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江白昼听见他说的话便把自己的手套给脱了下来放进口袋,他想拉着景帜起身,可景帜一起身膝盖和大腿就一痛,他一愣:腿是不是磕到哪了?

对方的声音忽然又有点放大,景帜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就很委屈,声音小了很多像是告状似的:我不知道,好像被绊到了

目前老师都已经走在前面了,江白昼和他在这里是等不到老师再前来的。江白昼没有犹豫,一反身让景帜趴在自己背上,冷静的说道:我背你过去吧,估计离老师他们停留的位置还有点距离。

毕竟受了伤,景帜也没有要逞强的意思,双臂一撑就到了江白昼的背上。他想要强行把眼泪给憋回去,两个手因为有伤也不知道该怎么揽对方。江白昼发觉他没有抱紧,便提醒:手抱着我脖子。

因为对方说了,景帜这才别别扭扭的将手微微拥住了他的脖子。对方的背很宽厚,背他的时候走路竟然都稳健的很,搞得景帜有点不好意思:我会不会太重了,等会你

不重。江白昼回答的都不带迟疑。

这条路有点远,江白昼也不知道此时老师都到了哪个位置,他的步伐从始至终都很稳定。景帜有一瞬间在他的背上恍然过了很久的错觉,他的脚步太稳了,自己安逸的竟然有点想睡觉了。因为太累太疼了,景帜不自觉的将头趴上了他的背,喃喃道:江哥,我一直说要叫你哥,但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比我大还是比我小啊?

星历三月二。江白昼说。

景帜长长的哦了一声,不知是叹息还是遗憾的说道:你比我大六个月,可以叫哥。

他这样说,江白昼的手更加放稳了一个位置。水泥路看起来格外漫长,等江白昼看到老师的影时,景帜已经睡着了。前面那些同学原本还在笑,好像还真有人拿着手机拍了两张照,不明所以的嘲笑:我靠,江白昼跟景帜不会真的有一腿吧,搞基搞基了。

听见这几声江白昼的眼神有些冷,走过去时跟陆侨远远的说道:景帜受了很重的伤,让老师过来给他清理伤口包扎一下吧。

原本陆侨也是带着笑意过来的,还想调侃两声,一听这消息连忙走过去把老师喊了过来。校医只有一位,他简单看了下伤势,吩咐江白昼:还是得辛苦你一下,把他背着走去前面树荫下,我的医药箱都在那边。

四人急匆匆走过去,校医没让其他人跟过来,以防太多人不太好。景帜迷迷糊糊的醒了,陆侨在旁边叹了口气说:你还真安逸啊,受了这么多伤,竟然在他身上睡着了。

但江白昼没说什么,景帜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谢谢你,江哥。

出乎意料的,江白昼将他放到凳子上坐好,眉眼挑了一下:之前不是叫我哥么,怎么不喊了。

你你喜欢我喊你哥啊?景帜伸着两个手晾在那里,整个人反应还有点迟钝了。江白昼竟然还真点了下头,他也就干脆应了,那我就一直喊你哥吧,反正咱俩这么铁的关系。

两人还在这聊天,校医也准备好了纱布,直接坐到他面前,一边拿着镊子一边弄了碘酒,低着头抓着他的手:忍着点疼啊,你这些可太多了。

景帜立刻抬头望向了他刚认的哥,可怜巴巴的说道:哥你陪着我呗,我怕疼

【一旁的陆侨:???没见过这么得寸进尺的。】

第14章心动计时(1)

一旁的陆侨心里有些目瞪口呆。

他撑着树干在旁边拿着其他准备的物件,然后调侃道:景帜,你这有点顺着杆子往上爬了啊,你还小吗?

景帜眨了眨眼,又瞥向一旁的江白昼,没有理陆侨。

江白昼看他都已经这么可怜了,也没说什么,已经走到他身边将手撑在了景帜的肩膀上,淡淡道:我在这里。

这一幕似乎又有点滑稽。

景帜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因为怕疼,所以要依偎在别人身边。那校医一下给他挑着石子,饶是一个Alpha,也有些忍受不了从皮肉里剥出碎石的痛苦。他的两个手都受了伤,若是别人怕疼可以将一只手抓紧着旁边的人,但这样的动作景帜却做不了。

以至于每挑一个石头,景帜都可怜兮兮的紧咬着嘴唇,眼睛死死的闭上。手上的伤已经全部消毒上了药,校医给他拿纱布包扎了起来,但腿上的伤目前都在外边也没地方换。

校医问了句:腿上应该只是磕伤,没有石子吧?

毕竟穿了长裤,景帜摇摇头:没有。

因为不方便,校医便把碘酒和药水还有纱布一类的都给了江白昼,干脆嘱咐他:这几天不要吃辛辣和海鲜一类的东西,鸡蛋也不能吃,等会儿回去你们帮他把腿上的药伤了,至于研究的课程,你们三个辛苦一点,帮他捡些东西,反正回去后实验是他自己做就可以。

毕竟景帜看起来不是什么记性好的人,把忌口的全部告诉同学就可以提醒他。反正实践课也结束了,山顶有车可以送下去,景帜这一个宿舍的人吃了福利全部一起被接了下去。送到宿舍门口,景帜被江白昼扶着,一瘸一拐的上了楼。

陆侨和夏平川充当那个干苦力的,连忙把地铺给打好了,景帜只能先慢慢坐到了地铺上。江白昼看了一眼他,然后抬手示意手中的医药品,问:现在上药?

景帜也顾不得那些有的没的了,委委屈屈的嗯了一声。

但他这样肯定没办法脱裤子,手刚受的伤还没结痂会比较疼,所以江白昼也不指望他能自己动手了,当即略微蹲下身动手去脱他裤子。一旁的夏平川忽然觉得面前这样好像有点不对,扯了扯陆侨的衣服:你觉不觉得他俩这样有点诡异

有点陆侨双手抱胸,摸了摸下巴,但好像,也不怎么违和。

这俩人喃喃自语,景帜也没听见,他眼睛只顾着看江白昼细长的手指脱掉了他的长裤,那内裤倒是黑色的,很明显能看到轮廓。江白昼目不直视,动作很轻,在途径膝盖的时候变慢了一点比较稳当的全部脱了下来。

莫名其妙的,景帜脸有点热,江白昼过来时身上还有一点薄荷的清香。对方常用的一个男士香水,很清凉,那味道在他面前竟然还有点热热的,景帜浑身颤抖。

景帜觉得这样露着内裤有点不自在,连忙说:陆侨那衣柜里有一个短裤,你帮我拿过来一下。

他忙道:好。

这短裤比较宽松,借助江白昼的力量他很快就穿了上去,这才仔细的清理了下擦破皮的膝盖。一通折腾差不多也到傍晚吃饭的时间了,景帜现在没能力下去一楼那些饭馆,只能让江白昼先下楼帮他打包。

三个人快要出门时景帜又叫住了江白昼:哥你等一下,你帮我调个电视来看呗,不然我拿不了东西好无聊

这下是完全使唤上了江白昼,陆侨连连说道:啧啧,小景现在真成养尊处优的大爷了。

室友也都是笑他跟江白昼两人的相处方式,但景帜一点也不在意,笑嘻嘻的继续说:毕竟我没手没脚嘛

被使唤的江白昼:

他没说什么,尽职尽责的给景帜调好了手机里的电视,然后放在了他面前。景帜这才靠着枕头看起了电视,约莫等了快十五分钟,江白昼才提着饭菜上来了。

景帜被扶起坐到了凳子上,江白昼给他拿了勺子,他便用大拇指和食指握着勺子的两端吃起了饭菜。饮食都是清淡口的,但味道不错,是云吞和蒸饺。

楼下那家小饭馆的云吞汤做的很鲜美,景帜喝完了还舔了舔唇。吃饱喝足,三个室友都在那里拿出搜集袋将物什都对比了一番,江白昼仔细的挑拣了几个,然后装进了景帜的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