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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家兄弟闻言神色一凛,面上露出忌惮之色。
“殿下,不是我们兄弟要在殿下面前放肆,实在是平阳侯府欺人太甚,殴打舍妹在先,拒绝认错在后。”邵家大哥愤愤不平道:“请殿下为我们兄妹做主。”
“打人是不对。”徐令琛轻描淡写道:“可那也不过是小姑娘不懂事而已,宁远伯世子看在我的面子就不要斤斤计较了,明天我派个御医去给邵大小姐看伤,一应药物都用最好的,还有御用的生肌祛痕药也一并带过去。保管让邵大小姐跟从前一样。”
他这样护着平阳侯府的人,邵家兄弟更气了,却依然压着性子:“难道舍妹就要白白受这顿委屈了吗?”
徐令琛嘴角闪过一丝冷笑,语气骤然严厉起来:“那依宁远伯世子的意思该如何?媚媚年纪小,不懂事,又不是故意的,本世子已经道歉了,你还不满足?”
“或许打杀了媚媚才能消宁远伯世子之怒,不过她是圣上亲封的明媚县主,你想动她,还没那个资格。”
这话一出,邵家兄弟俱是倒吸了口凉气。
宁王世子徐令琛护短的名声那是众所周知的,他视那猴子为女儿,奉若掌上明珠,不许人家说半个不字。
邵家大哥当先反应了过来,立马语气急切地辩解:“殿下,是我刚才没有把话说清楚,我们兄弟怎敢以下犯上冒犯郡主,拿水壶砸伤舍妹的是平阳侯府的这位小姐。”
他一手指着纪清漪道:“我们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只是想让这位小姐给舍妹赔礼道歉而已。”
“才不是!”陈宝灵怒道:“他们咄咄逼人,想要清漪给邵明珠下跪磕头。”
陈宝灵说完,眼睛就紧紧地盯着徐令琛。
徐令琛的目光立马变得犀利起来:“宁远伯世子是亲眼见到这位小姐砸伤了邵大小姐吗?”
邵家大哥第一反应就想说是,可耐不住徐令琛目光太过渗人,最终实话实说:“舍妹昏迷之前,亲口指证了这位小姐。”
“所以,宁远伯世子不经考证,就相信了?”徐令琛哂然一笑:“这位是平阳侯府的表小姐,事情发生的当时,她正双手抱着媚媚,试问一下,难道她有第三只手不成?”
邵家大哥脸色一变,立马意识到邵明珠说谎:“许是舍妹看错了。”
“是看错了还是居心叵测宁远伯世子心知肚明。”徐令琛摸着徐媚媚的头道:“刚才媚媚已经亲口跟我承认了错误,她不过是想跟邵大小姐闹着玩,并非故意,宁远伯世子难道真的要跟这孩子钉是钉,卯是卯?若真是这样,我们也只有到御前打官司了。”
一个猴儿,亲口告诉徐令琛是它砸的……
纪清漪强忍着才没有去看徐令琛,这人撒起慌来可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殿下严重了。”邵家兄弟满脸紧张,邵家大哥额头上更是出了很多汗:“明媚县主天真可爱,是舍妹不小心才会受伤,请殿下饶恕舍妹冒犯郡主之罪。”
“小姑娘家家打闹,磕着碰着常有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宁远伯世子也别放在心上。”徐令琛道:“到底是媚媚的不是,我会教训她的,太医我也会请的。”
“是,多谢殿下。”
徐令琛软硬皆施,邵家兄弟的怒火早被他打压的无影无踪,便如小儿一般,任其搓圆捏扁。
徐令琛这才满意了:“既无事,便退下吧。本世子这画舫可受不了这么多人!”
邵家兄弟如蒙大赦,忍气吞声回了自家画舫,也不停留,撑着画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陈文钺上前来道谢:“多谢殿下刚才出手相助,宝灵动手伤人,却让县主蒙受不白之冤,他日殿下若有需要,文钺必定报答今日之恩。”
“执节何必如此客气,宝灵是你的妹妹,难道就不是我的妹妹了?”徐令琛态度随意而亲切地唤着陈文钺的字,道:“我是出了名的护短的,事情发生在我的画舫上,我岂能坐视不理。”
见识了徐令琛刚才的手段之后,再看他这温和的样子,陈文钺只觉得心里毛毛的。
“不管怎样,今天的事情都多亏殿下了。”陈文钺拱了拱手:“龙舟赛已经结束,我们这就回去了,不打扰殿下了。”
徐令琛不以为意,抱着徐媚媚回二楼去了。
陈文钺带着众人离开。
纪清漪却注意到陈宝灵出奇的沉默,刚才徐令琛说她是他妹妹,不会坐视不理,按说她应该欣喜若狂的,怎么表现的这么平静?
“宝灵,你怎么了?”
陈宝灵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可能坐船久了,有些难受。”
纪清漪不疑有他,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休息:“你闭上眼睛养养神,等上了岸就好了。”
陈宝灵没有说话,乖顺地靠在纪清漪肩上,抓着衣摆的手攥得很紧。
她看出来了,琛表哥对清漪很不一样。表面上看没什么区别,可若是认真看了就会发现,他很护着清漪,很在乎清漪。说什么护着她这个妹妹,其实也不过是看在清漪的面子上而已。
她喜欢了琛表哥那么久,他怎么就看不到她呢?
他怎么突然间就喜欢上清漪了呢?
是她不够漂亮,不够好吗?
陈宝灵感觉心里酸酸的,眼睛也酸酸的,把脸埋在了纪清漪的胸前。
上岸之后众人驱车去了楼外楼,楼外楼生意兴隆,门口停了很多马车,一楼的大堂里坐满了人不说,外卖的窗口更是排了长长的队伍。
陈文钺吩咐三个小姑娘带上帷帽,他自己则抱了纪清泰。
陈宝灵神色还是怏怏的,纪清漪就道:“钺表哥,你订了包厢了吗?”
陈文钺见陈宝灵耷拉着脑袋,以为她还未从邵明珠的事情中走出来,立马故作懊恼道:“哎呀,我竟然忘了,这可怎么办?”
“怎么会忘呢?我们不是早就说好来吃八宝野鸭了吗?”陈宝灵一听就急了,一把掀了帷帽瞪着陈文钺:“大哥,你不会是逗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