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真见光死了,景帜上次还能心平气和的去他家玩,现在有点物是人非的感慨。
为什么,为什么就偏偏中了江白昼的圈套呢!
稀里糊涂的,在当时就跟对方眉来眼去的,难怪那时候江白昼的妈妈看着他眼神总有些怪异。还有江白昼的大嫂林由白,当初还为他担心来着,现在不用了
已经被拐跑了。
景帜盖着被子蒙住了自己的头,假装是咸鱼,一点也不想被人发现。然后这条咸鱼就被人掀了被子,从背后抱着他,江白昼对着他啃来啃去的,黏黏糊糊的让人受不了。
他已经不想再做了,累了,任由对方亲了两下就睡了过去。
隔天早上,景帜被迫起来了。他身上到处都是痕迹,还没消,几天前的淡了,昨天又加深了。最后是江白昼给他找来一个高领的毛衣,穿上去才遮了一些,但他现在没打抑制剂,身上全是对方的味道。
路过的人闻到都知道景帜跟江白昼干什么了。
但他也不想管了,破罐子破摔,就这么上了江白昼的车行驶去了江白昼父亲工作的地方。这地方从外面看起来也很威严,仿佛不容亵渎,景帜心里直发毛。
他哆嗦了一下,慢慢跟着江白昼的带领下走了进去。还好,路上的人看见他都打了个招呼,没有多余的眼神,景帜不由得松了口气。直到他们来到江止年的门前,江白昼敲了下门。
里头传来一声进,两人才推开门。
房间里面只有江止年一个人,他在用仪器观察那一管试剂,还有在看旁边的报告。江止年抬头,看了一眼景帜,表情松下来许多:听白昼说你家里还有很多试剂,都是你父亲的发明对吗?
景帜正襟危坐:是的,都是我父亲的研究成果。
江止年放开了那一管试剂,走过来坐在他面前的沙发上,作势要倒茶。但这让景帜有些惶恐,他连忙说:我自己来吧
但江止年笑了,面容看起来还是很和蔼的:你别害怕,倒茶本来就是主人要做的事。
说话间,他的动作一顿,忽然用鼻子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江止年眼神微变,惊讶道:原来你是omega,你跟白昼
江白昼说:他是我男朋友。
第56章搬新家喽
江白昼回答的太快了,以至于景帜还没反应过来面前对方老爸就冷哼了一声。江止年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用十分嫌弃的声音说道:我还没说什么呢,生怕我把他吃了?
一点也沉不住气。江止年非常嫌弃江白昼,转头又用十分慈爱的眼神看着景帜,笑眯眯的说,别理他,跟叔叔说说,你家里那些试剂最早创作在几年,你重新做的时候又是第几年?这些都是很重要的问题,回答完了很快就能跟你消息。
还好,对方没有说什么尴尬的问题,问的只是工作上的事。关于这些景帜早就在心里有了无数次答案了,他和母亲最希望的就是那些成就不会被历史给掩埋,落了灰尘也没人发现。明珠蒙尘,无论是谁也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认真的回答了江止年的话,而且还填了一份表格,一同递给了江止年。对方终于清算完毕了,将报告递给了旁边的助理,并且吩咐:明天你陪同白昼和小景一起回千叶市,带上一批研究院的人去将那些都做做检测,确定完成后便可以安排新闻发布。
安排这些工作的消息也没有避讳着他俩,仿佛是专门让景帜放下心的。
确定一切准备就绪后,景帜终于松了口气。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的腺体,上面还能摸到一点凸起的痕迹,是被江白昼给咬的肿了。对方在这些时候下手可不轻,想起这里,景帜抬头十分生气的偷偷瞄了眼江白昼。
这父子俩相处模式十分神奇,江白昼不太搭理他老爸,坐在一旁安静的跟什么似的。景帜坐姿端正,还没回过神来,面前江止年又看着他笑:看样子是完全标记了是吧,你们有考虑什么时候去结婚吗?
结婚
这两字猝不及防的钻进了景帜的脑海,他有些惶恐,满脸囧:我们才大一呢,应该还不会这么早结婚吧
但标记都标记了,如果以后真要结婚也未尝不可。景帜摸着脖子想了会儿,看向旁边的江白昼,想看下对方是什么意思。果然,提起这个话题江白昼终于肯搭理江止年了:结婚的话,他要是愿意什么时候都可以。另外领证的话,到了年纪都去。
江白昼回答的一本正经。
但这些,显然是景帜从来没有想过的。他攥着手指有些紧张,但还好,江止年没有太为难,又说了句:如果没事的话以后可以让你母亲跟我们见一面,吃吃饭也是应该的。
说完这些,江止年才让他们两个回去了。
出来的路上景帜整个人都是飘的。
他其实有点不敢置信,用手指戳了一下江白昼:我还没想过要结婚的事呢,前两天发生的太匆忙了什么都没想,现在看你竟然都把我标记
那这不是,整个人都被大写的烙印上了一个江白昼的记号么。不过江白昼拉着他的手,表情很自然,顺势搭上了他的肩:你当初那么撩我,我哪里忍得住。那都是你犯下的债,现在是还的时候了。
景帜很愕然:我什么时候撩过你?
两人在原地站定,江白昼的表情跟吃了苍蝇一样,看着他的脸难以言喻。半响后,江白昼咬牙切齿的说:一直说喜欢我,粘着我在一起,吃饭都要拉着一起去的不是你?还有喊我哥,把我撩的魂都没了,现在又说没撩过我,你是不是渣男?
景·渣男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然后仔细回想了一下以前的事情。
唔,好像是有点给对方换床,还老是喜欢拉着对方,更甚者一起去了对方家里,还跟他同床共枕!要不是他一直在内心里洗脑自己是个A,没问题,江白昼不可能对自己有想法,现在看来那都是赤,裸裸犯下来的罪。
好吧,景帜认罪了,他不敢说那些别别扭扭的话了。
他捂着自己的腰,扭了扭脖子,还有双腿走路有些怪异的姿势,艰难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是江白昼在搞,因为景帜现在算个二级残废,浑身酸软,动都有些累。始作俑者江白昼主动承担了这些体力活,尽职尽责的将衣服都收拾好了。
坐飞机不过三个小时就到了,景帜跟江白昼一起回了学校。到地方后景帜让江白昼给自己打了伪装剂,在胳膊那里,刚好将对方的气味都遮了个完全,这下子应该闻不出什么。
江白昼将针管推了进去,看着景帜有些病恹恹的脸色说:再忍两天应该就能公之于众了。
试剂吗?景帜有些慵懒的回答。
不止这个,江白昼将针管拿了出来,给他用酒精擦了擦那地方防止感染。他给景帜揉了揉试剂打过的地方,短时间内会有些酸痛:也不是,如果顺利的话,你可能是A大第一个Omega在读。而且,是光明正大。
对方的语气很轻松,有些为他开心的样子。
景帜倒没什么特别重的情绪,他只是觉得用Alpha的身份更方便些,纳闷的说道:那不会很尴尬吗,我跟一群Alpha上课唉,还有宿舍里的那两个人。如果他们知道了,也会
尴尬吧。
下一秒,江白昼非常冷静的说:正好,我们可以去外面租房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