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最弱小的兔子,在意识到危险之后,第一反应也是逃跑。
白颂眼神一变,来不及爬起来,转身踉跄着就往外爬。
但她动作哪有白素快,白素拽着她的脚踝,直接将人生生拉了回来,压在地上。
白颂惊恐地看着上方白素侵略的眼神,吓得瑟瑟发抖,牙齿都在打颤,磕磕巴巴说道:你、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白素眯着眼睛笑,看在白颂眼里,恶意满满,不应该是你想做什么吗?颂颂,你搬出去想干什么?想找人?想伺机把白家的财产都抢回去?哈哈,你能做什么?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白颂听不懂她的疯言疯语,白素的逼迫压得她喘不上气,她使劲推拒着白素,我从来没想过要和你争,白素,我是你妹妹,也是白家的人,拿那么一点钱根本不过分,我都说了,我什么都不要。
是呀,你是白家的人!白素就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小时的,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
你是白家的人,你父亲留下的遗产应该由你来继承,那你父亲犯下的错呢?是不是也应该你来偿还!
你,你放开我!泰上压顶,白颂快要被白素压得喘不过气来憋死了,她使劲挣扎着,想要从白素的身下滚出来,但对方一把钳住她的下巴,微微上挑,那么一点?你可知道,一点经过经营也是变得很多的。
你父亲当初不就是用我父母血肉榨出来的一点钱做投资,才会发展出这么大规模的公司吗?
!白颂没想到白素这么无耻,这样的话她都能说得出来,看来她是真的不想让自己好过!
她咬着唇:白素,看在我们姐妹一场的份上,你真的不能给我留一条活路吗?
要么乖乖呆在这里,要么干干净净滚出白家!白素突然勾唇一笑,声音狠厉,眼眸里藏着刀子,像是要把白颂五马分尸似的。
好,好好好,我知道了!白颂忽然觉得悲哀。
原来这么多年,她都生活在一场梦里。
原来她不仅没有爸爸妈妈,也没有姐姐。
白颂觉得,她的一生,简直就像是个笑话。
察觉到身上的禁锢小了,白颂爬起来,使劲抹了一把脸,耷拉着脑袋犹如丧家之犬似的往出走。
沿途中踩到了不少她暂时放在地上的准备带走的东西,但现在,这些都不属于自己了。
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她脚步顿了顿。
身后传来白素冷嘲热讽的声音:你身上穿着的衣服,哪一样不是用钱买的,白颂,你长这么大,自己赚过一分钱吗?
白颂忽然转头,一改之前的糯软,她紧紧盯着白素:白素,我们都是白家的孩子,凭什么我一分钱都不能带走?
就凭这些东西根本不是你白家的!
你穿着这些时髦的衣服,用着令人艳羡的电子产品,住着豪华舒适大别墅的时候,我就会想到我的父亲母亲临死时是多么的悲伤绝望。
每天夜里,他们都在让我帮他们报仇!
你父母已经被他们带走了。
还剩下你!
只有你过的不好,才能慰藉我父母的在天之灵,也能让上辈子识人不清的自己闭上眼。
白颂冷笑一声:现在不是他们的,是我的!所以我有权决定,我的东西不给你!
一句话瞬间堵死了白颂,她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脑壳犹如被重击过似的,瞳孔微微放大。
白素施舍地说道:我倒是没有那么过分,让你半夜裸.奔。
白颂嗤笑道:你是怕明天我上了早间新闻,白氏的股价暴跌吧。毕竟这种豪门狗血恩怨,是媒体最喜欢报道的。
尤其是她们之前和现在的关系对比,简直够狗仔脑补数十万字。
白颂不想毁了父母的血汗,也不想父母的死再度被拉上荧幕,抿了抿唇,最后看了白素一眼,转身离开了。
这对于她来说,已经不是家了,而是地狱!
白素,也不再是她的姐姐,而是恶魔。
身后的白素看着她咬牙坚持离开的背影,心脏骤然紧缩了一下,那瞬间,呼吸似乎都停止了似的。
好像有什么东西遗落了。
但却又不知道什么东西,茫然无措,又心慌。
站住!白素遵循本能叫道。
白颂脚步顿住,她回头:怎么,改主意了,要我脱光才能走出这个家门吗?
白素被她脸上嘲讽的笑容和满眼的戒备刺到,整个头皮都炸开了。
明明都是你的错,现在你哪有资格冷嘲热讽。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不知道你上辈子有多狠。
凭什么,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记得,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受折磨。
不公平!
汹汹怒火燃烧了她的眼睛,白素嗤笑道:白颂,我跟你不一样,我可不是赶尽杀绝的人。
我?
白颂瞳孔剧烈震荡,脸上露出疑惑又震惊的表情。她什么时候是赶尽杀绝的人了,她赶尽杀绝谁了?
白颂心内苦笑。
白素啊白素,你为了给自己扯一面遮羞的布,都开始睁眼说瞎话,盲目往我头上泼脏水了吗?
拿人拿脏,捉人捉奸,白素,你说,我什么时候做过你口中所说的对不起你的事了!
滚!白素忽然怒吼道,她一脚踹翻了白颂的行李箱,里面的东西哗啦散了一地,每一个似乎都在张嘴嘲笑着自己,白素目眦尽裂,她嘶吼道,滚出去就再也别回来了。
脑门上青筋暴起,像极了野兽。
gu903();白颂被吓了一跳,她察觉到白素地精神状态好像不对劲,想要上前查看,但对上白素吃人似的凶狠表情,瑟缩地向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