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1 / 2)

兰儿扶起宋依依,“夫人可有事?”

宋依依撞了头,甚疼,晕沉,手朝着后脑勺捂了去,惊恐,惊诧,瞳孔骤缩,望去那截下那块巨大牌匾的男人。

其不是旁人,正是她的前夫,沈家庶出五公子,如今当朝正三品中都督沈怀琅。

三月中旬,初春,生机盎然,柳枝已绿,春阳高挂,风轻抚,在地上留下斑驳之影,街头拥挤,人头攒动。

男人右臂半晌未动,华服刮破,划伤的手上鲜血滴落地面,与地上少女眸光相对。

宋依依视线成画,静止了一般,耳鸣无声。

一切只发生在瞬时。

下一刻,她耳边便恢复了喧嚣,亦是亲眼所见傅湛赶来。

男人脸色有些许苍白,脚步甚急。

他一到来,周围肃然起敬,顿时让出一条路。

见眼前画面,傅湛亦是微微一怔。

他越是邻近越是想到了会是这般情景,宋依依必然会被救下,必然会有人截下那块巨大的牌匾,只是他没想到,截下牌匾的另有其人,竟不是他安排的暗卫。

傅湛抱起跌坐地上,已然吓傻了的宋依依,接着眼睛便寻到了暗卫。

其就在沈怀琅一旁,见他目光过来,颔首下去。

傅湛转视线又到了救人的沈怀琅身上。

“多谢沈都督。”

“来人,传太医为沈都督看伤。”

沈怀琅一言没发,手垂衣旁,鲜血仍在滴落。

傅湛第二件事便是调了兵来,围起了那整个胭脂阁及着两边接连两三家铺子,下令即刻详查,排除人为可能。

宋依依动都不会动了,唇瓣微微嗫喏,本就柔弱,此时受了极大惊吓,人软成了一小团,头昏脑胀,后脑勺极疼,昏昏沉沉,仿若下一刻就要昏沉过去。

傅湛把人抱到了车上,看出了她有些发虚,温声同她说话。

“别怕,没事了,哪不舒服?”

宋依依缩在傅湛的怀中,纤细的玉手过去摸自己的头,“疼.......”

傅湛更柔和了几分,“还磕了头?”

宋依依可怜巴巴地应声。

傅湛仔细瞧了瞧,没见有伤,红未红,青未青,瞧着问题不大。

“本相叫大夫给你看看,先莫要睡觉,嗯?”

宋依依泪汪汪地点头。

傅湛便扬声唤了车下的人,吩咐下去,转而回过视线,再度落到宋依依身上。

她太柔弱,一旦生病或是吓到就像小猫一般,极惹人怜,惹人疼,让人大声一点和她说话都不忍。

傅湛摸了摸她的头,哄道:“没事,乖。”

不时太医过来,给宋依依诊脉,亦看了磕碰之处,恭敬回道:

“禀大人,夫人脉像微乱,是受惊吓所致,磕碰之处无碍,不需处理,夫人回去,只喝碗压惊汤便可。”

傅湛“嗯”了一声,问道:“沈都督如何?”

太医继续恭敬作答:“沈都督略微严重,不过大抵是皮肉之伤,养的数日也便无碍了。”

傅湛知道了,抬手让人退下,亦叫了手下前去慰问。

手下返回转述探望之景。

“沈都督什么都未说,只道‘无碍’。”

傅湛也没再说什么,转眸再看怀中的宋依依,人显然有些昏沉要睡。

傅湛修长的手指拨了拨她的小脸蛋,“等等再睡,嗯?”

如此,宋依依便又一次被他唤醒。

不时,当下能处理之事皆处理之后,马车也便起了步。

临行,从窗子,傅湛又瞧了一眼那块牌匾。

此匾极大极厚,可谓这一条街商铺之中最大的几块牌匾之一,如若真砸到人,不死也残。

如若是当头砸下,生还可能微乎其微。

它怎么就突然掉了?

返回傅家,吃过压惊药后,傅湛方才让宋依依睡下,安排了几个婢子照料。

而他叫来了暗卫。

那被他派去保护宋依依的暗卫叫九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