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归田乐gl 方便面君 2301 字 2023-09-22

那是用什么打的?

好像是木棍,也有拳头。

众人哗然,刘田富这体格在村里那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强壮,这样的大汉竟然也会被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那打他的人得多强壮高大?!

秦天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要走。刘老媪不服气,哭丧似的道:里正、眷长你们怎么就走了,我可怜的田富被打成这样,谁来主持公道呀!

秦天不耐烦了:是谁打的他也没看见,我怎么管?你们自己报官去吧!

当即有人道:报什么官啊?若是官府来了,该说我们乡的治安不好,会不会问责眷长跟弓手、壮丁?况且这次出事的是壮丁,说起来也真是丢人!

不少人附和,当然,他们这一生极少数时候会跟官府打交道,往往官府一来,准没好事,所以他们的畏惧大于寻求真相的心理。

倒是一同负责处理这事,同样是负责村子里治安,算是刘田富上司的眷长问了句:那他最近可跟人结仇?

刘老媪刚想说她家刘田富很忠厚老实,是不会与人结怨了,可要真是这么说,那真相是无法寻得的,而且她怎么也得拉个垫背的,便道:有,村里新来的唐思先,他昨天对我儿教训媳妇而不满。

眷长立刻道:去个人,把唐思先喊来。

爱看热闹的村民立马便朝村尾跑去了。

唐斯羡刚捕鱼回来,便被叫来了这里。她热汗淋漓,气喘吁吁,来到了这里也不怵,只是有些茫然:怎么这么多人?

刘老媪看见她便扑了上来:叫你打我儿子,我跟你拼命了!

唐斯羡一个闪避,躲到了一个看起来家里挺有钱的人背后,嘴里喊着:男女授受不亲啊,你要是摸了我,我是娶你好呢还是不娶好呢?可要我娶一个老太婆,我宁愿进宫当宦官!

村民不厚道地笑了出来。

刘老媪被她气得七窍生烟,当即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对眷长道:你看,他就是这种无赖,肯定是他打的我儿子!

被唐斯羡推出来挡枪的眷长脸色一沉,将她从自己背后揪出来,问她:是不是你打的刘田富?

唐斯羡一脸茫然:刘田富是谁?

刘大郎,你不认识?

噢,你说刘大郎我认识,怎么,听这话,他是被打了?唐斯羡问,突然又是一跳,不是吧?你们认为是我打的?

不是你还有谁?刘老媪道。

我为什么要打他?你们这也太不讲道理了吧?就因为我是外乡人,就成了背锅的?你们怎么不说我杀人了!有这么冤枉别人的吗?唐斯羡叫屈。

她的目光与在人群外看热闹的秦浈碰到了一块儿,然后面不改色地移开了去。

秦浈嘴角噙着笑,须臾,又迅速地敛了下去,才提醒:刘大郎若是被人用拳头打了,想必打人者手上也会留下痕迹。

眷长抓过唐斯羡的手一看,没看见有什么淤青和伤口,心里的怀疑消减了不少。

他的手上没有伤口和淤青,想来也不是他。

众人也好奇地围上来,唐斯羡的这双手不说白嫩,但也绝对没有红肿或伤口。

刘老媪道:不是还有木棍吗?

唐斯羡先问刘田富是在什么时候、在哪儿被打的,村民们七嘴八舌地回答了,然后她才懵懂地道:那个时候我在家睡觉呢,且我才来村子里几天?我如何知晓他是什么时辰巡逻的?

刘老媪等人都哑口无言,但是唐斯羡的话给了眷长一个方向,如此说来,只有知晓他巡夜时辰的人才是最可能下手的。

这样一来,唐斯羡反倒成了最不可能打人的一个,因为她不清楚村里壮丁的巡夜时间以及路线呀!

刘老媪道:还有麻袋,我儿说他往麻袋上吐了酒,去他家搜,肯定能搜出来。

唐斯羡稍感意外,没想到刘田富还懂得留证据。不过她也不怵,堂堂正正地让他们去家里搜,要是能搜出麻袋,她倒是愿意认罪。

众人气势汹汹地往王家去。眷长让一个壮丁进唐斯羡的屋里搜,没搜到麻袋;又让秦浈以及另一个妇人进唐清满的屋里搜,也没搜出什么东西来。不仅如此,连一根疑似可以打人的木棍也没发现。

这下唐斯羡是彻底没了嫌疑。她也是装白莲的一把好手,当即便红了眼,哭诉:眷长呀,虽说我们姐弟是外来的,可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刘老媪污蔑我,还带人搜我家,我求眷长主持公道!

刘老媪恨不得一口血给她吐出来,明明是她自己带人搜家的!

眷长厌恶地瞪了刘老媪一眼:我看不一定是刘田富与人结怨了,可能是你得罪了人,牵连了你儿子!

刘老媪哭喊着否认,被众人轰走了。

这些人走之后还评头论足:没想到这唐家姐弟是真穷!屋里一样值钱的物件都没有。

唐斯羡冷笑了一声,关上门将值钱的东西给唐清满摆了回去。

她这次是故意让人搜屋子的,为的就是让人知道她穷,省的小偷盯上她们,连条鱼都要偷走。

村里人刚走没多久,唐家又来了人,这次是唐才升亲自来了,唐斯羡自然没有躲避的道理。

唐才升看了一圈唐家姐弟租住的王家屋子,道:到庄里说话。

不了,我怕我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唐才升瞪她:你当我们唐家是什么蛮不讲理、蛮横霸道的人家?

开玩笑吗?你看唐思海,他哪点儿像讲理的了?

唐才升一噎,有些生气:你到底去不去?

那就去吧!

唐家田庄里这时候多数人都出去干活了,只有少数人以及妇孺仍在庄里忙着。看见唐斯羡来了,唐思海仇视地盯着她看。

唐才升看着他:这事你想好好解决吗?

唐思海哼了下,收回了目光。

唐才升让唐斯羡落座,又让人给她奉了茶。她第一次在唐家田庄享受到这种待遇,心想,表现得太善良就不会被人当一回事,如今她成了村里的刺头,唐家这才开始谨慎待她。

说白了,唐家这样的大家族,本质上也是欺软怕硬、欺善怕恶的。

我且问你,是谁雇你捕鱼的?唐才升问。

秦乡书手呀!

唐思海立马反驳:你撒谎,阿悦他们看见了契书上是秦浈之印!

唐斯羡看向唐思海身边的两个青年,饶有兴致地问:你甩锅的能力倒是不差,毕竟若雇我捕鱼的是秦小娘子,你什么事都没有,可若证据证明雇我捕鱼的是秦乡书手,那看错印章的是你口中的阿悦,罪魁祸首也成了阿悦,这教阿悦日后如何见人?

众人一愣,显然是没想到这其中的关节。而那两个青年顿时脊背发凉,后悔自己不该与唐思海多提契书之事。

唐斯羡见挑拨离间的目的达到了,便拿出契书给唐才升,道:契书在此,不信的话可以验证。

众人凑了过去,见上面果然印的是秦雩的印。

那两个青年脸色一白,他们如何想不出唐斯羡与秦雩已经换过了契书?只是他们同样没有证据,即使一口咬定,也是他们口说无凭,到时候肯定要被家里责罚他们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