们是“偷儿”,最后才说皇帝赏了千金。
楚沐惊叫道,“多少?”
“千金啊。”沈赤霄接道,“少了?”
楚沐的嘴巴动了动,咬咬牙好一会儿才找回自个的声音,“你们可知陛下赏我叔父多少?”
“食邑加封三千户?”
上次大胜皇帝就加了三千和黄金千两,此次出征两场胜利虽说不能同上次比,但楚沐捣毁匈奴左贤王一部,而楚沐乃楚修远麾下的将军,他都封塞北侯,楚修远怎么着也得再加三千户。
楚沐颤巍巍伸出一根手指。
“一千?”
楚沐:“黄金千两!”
两人惊得口不能言。
“我叔父拼死拼活半年多只赏一千两。她闲着没事捣鼓出两个东西不止十贯钱,陛下就赏千金。”小侯爷越想越替他叔父委屈,“我去找陛下!”
两人慌忙拉住他。
“小侯爷有所不知,那东西惠及万民,不比大将军的功劳低。”姜纯钧道。
楚沐很小的时候楚家就迁到长安,他虽出自寒门,实则连韭菜和麦苗都不分,别说种地。
“小侯爷还没往后面去?池塘和凉亭都被夫人推平种上一种跟山芋很像的东西。那东西种在哪儿都能活,据说亩产千斤。”姜纯钧见他冷静下来,和沈赤霄放开他,“陛下芙蓉园里有一亩多,倘若夫人所言属实,别说千金,万金陛下也舍得。”
楚沐不会种地,但知道粮食的重要性,毕竟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我那个婶婶当真是林长君个老狐狸的闺女?”楚沐皱了皱眉,“别是被林长君调包了。”
姜纯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