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的小姑娘今日穿着一身嫩黄的衣裙,虽然看不清她的神情,他却觉得她在对着他笑。
那笑容定然像春日枝头的花儿一般绚烂夺目。
陆长风的嘴角微微翘起。
“将军,怎么了?”策马在一旁的卞锦之见他停了下来,不由大声地道,“是不是城中——”
陆长风摇了摇头,“无碍,走吧!”
他牵紧缰绳,赶着马儿继续往前走。
卞锦之险险躲过朝他兜头扔过来的喇叭花,一张俊脸皱成了苦瓜。
“这等美事,就应该让宁矮子那小子来,指不定乐成什么样子,”他左躲右闪,好不容易在乱飞的花海中保住了自己的脸,眼角余光瞥到陆长风,差点笑得从马上跌落下去。
他捂着嘴,忍得极辛苦,却是坏心眼地什么都不说。
只见陆长风头顶落着两顿金灿灿的花朵儿,那连着花朵儿的藤蔓还在风中颤颤巍巍地飘荡着。
卞锦之从小锦衣玉食长大,自然不知那花是何物,等到陆长风进了办事的州府衙门,吩咐了一摊指令下去,终于有个憨憨的汉子弱弱地道,“将军,您头顶上挂着两朵黄瓜花。”
众人的脸色顿时怪异起来,有那些个涉猎小众的人已经憋不住,肩膀耸动起来。
就这般,陆长风进城的第一日便在众人的注目礼中度过。
等到暮夜降临,陆长风带着一身的酒气才有功夫去寻林素儿。
林素儿在后头的院子里等了一整日,眼看着点上了烛火,陆长风的影子都瞧不见,她不免有些气闷。
晚饭是与胡半仙一道吃的,后者还笑眯眯地打趣她,莫要成了那悔教夫婿觅封侯的妇人。
林素儿只回得他一个白眼,可回了屋后,心中便开始不得劲起来。
此时她正揪着帕子暗骂某人,门便被敲响了。
林素儿赌气坐着没动,那人却像是不知疲倦一般,只有节奏地“哒哒哒”敲着。
林素儿咬唇,这人是吃定自己会给他开门是吧,哼!
她偏不!
她坐在桌边,先是研究了一番那套天青色的茶具,随后又去翻看茶壶里的茶水。
虽极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那声音却像是有魔力一般,不急不缓地穿入她的耳朵。
林素儿恨恨地跺脚,随后干脆捂住了耳朵。
门外的陆长风看着窗边上那抹纤细的身影一会走来走去,一会跺脚生恼,就是不给自己开门有些诧异。
她这是怎的了?
陆长风的眼珠子一转,很快就有了主意。
坐在屋里的林素儿就要忍不住之时,敲门声忽然没了。
她不由坐直了身子,竖起耳朵就去细听。
果然没有声音。
该死的混蛋,这就走了!
林素儿不甘心地走到门口,猛地就拉开了门,只还未等她看清,一道黑影就朝她扑了过来。
浓烈的酒气熏得林素儿不适地皱起了眉头,她挣扎着要推开来人,陆长风却将她抱得极紧。
“我想你!”
男子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响起,热热的气息喷在她脖颈处,林素儿只觉自己浑身都有些软绵绵起来。
她的声音不由就软和了下来,“你放手,会被人看到。”
“我不,”陆长风像是个孩子一般,抱住林素儿的胳膊收得更紧了,“我放手你就跑了。”
林素儿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
她动了动胳膊,发现自己全然动弹不得,只好软声道,“咱们进去,外头有人瞧见。”
像是要验证她的话一般,屋外传来了男子的说话声。
林素儿大羞,伸出手便去拧陆长风的胳膊。
陆长风常年运动,肌肉自然是极其结实,林素儿这般不过是给他挠痒痒。
林素儿挠得满头大汗,就听到头顶传来男子闷闷的笑声。
她不由大恼,重重地踩在陆长风的脚背上。
陆长风低头看着她那双氤氲的眼,借着酒意逗弄小姑娘的心思也急忙打住了。
“好了,好了,咱们先进去,”陆长风松了胳膊,顺手便握住了林素儿的手。
两人进了屋在桌边坐下,林素儿作势要给陆长风倒茶,忙不迭收回了手。
陆长风也不说破小姑娘的心思,只定定看着她。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