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孩子里来了两个大孩子,廖小竹跟廖小毛本来在河边玩水,看见她们,立马跑上岸,也不管身子还湿着就将衣服往身上套,生怕唐斯羡又去跟廖三郎告状。
唐大郎、秦姐姐,你们在做什么?他们乖巧地问。
总归不是在做凫水这么危险的事。唐斯羡道。
兄弟俩心虚。
秦浈道:我需要一些蚱蝉做药材,正打算捕蝉呢!
唐斯羡扭头看秦浈,寻思她刚才怎么不跟自己解释,难道自己看起来是这么幼稚的人吗?
我们也来帮秦姐姐吧,我们可会抓蝉了!两兄弟毛遂自荐,跑去找了根竹竿来就循着蝉鸣声跑去。
唐斯羡心想,她有空间岂能被小孩子比了下去?于是道:娘子你等着,我也给你抓足够入药的蝉回来!
说着便拿布袋绑在竹竿上去扑蝉,不过布袋没有铁丝撑开一个口,她总是失败。
秦浈看不下去了,她看见一棵稍矮的树,然后徒手抓着枝干便爬了上去。
唐斯羡:
娘子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的病弱人设?
哎,娘子你小心些!她担忧道。
秦浈抓了一只蝉,折去其双翅后再扔下给唐斯羡。她小心翼翼地从树上下来后,唐斯羡却无论如何都不肯给她再爬树了:你再底下等着,我抓!
为了不让秦浈再涉险,唐斯羡也动了真格,她三两下就爬上一棵树,手一伸便迅速将一只蝉收进空间里,待下来后,再放出来佯装手里一只握着它。
秦浈的关注点与众不同:刚才你抓了它后,为何没有动静?而且它怎么死了?
活物进入空间只有死路一条,连蝉也不例外,所以唐斯羡只能靠瞎扯糊弄过去:可能我刚才不小心捏死了。
可它看起来完好无损。秦浈研究着。
唐斯羡赶紧将它塞进布袋里:死了也能用作药材吧?就别管那么多了!
她急忙去找下一个目标,秦浈跟在她身后,状似无意地道:话说夏日炎炎,不管是蔬果还是肉,都极容易坏掉、馊掉。可自我与你成亲以来,发现不管是鱼丸还是蔬果,哪怕放了一夜,第二天也依然新鲜得很。
唐斯羡:
她不想浪费食材,将空间当冰箱用,有错吗?!
还有,自从我们成亲后,我跟你一样,好像也不怎么招蚊子了。
唐斯羡回头:这不好吗?
秦浈微笑道:与你成亲,比想象中要幸福许多。
能让喜欢的人与自己在一起时感到幸福,这对唐斯羡而言是无比荣幸的事情,她牵着秦浈的手,什么也没说,因为更多的话还不如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她会将这份幸福维系下去。
唐斯羡的爬树能力再次让秦浈见识到她的身手,而且也不见她疲惫,可见身体素质也十分好。
你小时候也是这般顽皮,总是翻墙爬树的吗?秦浈总是很容易便对唐斯羡的童年产生兴趣。
唐斯羡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时虽然难免触及那些伤心的、灰暗的记忆,可她也变得越发能坦诚地接受那些记忆了。
唔,差不多吧!
翻围墙出校园报复那些欺负她的人,应该也在秦浈所说的顽皮的范畴内吧?
娘子你还说我,你不是也一样?唐斯羡打量着秦浈,觉得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她。
秦浈笑道:我的体力爬一两回还行,久了就不行了。况且从我十一岁开始,我便没攀爬过树木了,刚才一时兴起就冒险行动了。
她看见有棵沁出树胶的树,便上前去弄了些树胶,沾在竹竿尖细的那头。她道:有了这个就不必爬树了,你也歇一歇。
唐斯羡跟在秦浈后面,有时候凭着眼神好,就给秦浈指出蝉所在位置。她越玩越起兴,跟秦浈往林子里深入了不少,一直到太阳快下山了,捉了几十只蝉的她们才回家去。
秦浈道:不如晚上吃蚱蝉吧!
唐斯羡知道后世也有些地区保留吃蝉的习惯,但她对野生动物还是比较抗拒的。
既然是用作药材,那还是别吃了吧!
秦浈笑了:逗你的。
娘子,你这样逗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
唐斯羡刚洗完手,闻言,擦干净手,然后捧着秦浈的脸便狠狠地亲了一口。
突然,唐斯羡微微吃痛地松开秦浈,捂着嘴,口齿不清地道:娘子,你属狗的吧?
秦浈面红耳赤地瞪她:谁让你、那样的?!
咳,这不是你招惹我在先的吗!
秦浈无语地拽过布袋,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吃了晚饭,又洗了澡,唐斯羡在庭院里铺了张席子,跟秦浈躺在那儿看璀璨的星光。
晚风轻拂,吹在身上,心都舒坦了。
唐斯羡枕着胳膊,道:娘子,快到七夕了。
七夕,你说的是乞巧节吧!
唐斯羡好奇地问:这儿的乞巧是如何过的?
便是望月穿针,或捉些小蜘蛛放在小盒子里,若是第二天结出来的网又圆又正,便是吉兆。
望月穿针也太伤眼了,至于让小蜘蛛结网,又太残忍了,所以我们还是过一个别开生面的乞巧节吧!
残忍?你捕蝉时为何不觉得残忍?秦浈道,难道你也怕蜘蛛?
怎么会呢,只是觉得捉蜘蛛比较麻烦又无趣,所以那日我们别做那么费劲的事情了,就早点歇息如何?
gu903();秦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