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至此,裴瑾瑜也不可能再在建康待下去了,裴家不会给他成长起来的会。
于是他只能隐瞒身份背景去了上一级的官府所在地,想办法进了一家族学学习,甚至还借此会被一官家小姐看。
然而好景不长
想到这些,裴瑾瑜嘲讽地笑笑,也不知是在嘲讽别人还是在自嘲。
闻知州,好久不见!裴瑾瑜看着来人,笑容温和道。
可在对方眼里,这笑容就不是温和,而是惊悚了。
短短时间内他从从四品被贬到从五品官,隐隐还有继续被贬的趋势,他可不相信,和眼前人没有半点关系。
可知道又怎么样,如今还不是得笑脸相迎。
贤侄好久不见!伯父当年就看出你是人龙凤,早晚要一飞冲天,如今看我没说错吧?
***
时隔一个多月,谢奕开办的书院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这书院被他取名为惊鹭书院。
招收的先生皆是士族没有出仕之人。
这样的人并不少,就像有的人善,有的人善武,有的就是会做官、喜欢做官,而有的人却对此兴致缺缺,不如专心于章诗赋。
然而这种人也导致了他们许多都有一个无法忽视的缺点他们不会做官,自然也教不了人如何做官。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没有谁生来就会做官,就算是以往那些人,也是在实践摸索出来的。
书院并非谢奕一人督办,也有其他人的想法,大概是为了效仿楚毓宫的朝阳宫,谢奕也在书院里开设了不少科目。
礼乐射御书数等君子六艺是必备,其他还有绘画、棋艺、农事、天地理一系列杂学。
也不知道谢奕是想教出个什么出来,难不成他还真想培养出各种旷世奇才不成?这都快赶上咱们曾经的学习内容了。王裕和王则虞聊着天说。
他这个人,要做便要做到最好,按理说你不应该更了解他吗?王则虞道。
王裕皱着眉,他那人,我哪里能了解了?就是觉得和他好像不是一路人。
如今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让他有些无措与失落。
就好像明明大家都是一个起跑线,一路争争抢抢,结果转头就忽然发现人家跑了另一条通道,不跟自己比了。
王则虞明白了,这小家伙就是被打击到了,也有些无聊了。
王裕年纪轻,做官也接不了真正的大事,只能跟在别人身后攒经验。
而谢奕却已经凭自己的力量推动了盛京学风,让他有些不服气。
你若是闲了,倒是不妨去试试那书院的老师资格考试。
教书,自然也是要有能教的资格的,因而谢奕也给各科准备了考试。
王裕闻言双眼微亮,似是有些兴。
然而到了考试这一天,王裕刚到惊鹭书院门口,就双眼瞪大看着面前的人,半晌才忙回过神低头行礼:陛、陛下!?
眼前的书生赫然是楚毓,他一身不打眼的便装,见了王裕微微一笑,指抵在唇上嘘声,示意他低调噤声。
等看着楚毓的身影消失在书院里,王裕才猛然一惊!
陛下来这里做什么?!还一副明显不想被人认出的模样。
这只是选老师,还没正式开门呢。
额陛下该不会是来考试的吧?
然而事实确实如此,楚毓就是来考试的。
作者有话要说:王裕:陛下没这么无聊吧?
楚毓:摊,就是这么无聊。
谢谢知秋一叶扁舟送的营养液+10、╰つ浅笑嫣然送的营养液+~么么哒~
第85章
王裕自己也没打算真来这里教书,却也来凑热闹,他却不敢相信楚毓也会来凑热闹。
王裕一时连自己来这儿的目的都给抛到了脑后,他快步跟了上去,想去看看楚毓去了哪里。
他本以为楚毓会去里面找谢奕,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对方还真是来考试的,眼睁睁看着楚毓进了算数课的考试房间,他整个人都有点懵逼。
随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陛下为什么会去算数课?不应该去书画诗那里吗?
这可就为难楚毓了,他虽说把原主的各种作品看了不少,可那是人家写的,让他写的话,只怕连原主一半水平都达不到,破绽太大了。
所以他干脆去算数课凑凑热闹。
他当然不是真想考试教书,而是想看看谢奕所办的这个书院教学水平大概是个什么标准,且想看看他所定的考试内容。
试卷自然不是谢奕亲自发,或许是科类不同,以往的楚毓专注于书画诗,这个考场的人也并不认得楚毓,有人觉得眼熟,可他们也有自己的任务,自然不可能认真去想一个陌生人是什么身份。
楚毓还真就在角落里安静了下来,等到试卷发了下来,他看了看内容,都不算太难,大概就是高数学的水平,对楚毓来说很简单,唯一比较麻烦一点是需要将他以前的计算过程以字的形式叙述出来,他做的不太熟练,但当他做完所有题目时,其他人也就才写到一半。
他就坐在座位上看了看周围人,一直坐到时间用完,交了卷,这才离开。
***
谢奕正在翻看今日来这里的人的名单,就看见被他请来批改试卷的林大学士面露喜色地走了进来。
子俊快来看看,我今日发现一个好苗子!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人,竟有此天赋!
他们出题自然不是刚好按照那个标准来的,而是会把难度设置得高一点,这样才能更好地检测众人的水平。
按他的想法,算数科的题目,只要能答对一半就算合格,答对分之二则是水平不错。
可他今日看到了什么?
有人全都答对了!
全部!
答对了!
这消息,若是被那些个喜爱算数的人知道了,必定能拼着面皮不要上来抢人。
他都想好了,这个人一定得留在这书院里,让他们抢不到!
哈哈哈哈哈
然而看完他给的试卷后的谢奕则是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他将试卷重新摆在林学士面前,在姓名处点了点,示意对方看,林大学士,你这眼睛,是不是该修一修了?好好看看,这里写着什么?
林学士低头看了看,毫不在意道:这有什么?楚、明、渊?
最后一个字音生生转了不知道多陡峭的弯。
虽然如今没人再敢对着圣人直呼其名,可他们都知道,这位新帝,姓楚名毓,字明渊。
林学士心痛地捂着自己的心口,正在为他刚刚得到又失去的人才而心痛。
你说那位不好好待在宫,跑来这儿凑什么热闹?浪费他感情,顿了顿又道,你说那位现在走了没?咱们要不要去迎接?
谢奕是不知道楚毓的目的是什么,可他大概有些相信,那人去年所说的梦话,或许真的不是梦话。
否则要如何解释,从前对算数并不精通的人,一夜之间突然就成算学大师?
既然他没有主动暴露的意思,那应该就是想微服私访,咱们就当不知道就行了。谢奕道。
林学士想了想也是,便不管了,只是拿着楚毓写的那张答卷,眼满是可惜。
明明可以靠才华吃饭,却偏偏要靠身份,连他都忍不住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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