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我景帜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知道对方在顾虑什么,江白昼谈了口气,沉沉的解释:你正在发情期,如果不采取手段抑制,不到十分钟信息素味道就会弥漫那边的校园,引来更多的alpha。更何况学校的情况你是知道的,隐瞒身份是大过

虽然罪不至开除,但这一个大过也会把所有奖学金和其他有利的条件都去除这个名字,对景帜来说自然很不利。大家都是成年人,已经懂得孰轻孰重,景帜只担忧了两秒,但还是撑着力气站起身打开了房门。

但omega的信息素已经浓郁的让他站不住脚,身体发软,刚撑起身体就直接往面前的人倒去。江白昼下意识的接住他,两人半蹲在地上,景帜已经烧的迷迷糊糊,两颊绯红。

他太累了,原本抑制剂不会在此时失效的。

可他千算万算没能想到之前打的抑制剂和伪装剂因为在山上强a的力量击溃了一些,如今校庆又全是alpha聚集在一起,漫天的a信息素将他累的身体防备全面下降,等那些人一走自然坚持不住了。原本他以为躲在厕所里再补一阵能扛过一些,可手指发软,那一管很软的试剂一下没注意被冲进了厕所里。

捞是不可能捞了,都不知道混了那些会不会污染进去。

景帜以为今天是凶多吉少了,可江白昼在关键时刻出现了。

好似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他就像抓住救命稻草那般倒在了他的怀里,神志不清。江白昼纵然喜欢他,但也不想趁人之危,搂着他细细的问:景帜,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景帜眼皮有一下没一下的抬起来,看见他的容颜有些不真切。江白昼望着那人白皙的脖颈,一想到那后方脆弱的腺体,心下无声的吞咽了一下,梗道,要我还是要出去找抑制剂?

第36章准备追人

这话仿佛在哪里听过。

哦,程雨因那家伙最喜欢,霸道a对娇妻o说的话,要我还是要抑制剂。这种时候通常都带了些颜色,景帜都没眼看,偏偏程雨因抱了一个少女心,每天沉醉在霸道a的这句话上不可自拔。但没想到,这句话其实是常态。

不知为何,江白昼的声音虽然打着商量,却有一点不可抑制的兴奋:要我的话,我可以帮你临时标记。要抑制剂,也得去外面买

来来回回都会经过许多人,景帜肯定得暴露。

但这句话没说完,景帜已经忍无可忍的说:要你

好像尘埃落定一般,江白昼终于放下了心,搂着他俯身吻了下来。落在脖颈上虽然是个不太温柔的吻,有些用力,毕竟他也没谈过恋爱,临时标记要用多大的力气也不知道。然后那表皮确实被咬破了,腺体果真被他咬了下去,好一会儿热浪发酵,那股气势汹汹的发热就慢慢的消弭了温度。

但江白昼还没松口,好像不知道怎么办似的,仍然在咬着。

过了三分钟过去,景帜从混沌意识中醒来,却发现自己的脖颈还在被对方咬着。他红了脸颊,声音有些微弱:你快松口,疼!

这话一出江白昼才慌慌张张松了口,然后将对方给放了下来。那暧昧的姿势被调整了过来,景帜小心翼翼的摸了下自己的后颈,很痛,破了皮,而且还出了血。江白昼大概没想到自己力道有些重了,连忙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好像伤到你了。

厕所里那股暧昧的气息正慢慢散去了上空,因为两人一直在说话也慢慢消失不见了。景帜不好意思了,前几天被他亲,今天还被他临时标记了,整个人都有些混乱的站在原地。他眨了眨眼,不知道说什么,但看着江白昼的身体还是难为情的喃喃道:我先送你回医院吧,顺便再去打抑制剂。

说到这个江白昼忽然如梦初醒。

他将自己手抬了起来,仔细看了两眼,确认没有过敏。又摸了下自己的心脏,确认没有心跳加速且失控,察觉这些才不可思议的看向他:我对你好像不排斥。

景帜一滞。

刚才事情发生的急,景帜的意识不太清醒,连对方患有排斥症都忘了。可现在标记都标记了,对方居然一点事也没有?景帜眼睛眯起来,看着他有些不对劲:之前的事,你不会是骗我吧?

什么?江白昼低下头,从来时的路上捡了景帜遗落的那一管伪装剂给他拿了过来,摇了摇,你不是也骗了我么?为什么你会有伪装剂,这可是违禁品。

空气似乎一瞬间凝固了。

原本以为自己占上风,但景帜看见他也抓住了自己的把柄后顿时笑不出来了。江白昼本就是三殿下,要真问起罪来他小命都没了。景帜一怂,嗫嚅道:这不是以前的那种违禁品,这是我父亲实验出来的特殊伪装剂。

两人在厕所里一直这么呆着也不是个办法,江白昼看了他一眼,走过来将针管调好,让景帜靠近自己:我来给你打吧,先回医院再细说。

再晚点等全校等知道他们的事了。

景帜噘着嘴伸出胳膊让他打了进来,但不知为什么,明明自己打的时候一点异样感都没有,江白昼握着自己胳膊打的时候却觉得浑身都有些热,而且胳膊还有点痛,渴望对方的抚摸一般。

这诡异的想法在他脑海里冒出来景帜就赶紧甩了出去,打完后才脚步虚浮的跟着对方出了厕所。走出校门口,江白昼跟他慢慢散步在那小街道,慢慢说着话。

因为对方的身份,景帜只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一手握着自己的胳膊,一手揉着,细细的说:我父亲曾经一直在为omega的身体构造做研究,他在家里研究出了不伤害身体的伪装剂,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小发明。但这些东西还没上报给国家获得专利,我父亲就因为一次实验爆炸丢失了性命。我那时候还小,不懂得该怎么维权,母亲也是个omega,我父亲一死,别人都不把我们当回事,那些发明也就不了了之。有几个研究成果被别人抢走被他们获得了暴利,直到现在都没人知道真正的研究员是我父亲罢了。

说到这些景帜的语气很淡,也没有特别的情绪起伏,但那只是他经过这么多年压抑下去的情绪罢了。谁能忍受劳动成果被他人窃取,十多年不曾见光的屈辱呢?所以景帜就下定决心要上这个a大,只有a大才有这些专业,能有做那些实验的权利,以后能跟着老师去研究。

景帜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为父亲争取那些应得的成就。

所以他不惜从小隐藏身份,隐瞒自己是个omega的事实。听完这些江白昼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紧接着不动声色的将手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你相信我吗?

景帜毫不犹豫道:相信。

即使他们之前出了这样的事,但如果还问景帜相不相信,他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信任江白昼。

原来隐藏身份背后竟然是这么多的事情,江白昼眼神有一瞬间的狠戾,他冷冷的说:我会替你查清那些人,也会帮你父亲的所有研究成果上报给父亲,他应有的成就与奖励一个也不会少。

其实他身份暴露这么久了,景帜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依靠对方的身份来为自己伸冤。但江白昼主动提出这样的要求,他自然感动的热泪盈眶,眼睛都红了一圈:哥,谢谢你。

但江白昼其实并不想要这些。

他好不容易说服内心的自己喜欢alpha的事实,心理上把自己掰弯了,可事实告诉他,自己还是个直的。这一进一出的戏剧性让他有些混乱了,又仔细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看着景帜更加郑重的说道:景帜,我能追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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