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等着与将军的合作了,到时候水陆齐出,甭管是永夜军领还是鳄族人,统统都赶出去,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告辞了,希望将军大人不要忘记了自己的承诺,三日之后,我将会带着我的舰队来取粮,要是还不兑现承诺,就不要怪我们翻脸不认人。”
史杜宾摔下了一句不阴不阳的话,转身离开了阿克麦瑟的帅帐,走的时候,还不忘记亲手拎着那名假使者的脑袋,冲着阿克麦瑟晃悠了晃悠。
很显然,史杜宾从头到尾就没有相信阿克麦瑟的分辩,始终认为这名使者就是阿克麦瑟派出去的,只是借题发挥的目的达到后,就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过依旧用尿壶的方式,羞辱阿克麦瑟。
史杜宾离开之后,阿克麦瑟足足静坐了十分钟,方对自己的亲卫队长道:“将校团以上军官,全部召集过来。”
“遵命,将军,尸体用不用处理一下?”这名亲卫队长小心翼翼的问道,他跟随阿克麦瑟多年,十分清楚,自家将军平静的表面下,蕴藏着滚滚怒火。
“就扔在那里。”阿克麦瑟磨着牙根道。
没用多长时间,一众金斯利家族的高层军官就被召集齐了。
所有的人心中暗暗犯嘀咕,相互用眼神交换着情报,但是大部分人都满头雾水,不明所以,不过阿克麦瑟快要喷发的模样,让他们噤若寒蝉,一个个装聋作哑,对地上那具残缺无头尸体视若无睹。
“谁能告诉我,他是怎么回事?”阿克麦瑟指着地上的那具尸体道。
众军官又是一阵面面相觑,不明白自己的主帅在说什么,最终所有的目光投在主持整个营地防御工作的副将身上。
若是这具残缺不缺全的尸体是一名刺客的话,他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好在这名副将早就得到消息,亲眼看到自家盟友最高统帅史杜宾,亲自带人拖过来的,心中多少有点底,还不至于惊慌失措。
但是作为主持防御工作的副将轻易的放人进来,也是自己的失职,只能出列,硬着头皮道:“回禀将军,史杜宾将军是咱们的盟友,他硬闯进来,我没有办法强行阻拦,要是……”
“滚一边去,稍后再找你算账。”阿克麦瑟狠狠的挖了他一眼,将其斥退,显然这并不是他想要说的问题。
“遵命!”虽然受到了斥责,这名副将心中却长松了一口气,既然不是当众追责,那么说明自己的问题并不大。
毕竟阿克麦瑟曾经多次在军事会议上,强调康芒斯家族舰队对他们进军绝望沼泽的重要意义,现在是初步磨合期,若是有什么事情,尽可能忍让。
若非有这个大基调,打死他也不敢轻易放史杜宾大摇大摆的进来。
目前来看,他的做法不是最对的,但也不是最错的。
“刚刚咱们的盟友,史杜宾将军带着他来质问我,说咱们的人假扮他的使者,到鳄族人那里使用离间计,我作为这支征东军的最高统帅,为什么毫不知情?谁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阿克麦瑟咬牙切齿的问道。
这才是真正让他怒火中烧的原因。
面对史杜宾的质问,阿克麦瑟之所以如此淡定,并非纯粹的睁眼说瞎话,而是他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众金斯利家族将军面面相窥,最终还是那名主持防务的副将,小心翼翼的问道:“将军,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许这个人不是我们的人?这个人说不定是鳄族人抛出来的离间死士,或者康芒斯家族倒打一耙的苦肉计,想要借题发挥。”
“没错,这两种可能性都有,尤其是后者,刚刚可是康芒斯家族的最高统帅,出手砍下此人的脑袋,要是真是咱们的人,他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留着活口才更好的指责咱们,这完全是欲盖弥彰。”
“若是没有将军大人点头,我们怎么可能擅自执行这种计划?”
众金斯利家族将军纷纷附和道。
阿克麦瑟脸色不仅没有变的好看,反而变得更黑,“你们的意思是,史杜宾在拿我当蠢蛋耍?”
有点变沸沸扬扬的帅帐,再次变得鸦雀无声,这个问题就没有办法回答了。
“将军,克莱斯特爵士求见,说他知情。”亲卫队队长在阿克麦瑟耳边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道。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依旧落在了不少副将的耳朵中。
“克莱斯特爵士。”阿克麦瑟脸上闪过了一丝阴郁,目光微微闪动,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众将挥挥手道,“你们先到外面候着。”
“遵命,将军。”众金斯利家族将军,长长松了一口气,一边往外走,一边相互对视,用眼神交流情报和想法。
与应招进来的克莱斯特爵士碰了个对面的时候,纷纷投去了别有深意的一睹。
虽说对方的出现,变相的为他们解围,不代表他们会待见和感激他。
排外是一种常见现象,尤其是军队这种规矩森严的地方,最不喜欢的就是那种特殊人员。
而克莱斯特爵士就是不折不扣的特殊人员,明明没有任何军职,在金斯利家族东征军中,却拥有不小的权利。
要是他是个安分的主也就罢了,偏偏他自视甚高,什么东西都想横插一手。
每次听到这种消息的时候,这些将军的第一反应,都是当面唾他一脸,指着鼻子问问,他是什么东西?
但是巴克大公特使的名头,让他们不得不保留最起码的尊敬,至少明面上的尊敬得保持。
别说巴克大公特使的名头是挂在一名人身上,就算是挂到一名狗身上,它也将会变得格外尊荣,他们尊敬的只是这个名号,而不是当事人。
所以,这些将军们故意用对方能够听到的声音议论。
“你们说这件事情是不是这位全联盟笑话干的?”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咱们没有胆量做,不代表人家没有胆量,毕竟人家是陛下眼前红人,说不定还带有什么监督职责呢。”
“这是陛下的意思也说不定。”
“这话可不能乱说,祸从口出。”
克莱斯特爵士目不斜视,对于那些议论之声,充耳不闻。
当他走这种不同寻常路线崛起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他不会受原有勋爵贵族的喜欢。
毕竟他们历尽千辛万苦,才爬到现在的位置,他却轻轻松松的获得了,换谁谁也不会心理平衡,各种非议自然不会少,他早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更何况,比这个更严重的非议指控,他都面对过。
相比起那些骂人不带脏字的勋爵贵族,这些军武出身的将军们,一个个憨厚的可爱,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骂娘的话。
克莱斯特完全提不起跟他们计较的兴趣。
()奥术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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