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直到这个时候,景帜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江白昼喜欢他。

无关性别,即使他现在表面上是个alpha都喜欢。

完了,摊上大事了。景帜双眼无神,浑浑噩噩的跟着江夜声推开了病房,连抬眼看床上的人都不敢。他好像是个不小心迷路的小朋友,回家以后要面对其他长辈的关爱眼神,还要江夜声领他回来的尴尬举动。

床上的江白昼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他,透过他哥的身影,视线没有一丝遮挡的落在了他的身上。景帜尴尬的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看,江白昼好死不死的还说话了:景帜,刚才的事对不起。

江夜声一脸好奇的看着两人,似乎在等待景帜的下一句话。

但景帜没说什么,声音非常小:没事

他假装无事发生,然后背对着江白昼躺上了病床,转身在那玩手机。但其实景帜的视线也不在手机上,他心乱如麻,很多想法都从脑海里冒了出来。

该不该告诉江白昼其实自己是omega?

对方其实是不能接受自己是omega吧

不行,不能告诉,他来这个学校的目的就是为了以后完成父亲的心愿

景帜叹了口气,然后找上了陆侨:侨,明天跟我来医院办出院手续吧。

小侨流水人家:咋了?你出院,江大神怎么办?

a:他现在没法出院

小侨流水人家:那你不陪着他?

a:

a:我不要上课的吗?

小桥流水人家:反正笔记也就那些,我们课程不一直都是实践比较多吗

a:那我也得实践啊

a:总之别落下课程

对面停顿了足足五分钟,然后陆侨给他发来了四个字。

小侨流水人家:你、不、对、劲

a:算了,明天我自己办出院。

他这样说陆侨也没调侃的心思了,估计是真知道他不是开玩笑了,这才嗯嗯了两声答应了要求。景帜做完这些就默默的起床去洗漱刷牙,然后回来就躺床上睡觉了。这一系列动作江夜声自然知道了不寻常,没敢直接问,用手机给江白昼发信息。

夜声:你跟景帜怎么了?他干嘛不理你?

江白昼:我刚才亲了他

就坐在病床旁边的江夜声直接出声说了句哈,然后声音引得景帜朝他看了一眼,江夜声连忙摇摇头表示没什么事。他看着江白昼的双眼,对方仍然冷冷淡淡的没什么情绪,丝毫不慌,江夜声继续给他发消息。

夜声:弟,你怎么这么猛?

江白昼:?

江白昼:没忍住

江白昼:你不是早看出来了吗?

夜声:我是看出来了,但是景帜怎么感觉不太愿意

夜声:你唐突了吧

这才是江白昼苦恼的地方,现在景帜不理他,他该怎么办?两人没说太多,江夜声他自从大二过去后就没谈过恋爱,对于年轻人的事他不想多插手,给他说了句自求多福以后就回去了。

晚间,江白昼的父亲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是首都工作繁忙,明天就得回去了,不能留在这里。江白昼没说什么,淡淡说了句路上小心就挂了电话,搞得好像跟他爹关系不亲什么的。一旁的景帜听着乏味,又想插嘴又不敢,闭上眼睛装睡装的很累。

此时此刻,江白昼没有出声去问他什么话,只能用手机在聊天框里发了几句话。他也不是那种藏着心事的人,做事坦坦荡荡,不会害羞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于是很直言直语的说道:对不起,我今天亲了你。

景帜的手机是静音,江白昼抬头望过去,发现他看了一眼锁屏。但景帜更尴尬了,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他拿着手机就像个烫手山芋,半天没回复,江白昼又说:是我唐突了,但我真的没忍住。你很可爱,我喜欢你。

他还在聊天窗口发着东西,班群就突然发来了一条信息,说是所有人要在电脑上填一份信息表,各方面都很详细的那种。江白昼本想自己去填,但病房的门恰巧此时被人推开,护士推着一些药水走了进来,看见他在玩手机便多叮嘱了一句:今天刚拆线还不能接触手机,会造成损害,等两天再用手机。

但我需要填一份表。江白昼很冷静的回复她。

那护士笑了一下,指了一下旁边的景帜:他不是你舍友吗,让他帮你填一份也一样的。

!还能有这种好事?

江白昼等的就是这句话,很淡定的说了句嗯,护士给他检查完各项指标就走了。还没登江白昼说,景帜就默默的站起身走过来接了他的手机,十分尽责的说:我来帮你填。

现在是晚上八点整,医院熄灯都熄的早,病人需要休息。但他们这个房间没有其他病人,一时之间也就没熄灯,景帜拿着他手机对着江白昼的证件什么的挨个开始填。

其实很想在此时问一问他的心情如何,但江白昼怕打扰他,于是忍了下来没说话。

景帜拿着手机打开了江白昼的浏览器,他刚想搜索学校给的那个网站名称,搜索记录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跳了出来。

【怎么追一个人】

【哪个国家能允许同性恋结婚】

【alpha之间能在一起吗?】

【alpha会对a有排斥反应吗?】

【什么是喜欢一个人】

第33章选择逃避

很多搜索记录,都是差不多的词条,景帜真的相信他为喜欢上一个alpha做了许多的心理建设。他眼睛忽然有点酸,江白昼本来就是一个少言寡语的人,跟他相处以后才好不容易掰正了过来,却没想到对方竟然为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

可景帜压根摸不清自己的心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段感情。景帜深吸了一口气,将眼泪憋回去,然后面色如常的填写了所有东西。他心理乱糟糟的,笑不出来了。

过了会儿,景帜帮他填写完毕,手机又还给了他。看着对方重新上了床,江白昼说:你呢,景帜。

对方的动作一顿,似乎在等他的下一句。景帜尴尬的呵呵两声,然后以一个没有归期的日子回答了他:你让我再多想想吧,好吗,给我点时间。

看似是回应,但正常人都知道,这是躲避的一种方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