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空间变大了,无异于多了一个仓库,能派上用场的依旧只有一个角落。
为什么两次变化都跟我发烧有关,难道我每发烧一次,灵泉跟空间就会相应的发生一次变化?可也不对啊,总觉得我漏了点什么
她琢磨着,灵泉和空间的出现应该是在她穿越之后,而发烧则是她第一次发现它们的全貌。
难道说,与其说是因为我发烧才导致灵泉和空间发生变化,倒不如说是它们发生了变化才导致我发烧的?她推断。
但是灵泉和空间的变化的契机是什么,她没琢磨清楚。
算了,反正还没发现有什么弊端,先不管了。
她琢磨这些太过伤神,没一会儿便又睡了过去。
秦浈进屋见她又睡着了,便将粥搁桌子上过去将她的被子盖好,还随手给她的额头探了探温度。
秦浈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她如今的体温已经降了些,没有刚才那么烫了。
不管如何,风寒都是很要人命的病。秦浈虽然气她用唐思先的身份骗自己,但也无法看着她得病而无动于衷。说到底她也是为了活命,且若无她的出现,唐清满或许也没有生存下来的欲望。
唐斯羡好歹有件事没有骗她,正如唐斯羡自己所说的,从她们相遇开始,她遇见的便是真实的唐斯羡,这人的为人、性格、品行,她所爱上的这人的模样,都是真实的。
秦浈打了些凉水来,用汗巾沾水敷在唐斯羡的脖颈处。唐斯羡这次睡得很熟,凉水刺激到她的肌肤,她都没有醒来。
秦浈的目光落在她额上的那道疤上,抬手轻触,忽然想起唐斯羡的身上其实也有几道这样的伤疤,只因二人坦诚相见时,床帐帷幔都落了下来,烛光昏暗,她又无暇想旁的事情,故而没有看清楚那些浅浅的疤痕。
只有偶尔抬手抚摸时会感觉到一些地方的触感不一样,但她始终没有多想,如今想来,那些不一样的触感,是这些疤痕无疑了。
你以前到底经历了多少次生死?秦浈疑惑,也难怪她胆敢去帮岳铉卧底盗贼窝,原来早就习惯了那样不平静的生活。
秦浈收起心思,将汗巾拧干水搁在唐斯羡的额头上,这才起身将粥端回去热着。
这时,岳铉派人送了郑经纶的断罪文书抄本过来,得知唐斯羡在病中,那士兵将文书交给秦浈便回去复命了。
秦浈打开文书看了眼,大意是郑经纶虽死,可罪孽不能消除,他是盗贼的党羽,还涉险劫持、杀害朝廷命官,有许多证人为证,唐思先为了自保而还手将其错手杀害,也是他罪有应得,唐思先并无过错。
秦浈稍微松了口气。不管唐斯羡过去的经历有多危险,如今拿身份的秘密来威胁她的人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相信她们的日子又能平静下来。
唐斯羡醒来后发现额上贴着的湿漉漉的毛巾,她意识到这兴许是秦浈弄的后,顿时咧嘴笑了起来。
秦浈进来看见她在傻笑,脚步一顿,寻思着她莫非是烧坏了脑子?
想到这儿,她赶紧过去探了一下这人额头的温度,发现已经恢复正常了。
你风寒好了?
秦浈心想,她药都还没喝呢,只是睡了一觉,怎会好得这么快?
全靠娘子照顾得体贴细致,所以我才能好得这么快。唐斯羡握住了她的手,笑道。
秦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憔悴,先把粥喝了,再喝药。
唐斯羡:
她就是不想喝药,才说自己完全好了的。
虽然可能是因灵泉和空间的变化而导致的发烧,可到底还是真病了一回。这一年里连小病都没有的人,生一回病那就是病来如山倒,身体都亏损了许多。
可能是我变白了,所以娘子觉得我面色苍白。她垂死挣扎。
你喝不喝?秦浈盯着她,神情满是不悦。
唐斯羡有错在先,眼下心里还虚着,自然不敢跟秦浈硬刚,只好乖乖地吃了粥,再捏着鼻子喝下秦浈熬的药。
喝完,她赶紧摊手:娘子,陈皮。
没有。
得,这枕边人还在气头上,她连喝药搭配陈皮的待遇都没了。
我记得好像快到橘子的季节了,不若我们回镇前村,弄点橘子皮制成陈皮?其实娘子也很久没见过丈人跟丈母了吧,刚好回去跟她们聚一聚。唐斯羡想着,秦浈还需要一个人清净一下,或许回镇前村会让她的心里好受一些。
你不说我也会回去一趟。秦浈道,将身上的文书拿出来给她,岳使的人给你送了郑经纶的断罪文书过来。
唐斯羡打开看了眼,内容并不出乎意料,但她的心底却没有因此而松懈。改名的事情她依旧得提上日程,还得防着有第二个从歙州来,有可能认识唐清满姐弟的行商。
改名并不困难,困难的是若岳铉问起这事,她要如何,她为什么会好端端地将爹娘起的名字改成她卧底盗贼窝时起的名字?
回过神,她发现秦浈端着她喝药的碗出去了,于是赶紧起身跟了出去。秦浈回头:你不躺着休息,跑出来作甚?
躺太久了也累,出来活动下筋骨,顺便看看娘子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秦浈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我还不至于找一个病人算账,等你好了再说。
唐斯羡心想,眼下生病正是博取同情,有效化解对方怨怒的时候。真等到病好了,秦浈心里的气都不知道积累了多少,一次性爆发,那不完蛋?
有些事我想找你参谋参谋,你别赶我走嘛!
秦浈没说话,唐斯羡趁热打铁,我跟阿姊商量过了,我打算改回我的名字,就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这倒是值得认真看待的事情,秦浈收起看她如何插科打诨蒙混过关的心态,问:为了减少认识唐思先的人将你们的关系联系在一起?
唐斯羡点头:而且我也清楚我不可能一辈子都用唐思先的身份活着,他毕竟没有做错什么,死后连本属于他自己的东西都无法拥有,对他和阿姊未免太不公平了。
秦浈想到了那座没有任何字碑的土堆: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证明其身份,连存在的痕迹都被唐斯羡代替了,百年之后,或许连个给它拔草的人都没有了。这么一想,确实很可怜。
你心里已经有主意了,何需让我给你参谋?
我有私心,我想以原本的身份与你在一起,而没有你同意,只有我一厢情愿也是不行的。
我的意见重要吗?秦浈又问。
唐斯羡点头。
那我考虑考虑,是要当唐思先的妻子,还是当你唐斯羡的妻子。毕竟当初娶我的人可是唐思先。秦浈说完,又转过身去干活了。
哎唐斯羡突然觉得自己给自己戴了顶绿帽子。
暂时稳住了秦浈,唐斯羡便趁机试一下灵泉里结的珠子有什么作用。她扔了一颗泉珠进水缸里,那泉珠就像溶入了里面一样,看不见了,但她伸手捞了下,还是能感受到它的存在的。
gu903();之后,原本缸底还有些沉淀物,但是很快就没了,清澈得跟现代过滤后的自来水一样,而且她喝了一口,还挺清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