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锦鲤太子妃 第32节(2 / 2)

gu903();孰料楚堇非但没有半分惧怕的意思,反倒好似听了个惊天的大笑话一样,捻着帕子掩唇大笑了起来……

楚堇越是笑,楚娆越是不解的蹙眉。直等到笑够了,楚堇才道:“妹妹啊,看来那些鬼怪志异你还是读得少了。竟不知被腰斩之人,是会魂飞魄散且永世不得超生的。”

楚娆怔住了。

腰……斩……

这二个字比死更令她恐惧!

若说先前她心底某处还残存着一丝对生机渴求,此时已是开始渴求能留一具全尸了。

“楚堇……”她嘴唇哆嗦着,双眼红的似个恶魔:“你果真够狠!”

“哈哈哈哈~”她的话又换来对面的一阵大笑,之后楚堇缓缓蹲下身子,视线与她持平,眼中说不清是含着笑意还是恨意。

“你生时夺了我与家人团聚的机会,我被认回时你又对我下毒,一次不成再来一次,直至我嫁入东宫后你竟还不肯收手,第三次对我下毒!适才你也说了,连死都不打算放过我……楚娆啊楚娆,你怎还有脸说我狠?”

楚娆一时被她噎得无言,心中愤恨却丝毫不减,僵了半刻,突然撂下一句:“你不是人!”

楚堇倒也不恼,微微歪了歪头,以调侃的语气轻飘飘的说道:“我起码还能再做几十年人,可妹妹很快就真的做不成人了。”

恐惧感再次袭来,楚娆用力咽了一口,眼神恍惚起来,身子也止不住的颤抖。这些落入楚堇的眼中,她却没有看着敌人即将消亡的畅快之感,反倒想起了那日母亲跪在她脚下,求她放楚娆一条生路的场景。

她目光也随之落寞下来,微微低头,有些怒其不争的问道:“楚娆,你偷了我的人生便偷了,原本我回伯府,你也不至无家可归。比起父亲母亲与我的血缘之亲来,他们对你十数年来的养育之情只会多不会少。你又何苦横了心冒着自己也可能赔上的风险将我赶尽杀绝?”

第56章

这回却换楚娆大笑了,边笑着边摇头,很快又转喜为悲:“十多年来,我一直是父亲母亲眼中唯一的掌上明珠。可打从你出现,他们便发现我这颗明珠,不过是鱼目混珠!”

她顿了顿,呜咽出声,越说越显伤心:“我怕死,可我更怕那样彷徨的活着……夜夜被梦魇磋磨,时时担心会被遗弃出府……你只要在我眼皮子底下晃悠一日,我便一日不得安生……”

话既然说到这份上,楚娆倒也不介意再掏一把心窝。她扭过头涕泗横流的看着楚堇,语带埋怨:“原本我也没打算要你命的,若那时你乖乖依照我的安排,与窦文山在园中私会,母亲看到后必会将你许配给他!只要你嫁给他,我便不至恨你到死了……我亲娘……也就不会死了……”

说到这儿,她的一腔怨气总算寻到个出口,于是再次自我肯定道:“是啊,事情演变至今日,楚堇,一切全都怪你!”

楚堇叹出一口气,缓缓摇头。她知道眼前之人是当真无可救药了。

于是她彻底冷下一张脸,娓娓说道:“你安排窦文山的事,我全部知情,自然不会中你的圈套。你自食恶果,设计我不成,反被母亲撞见你与窦文山私会的场面。结果为了拒绝掉这门亲事,你竟宁愿搭上你亲娘的一条命,以带孝为由继续留在伯府。”

“你全部知情?”楚娆惊疑,很快又推翻楚堇的说辞:“不可能!桂儿对我衷心耿耿,绝不会出卖我的!你怎可能全部知情?”

楚堇寒着脸,抿了下唇,余光瞥了眼远处的廷尉。这才调回视线,压低了声量对着牢里的人说道:“楚娆,其实若从某一方面来说,我与你也并无不同。”

“你这话什么意思?”

“楚娆,你是打小被豆腐西施偷梁换柱,占了别人的爹娘。而我,是被迫穿越来此处,占了别人的身子,也占了别人的人生。”

楚娆怔住,她愈加听不懂楚堇的话了。

楚堇嘴角微微翘起,噙着一丝笑意站起身,垂眸看着她:“我不是原本的那个楚堇。不过若有机会,我随时愿意将这副身子还给她。”

说罢,她便转身离去。独留楚娆双眼瞪如铜铃,怔在原处许久未动。

待楚堇和廷尉狱卒们走远了,楚娆才渐渐有些捊清了她的话。

她不是原来的楚堇?那么说她也是假的?跟她一样都不是忠诚伯夫妇的亲生女儿?

穿越?楚娆依稀记起曾看过一些杂书奇谈,里面确乎提到有的人可在不同朝代间来回穿梭,知过去,晓未来……

难怪楚堇总是能逃过她所设的一切圈套!

楚娆顿悟!便即双手攥着铁栅,大声喊起:“她是假的!太子妃是假的!太子妃不是大周人士!她是天外之地穿越而来!你们快告诉忠诚伯夫妇!”

“不,不!直接告诉太子!让太子休了她这个祸国的妖怪!”

……

楚娆哑着嗓子在狱内高喊,喊得喉咙都出血了也不肯消停。

廷尉大人正护送太子妃往外去,提着一颗心偷觑了眼太子妃的面色,见她非但未怒,反倒春风拂面一般挂着笑意。不禁略略安下心来,赔笑道:“太子妃莫与这起子将死之人计较,在这种地方关久了,难免神智错乱。”

楚堇唇边笑意漾开,依旧迈着端庄的步子向外走,走了几步才说了句:“许是疯了吧。”

出诏狱后,廷尉在院中送太子妃登上金辇。

令楚堇意外的是,本该空空的马车里竟坐着一人。那人见她上车,放下手中书卷,望着她,柔声问道:“该说的话都说完了?”

“说完了。”回完这话,楚堇紧接着问道:“殿下为何会在这里?本该臣妾乘车回礼宾院接您……可是臣妾在此耽搁得太久了?”

李玄枡拉她在对面的厢椅坐下,与自己正对着,笑着摇摇头:“不是,只是涅乌加帕尔王子太过无趣,孤不想同他聊了。”

“无趣?”楚堇将信将疑的看着他,心道前来慰问重伤的西凉使臣本就属外交政务,怎可以有趣无趣来论?

李玄枡笑笑:“你可知他适才求孤什么?”

楚堇圆瞪着一双眼,摇了摇头,“臣妾不知。”

“他求孤向圣上请旨,为他赐婚。”

“啊?”楚堇属实惊诧,“臣妾还以为他会求皇帝为他做主,全力通缉逃脱的刺客,以报失去一眼之仇。”说到这儿,她忍不住也笑了:“想不到这位涅乌加帕尔王子倒是个多情种。”

顿了下,她又不免好奇的问起:“不知这位王子看上的是哪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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