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湘竹眸光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沉了沉,如果可以,我倒宁愿他不是我生的
宫女一愣。
另一边,陈乐心却完全做不到萧湘竹这么淡定了。
她听到朝阳宫的具体消息后,就大致猜到了楚毓的想法,一方面忍不住暗骂他奸诈!
另一方面又忍不住惊惧!
因为她发现,如果楚毓执意如此的话,她是完全没有办法也没有理由反抗的。
任凭世家们在前朝如何威风,可到了这后宫,自然是皇帝说了算。
这是他的妃嫔,是他的孩子,有谁有资格阻止他?
陈乐心认真地想了想,最后心底一凉没有!
她当即坐不住了,忙给陈相写了封信。
作者有话要说:楚毓:崽儿们,搬家了!
大宝≈二宝:e还是等我们出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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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陈相收到信后,心也各种迟疑不定。
暂时没有想法,他只能叫来府谋士询问。
谋士闻言沉思片刻,陛下是对公主与皇子一视同仁?
陈相闻言皱了皱眉,心想这怎么可能一视同仁,他顿了顿,试探问道:你的意思是皇帝把公主与皇子看得同样重要?
那又如何?将来继承皇位的只能是皇子,公主即便再受宠,也不过是给个府邸,嫁个好人家。
相爷,小人的意思是,或许可以从这上面做章,陛下不是对公主与皇子一视同仁吗?这在我朝可是从未开过的先例,联合皇室宗族长辈,齐齐向陛下施压或者劝说,说不定能争上几分,延迟皇嗣入住朝阳宫的时间。谋士解释道。
陈相一听就觉得这方法有些鸡肋。
合着连不搬去朝阳宫都做不到,所以做这样费时费力的事是为了什么?
谋士看出他的想法,出声解释道:从陛下开始建造宫殿,到准备各种物品人员,相爷可见到有什么具体消息流出?有什么势力的人被安插进去?
陈相踱步的动作停了下来,心恍然,你是说,从陛下对此事的重视程度来看,陛下对于这件事势在必行,任何人来他都不可能妥协?
谋士点头。
子嗣乃传承之根,陛下此举,其实于国于民,皆有利,唯一不利的当然只有皇嗣的母妃以及母族。
若非他是陈家人,他也会很赞同陛下的决定,然而偏偏他是由陈家豢/养的,而陈家恰好便是皇嗣母族。
所以咱们能做的,仅仅是将皇嗣与后妃的相处时间尽量拉长一些。
陈相心对这方法还在迟疑,再看看,不是还有个萧家吗?德妃正好可以成为我们的探路石。
谋士心叹了口气,陈相还是不如淑妃娘娘果决,这探路石,只怕是没用的。
***
原柳正心不在焉地收拾着楚如玉的东西。
因为楚毓早就说过了,以后是要常住在朝阳宫,所以平时常用的东西要带,不常用的东西也要带。
楚如玉对于搬去离爹爹近的地方还有些兴奋,然而兴奋了小半天后,也感觉到了原柳的不高兴。
她小心地走到原柳面前,抱住她的腿,母妃是不是舍不得玉儿?那玉儿玉儿就不过去住了,玉儿留下来陪母妃好了。
原柳愣了愣,看着女儿小心翼翼地模样,她心便是一阵抽疼。
若非她的身份如此,她的女儿又怎么会养成这样唯唯诺诺的模样?
思及此,她心里的不舍与难受便被抛去,放下里的东西,认真地对着楚如玉道:母妃没有不高兴,母妃是在想明天要给玉儿做什么好吃的,你父皇可没那么那么细心,万一他让人做的你都不喜欢怎么办。
楚如玉笑了,爹爹记得的哦,记得我和妹妹喜欢吃什么。
原柳一噎,没好气地想,她这都是为了谁啊!
总之你得记住了,母妃才是对你最好的,你父皇有别的孩子,以后还会有更多孩子,可母妃只有你一个,只疼你一个,记住了吗?
楚如玉点头,玉儿知道的,母妃虽然平时常数落玉儿,但是也最爱玉儿了。
原柳听着这话,眼眶忍不住发热,抱住她,低声在楚如玉耳边道:不数落了玉儿最乖了,母妃怎么舍得
楚如玉已经五岁了,离及笄还有多久?及笄之后便会嫁人,嫁人之后,玉儿就不是她的玉儿了。
所以生孩子是为了什么呢?
眼睁睁看着他们长大成人然后有自己的家庭,她这个做娘的便会被抛诸脑后。
唉,所以还是不生了吧。
一个孩子就让她这般揪心,再来一个,她受不住。
最后她认真叮嘱楚如玉,你且要记得,无论如何,你都是你父皇的长女,后面的那些,都是你的弟弟妹妹,你要做一个温婉大气的大姐姐。
这宫可还没有皇后,更没有什么嫡子嫡女,在有此之前,她的女儿便是宫最尊贵的。
楚如玉认真点头:玉儿知道了。
***
不同于原柳那边的虽然不舍,但还是坚定地将女儿送过去。
魏琪华这里,似乎僵住了。
宫人想收拾东西,然而魏琪华就是不下命令,她将楚如珍抱在怀里,冰冷的目光看着过来接人的宫人。
娘娘,您这样,奴婢们也很难办,这是陛下的旨意,奴婢们做不了主啊!宫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急得快跳脚了。
这不是说先前已经答应好了吗?怎么临了临了又变卦了?
可无论他们怎么劝说,魏琪华就是不动。
最后只能无奈地禀报了陛下。
闻言,楚毓皱了皱眉,魏琪华应该没有蠢到不知道如果楚如珍不来朝阳宫会发生什么吧?
所以楚毓去见了魏琪华。
果然,见到他来,魏琪华便将楚如珍放了下来。
爹爹!看到楚毓,楚如珍像个小炮仗一样冲进楚毓怀里。
而楚毓也将她抱了起来,笑着道:爹爹和珍儿母妃还有话说,珍儿去自己房间收拾想要带的东西好不好?一会儿爹爹就带你过去了。
好!楚如珍脆生生道。
楚毓便示意宫人接过楚如珍,将其他人打发下去,殿内只剩下他和魏琪华两人。
说吧,想说什么?楚毓问道。
魏琪华看着他,眼再无从前半分情意,有的不过是艰难忍耐的复杂。
臣妾只想向陛下要一个承诺。
楚毓扯了扯唇角,露出个嘲讽的笑容,你觉得,你现在有什么值得朕的一个承诺?
臣妾是不值得,可陛下其实还欠着珍儿,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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