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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清漪见到了阿豆,终于明白陈文钺为何会如此郑重地托付自己给阿豆找个好婆家了|
阿豆很漂亮,杏眼桃腮,身段玲珑,朝那里一站,别说根本看不出她身上小乞丐的样子,就说她是大家闺秀也有人相信的。
这样的姑娘,若是做丫鬟配小厮,的确太委屈她了。
“阿豆姑娘,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后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阿豆是奉了陈文钺的命来给皇长孙送东西的,本以为送了东西就走的,不想宁王世子妃竟然留了她说话,还问她这样的问题。
“阿豆不过是个丫鬟,以后自然也是丫鬟。”阿豆声音不大,语气却很坚定:“世子爷救了阿豆,阿豆的命是世子爷,自然是要一辈子留在世子爷身边报答世子爷的恩情。”
竟然是要给钺表哥做妾吗?
纪清漪的心情顿时变得格外复杂。
上一世她自己是妾,她觉得特别恶心;后来遇到了薛寄秋,哭着喊着要给徐令琛做妾,那就更恶心了。
对于妾,或者是想要做妾的人,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好感。
但阿豆还是个小姑娘,她没见过世面,身边接触的最多的男子就是钺表哥,说不定她并不是想做妾,只是想留在钺表哥身边而已。
纪清漪神色不变道:“阿豆姑娘,你想要留在世子爷身边,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件事情,你说了不算,世子爷说了也不一定算。”
阿豆抬起头,看着纪清漪道:“世子妃,阿豆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想要留在世子爷身边,这件事情首先要得到世子爷的首肯;其次要得到未来世子夫人的同意,否则,就算你想留下也是不能的。”
就算要做妾,也是要大夫点头的。
“阿豆知道。”阿豆微微一笑道:“等世子夫人进了门,我会求世子夫人留下阿豆的。我会好好服侍世子夫人,照顾世子爷与夫人生下的小公子。就像您身边的慧心姐姐一样。”
阿豆姑娘竟然这么单纯,只是想报恩,并没有其他想法,更不是要做妾。
纪清漪松了一口气,就笑道:“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阿豆姑娘这样替钺表哥考虑,不怪钺表哥这么疼你,他昨天来,托我给阿豆姑娘说一个婆家。阿豆,你想嫁什么样的人?对对方有什么要求?”
阿豆看着纪清漪,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
她咬着唇没有说话,像是经历了极大的痛苦,在极力忍受着什么。
纪清漪一怔,与慧心对视了一眼。
既然她不想做妾,听到钺表哥让她出去嫁人,她应该高兴才是,怎么会这么失态?
纪清漪并非强人所难的人,或许阿豆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说不定。
“阿豆,你心里有什么想法只管告诉我。”纪清漪柔声道:“世子爷特意拖了我给你找婆家,就是怕你受委屈。”
阿豆只白着脸不说话,脸色却有些吓人,在纪清漪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落。
“罢了。”纪清漪叹道:“慧心,送阿豆姑娘回去吧。”
慧心与彩心对视一眼,纷纷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不以为然。
阿豆姑娘怎么这样,在世子妃面前太托大了,问什么都不说。若不是看在平阳侯世子的份上,这种人也配世子妃用心吗?不过是个丫鬟而已。
再不满,也是在心里而已。慧心彩心绝不会表现出来的。
“阿豆姑娘,请吧。”
阿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起身的时候打翻的桌子上的茶盏,茶水混合着茶叶打湿了她的衣裳。
竟然这样失礼。
纪清漪瞥了她一眼,见她双目无神,失魂落魄,心头一动。
这个阿豆,怕是对钺表哥情根深种却不自知,自己说的那一番话反而让她清醒了。
可她只是个丫鬟,钺表哥心里如何想的她不知道,但太夫人绝不会同意阿豆做正妻的,而钺表哥又向来很听太夫人的话。
纪清漪摇了摇头道:“慧心,扶阿豆姑娘下去洗洗脸,换件衣裳吧。”
她这个样子,实在不能出门的。
慧心彩心本来也怪阿豆,可见她这么伤心,又纷纷叹气。
这姑娘,太娇弱了些,世子妃又没说什么,她怎么就哭得这么厉害。
慧心带了阿豆下去,纪清漪就转身回内室抱了天佑逗弄,天佑已经满月了,身上的红色已经褪去,身上的皱也没有了,白白胖胖的,有几分胖娃娃的样子了。
纪清漪越开越爱,抓了他的小脚,轻轻朝上抬了抬,天佑就咧着小嘴笑了,露出粉嫩嫩的牙床,可爱极了。
婴儿的笑脸会让人忘却所有的烦恼。
纪清漪亲了亲他的小脸蛋,哦哦哦地哄着天佑。
慧心却突然快步走了进来:“世子妃!”
她声音紧绷,神色紧张,一副遇到大事的样子。
纪清漪忙问她:“怎么了?是不是阿豆出了什么事?”
“世子妃!”慧心上前一步,低声道:“阿豆姑娘肩膀上有月牙形的胎记,身上还有一个玉葫芦。”
纪清漪心头一跳,立马站了起来:“你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慧心郑重道:“月牙形的胎记,就在右边肩膀,玉葫芦不大,阿豆姑娘说是从小就带在身上,还有生辰八字,已经丢了,但是她记得自己的生辰八字,她今年正好十四岁。”
纪清漪吸了一口气,忙压住内心的跳动。
阿豆极有可能就是徐令琛在寻找的小公主!
只不过小公主额头上有朱砂痣,阿豆额头上却没有。
不急,不急,不能急!
纪清漪稳了稳心神道:“去请阿豆姑娘过来,就说我有话要问她。”
阿豆哭了一场,神色平静了很多。
纪清漪盯着阿豆看,见她眉间虽然没有朱砂痣,却又一个芝麻大小的坑,不仔细是看不出来的,她顿时有些明白:“阿豆,你额前的坑,是怎么回事?”
阿豆不知纪清漪为何这么问,却能感受到纪清漪的善意:“白胡子爷爷说我是乞丐,还是个女娃,长了朱砂痣是祸不是福,他就将我额头上的朱砂痣挖去了,还让我扮作男孩子。”
是她!
怎的是她!
只是跟画上的那个女子并不十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