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想嫁早死太子 第37节(1 / 2)

她在心里又给石姨娘记上了狠狠的一笔:哼!还将老娘拉进来当枪使!看日后怎么还回来!

此刻她一点也不想掺和,明殊在做官不假,可两个孩子一个明宣礼是个读书种子,说不定明儿就中了进士;一个明月奴在学堂里出色不已,说不定也能嫁入高门。何况自己家的明月娥可是在怀宁郡主的帮助下进了卢氏女学。

她谁也不想得罪,还是溜为大计。便往后退便扯着自己夫君的袖子:“快走快走!我眼皮子都抬不起来!”

偏偏三老爷明殅是个脑子拎不清又爱凑热闹的,站立如松:“前些天夜夜打马吊到鸡鸣的是谁?!”

众人:……

田氏:……

还是石姨娘先对嫣然说:“你放心,老爷治家甚严,绝不会因为亲生儿子就包庇,定会还你个公道。”

有她这句暗示,嫣然就稳当多了,一五一十将自己如何路过麦院,又好心帮助肚疼的小厮墨客端碗茶,再如何又被大少爷拉住衣袖调笑,她又羞又恼,直接挣脱跑到院子里,谁知道大少爷居然先呼喊外人,反而指责她自荐枕席。她越说越伤心,低下头数度落泪:“我不过是个弱女子,人微言轻,说什么哪里有人信?便是只有一死才能明志!”

说着便一头往墙上撞去。

众人吓得惊呼起来。

可立刻就平息下来。

原来冬雨夏雨两位丫鬟死死拽住她的胳膊,那嫣然不过是挣扎了一二,便又被甩到了地上。

石姨娘便一脸为难的说:“我明家治家一向严格,谁知道竟然有这事!唉!此事我不便出言,只不过今日既已遇上,便让这嫣然以后跟着我罢,不管是真是假,便都让它随风而去罢。”

三老爷先颔首点头:“这法子好!倒能保全我家的名声。也算是息事宁人。”

真是笨死了,怪不得被自己拿捏在手里!可此时开口做什么?田氏恨得死命拽丈夫的衣袖,偏三老爷还不自知,还不满的呵斥田氏:“你妇道人家,懂什么?!”

月奴冷冷一笑,世界上三老爷这般愚人不少,如此一来,岂不是人人都以为是大郎举止不端了?再过十个月,襁褓里抱出个孩子怎么办?又或者在大哥议亲或大嫂进门的当口抱出来可如何是好?

石姨娘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坑害大哥一辈子,而不明就里的外人还会称赞她做人周全,顾全大局,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时隔多年,月奴再一次对石姨娘动了杀心。

如果说先前留着石姨娘性命是要看刘后还能甩出什么花招,好提前提防,可这次她算计明宣礼,真的触动到了月奴的私心。

她从漫天血色和大火中重生,从灰烬和无尽的绝望中咬牙切齿的重生,心里绝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她喝酒,她赏月,她纵马,是为了不负此生,可绝不代表她就只会过平顺日子,在粉饰的太平里与仇人们若无其事共处同一屋檐。

打定了心思,月奴便瞧了明殊一眼,她在等明殊给大哥主持公道。

但明殊并未出声。

月奴垂下了眼帘,果然还是自己想多了。

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中已经尽是坚毅:“且慢!”

作者有话要说:三老爷:24k纯金直男

第59章

明月奴伸手捻起嫣然的衣袖,扭头问田氏:“三婶婶,如今家里的钱粮调度诸物都是您管着,请问家中的婢女有无这种形质的罗裳?”

众人都往跪在地上的嫣然身边望去,春兰狠狠将原本好心遮在嫣然身上的麾衣一把掀开,哼!我家三娘子还好意帮你遮挡,谁知道你倒要一条道走到黑!

只见嫣然身上只着一袭玫红色轻纱罗裙,单薄透亮,便是在满院昏黄的灯光下也能清晰可见她雪白的肌肤。这样的衣裳,说是勾栏里妓子们穿着的也尽够了,谁还会拿来做奴仆们的衣裳?

田氏慌得忙站在三老爷前面,挡住他的目光,一叠声回应:“没有哩,谁家有那伤风败俗的衣裳?”,明殊则尴尬的咳嗽一声,转过视线:“着人给她盖上罢。”

春兰往右昂首,理都没理他。

月奴置若罔闻,又问:“你身着这奇衣怪裳,又在深更半夜往麦院里来,难道是天生古道热肠,非要来我麦院看看有无什么可搭得上手相帮的?”

少女生得清丽温婉,隐约已有日后倾国倾城的踪迹,此刻却一脸

犀利咄咄逼人,一下在场的人齐齐点头,可不是?这嫣然是石姨娘的人,住在黍院,而麦院与黍院压根儿就不挨着,分列明府东西两侧,便是顺路也无法解释,对方多半是蓄意前来。

嫣然却抬起头来辩解:“三娘子这话着实诛心,实则是大郎从黍院拜见大老爷时咳嗽了几声,石姨娘瞧见了,便要我特意送过去一篮雪梨。”又指着正堂门口,“提篮正在那处放着哩。”

这是要石姨娘保她的意思喽?

石姨娘几乎气倒。这个丫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今又蠢笨到将主意打到自己的头上!

再看此时众人都看向自己,石姨娘吸了一口气,只不过几个瞬间便拿定了主意:“我是让婢女送篮梨去。大郎虽然不是我所生,可也是老爷的血脉,我怎的会害他?”

承认了就好,月奴直起身子:“若是送梨也便罢了,偏偏穿得衣裳蹊跷,如今深秋天气,又是夜凉露重,穿这么单薄难不成是身燥血热?”

此话一出诸人都觉有理,这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嫣然勾引主子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月奴还待要说,明殊却率先开腔:“与个婢女犯什么口舌?!没得降了身份,管她是对是错,明日里提脚卖了便是。”

这听在不明就里的人耳朵里还当是为明宣礼兄妹做主呢,实际不过是为了息事宁人,月奴闻言脸上毫无波澜,反而是明宣礼,立于秋风中,盯着父亲,半响不动弹一下。

石姨娘一阵狂喜,她就知道老爷定会向着自己收拾残局的!她迅速在脑子里盘算一会回房后怎么完美将此事糊弄过去,就在这时月奴忽然出声道:“慢着!”

她踱步走到嫣然跟前,冷冷问:“你所穿轻纱软烟罗一匹也要卖十贯,缝制成衣裳就更贵了,而你所用熏香则是市面上昂贵的翠山青,一盒要五贯,一个丫鬟,怎么能有这么多银两?”

嫣然适才看见了生机,自然一口咬死:“是我自己痴心妄想勾引大少爷的!所用银两皆是我的月钱积攒的!”

月奴冷冷一笑:“我身边一个一等婢女的月钱也不过一两,明府则是五百文,便给你按最高的算,也要一文不花攒一年半。何况,我瞧着你是生面孔,秋兰——”

聪颖的秋兰立刻上前回报:“这婢女是今年夏里才买进来的。在明家不过半年不到。”

月奴背手,闲闲望向明殊:“难不成你从未卖入我家来便在筹划勾引我家大郎?”

她所说合情合理,便是明殊也忍不住暗中叫好。可心里还在想着如何能将石姨娘摘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