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只是当时,现在他是怎么看这男人都恶心,再想想当时这两人就在自己眼皮子地下眉来眼去,时毅简直如鲠在喉。
“时总。”顾景就算对他一万个厌恶,此刻却还是维持着温和的面目。
只可惜时毅就懒得伪装了:“有事?我还要上楼陪我女人,有事就快说吧。”
他女人,顾景当然知道他说的是白莎莎,他的面色也终于冷了下来:“时总需要我提醒你,那女人是我妻子,而我是她老公。”
“啊!”时毅恍然大悟的样子,“真巧,我是她下一任老公,所以你快滚吧。”
他不耐地起身,却被顾景挡在面前。
“我现在要带我的妻子回家。”
时毅看了他半晌,慢慢地笑了出来,当然是被气的。
他对旁边打了个响指,马上有一群穿着西装的保镖样的人进来了。
这阵势,一看就是来者不善,顾景后退了一步警告:“时毅,我可是公众人物,你确定要这样?”
“你觉得我会在乎那个?”时毅冷笑,他对那些人打了个手势,那群保镖便马上上前。
顾景没想到时毅真的敢对自己动手,他孤身一人哪里会是这些专业保镖的对手,勉强躲过两下就被一脚踢翻到了地上。
他疼得动弹不得,密集的拳打脚踢又随之而来。
顾景忍着喉间的一阵一阵血腥味,看向了已经点燃了一只烟的时毅。
那个男人没了在白莎莎面前时幼稚得像个大男孩似的的样子,此刻坐在那里,俨然是一位帝王。
时毅抽完了一根烟,才走过来停住了众人的动作。
他从旁边接过了一根木棍,眼里满是狠戾。
“我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戏弄过,白莎莎就算了,那是我乐意。你他妈又是个什么东西?把我女人弄到那种地方,差点杀死我的孩子,现在还敢来我面前叫嚣……”时毅的木棍在顾景脖子上面狠狠戳了戳,“谁给你的勇气?嗯?”
“呵,”顾景也笑了出来,他一出声,喉间的血腥味便涌了上来,他勉强压下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时毅,你一口一个你女人,莎莎承认过吗?她跟我是法律承认的合法夫妻,你们那个孩子别说她愿不愿意生下来,就算愿意,我们也是有孩子的。我们还有三十年的感情,而你呢?你又算什么?不过是莎莎为了报复我的一个工具……”
他的话没说完,时毅便对着他的脑袋狠狠敲了下去。
血顺着头流了下来,顾景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周围的人都没敢说话,他们都是认识这位大明星的,刚刚他被打的时候抱着脑袋,他们也没刻意为难,哪知道这位时总这么狠。
时毅恨恨地把带血的木棍扔向了一边,嫌弃地看着满身血迹的男人,冷声吩咐。
“扔出去。”
他说完就往楼上去了,即使如此他也还怒气未消,去他的工具,白莎莎都要跟他离婚了,他还一口一个妻子呢,真是笑死人了。白莎莎到底是脑子有问题还是眼睛有问题,看上这种男人。
时毅一脸愤愤进了房间,屋里的窗帘被拉上了,只有床头开着一盏暖黄色的灯,白莎莎一只手接着吊瓶,此刻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小小的脸陷在柔软的大床里,安静得不像话。
时毅的一腔怒火就这么又无影无踪了。
算了,他想着,这女人除了眼光差了点,也没什么其他的毛病。
他走过去时才发现白莎莎的眼角是湿的,这人眼睛虽然紧闭着,却不断有泪水从眼角流出,淌在了枕头上。
时毅一对上她的泪,就心疼得手足无措。他用宽厚的手掌擦干了白莎莎的泪,可马上又有泪水流出。
“你是水做的吗?就会哭!现在知道哭了?当初怎么那么你瞎?”
睡梦中的人就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哭得更厉害了。
时毅也慌了神,又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骂你。我瞎,我瞎成吗?”他的手放在白莎莎的肩上轻拍了两下,仿佛是在安抚。
女人终于停止了哭泣。
时毅看了她半晌,俯下身轻轻吻住她的眼角。
他一直等着白莎莎迈出那一步,想着然后就由自己走完剩下的九十九。可是现在仔细想想,九十九步和一百步也没什么差别是不是?不就这一步吗?自己来走就是了。
“招惹谁不好你来招惹我?招惹完了就想跑,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他在白莎莎的旁边躺下,白莎莎似乎是感受到了陌生气息的侵入,不安地动了动。手刚抬了抬,时毅怕她乱动把手上的针弄跑了,赶紧按住。
适应了他的气息,白莎莎也终于安静下来了。
时毅松了口气,一只手继续按着她输液的手。另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肚子,脸上也慢慢有了笑容。
乖宝贝真的很棒,肯定是因为感觉到了你的母亲那么拼命护着你,才勇敢地活下来了是不是?
所以你要继续勇敢下去,平安地出生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回归正文啦!你们这群小妖精太真实了,回忆篇结束,我的点击收益才慢慢回归。好吧,我也是理解的,所以防盗比例百分之50了,等文长了再升。不过顾渣番外还是推荐的,可以简单了解前因后果,也不虐女主。
手里还有顾渣股的可以抛啦,马上输得裤子都没啦
第40章醒来
白莎莎醒来的时候,看着头顶装饰奢华的灯,足足愣了一分钟。
她像是在梦里又活了一遍,此刻恍惚得不知今夕何年。
然而等一转头看到时毅近在咫尺的脸,她的理智便系数回笼了。
白莎莎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后退离他远一点,她昨晚因为输液,本就靠在床边,这么往后一退,就要掉下床去,时毅一伸手把人捞了回来。
“时总。”
时毅睁开眼睛面带不悦:“你能不能谨记自己是个孕妇?一把年纪了还学不会稳重一点吗?”
白莎莎愣了愣,手摸向了自己的肚子,心里百感交集,孩子,真的还在?
“傻了?”时毅冷笑,“之前指不定在心里怎么嘲笑我傻,不相信孩子没了。怎么样?现在孩子还在,该你傻了吧?”
白莎莎嘴张了张又闭上了,她那时候真的觉得时毅是个智障,现在想想,智障的其实是自己吧。
时毅这么搂着白莎莎又闭上了眼睛。
白莎莎不适应两人这么近地躺在床上,她动了动,时毅有些不高兴:“你就不能安分一点?你知道不知道昨晚我为了给你守着输液,都没睡好。”
他说完了,便感觉到旁边的女人安分下来了。
时毅心情也放松下来,这么怀里抱着她和孩子醒来,美好得让人心上都是酥麻的。
必须得快点让她把那个婚离掉,然后彻底成为自己的人。
“那个……时总。”
女人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时毅睁开了眼睛,对上她的眼神。
“怎么了?”他努力想让声音听起来不耐烦一点,可是对上那双眼睛,语气就已经不自觉柔和下来了。
“我饿了。”
恢复记忆的白莎莎也知道了要怎么委婉地达到自己的目的,果然,她这么一说,时毅看了她一会儿,终究是松开了手。
“要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
时毅穿好了衣服,回头看了一眼坐在那里没动的白莎莎。
“你准备在床上吃吗?”
白莎莎手在被窝里揪紧了身上那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睡衣,小声地提醒:“我……我要换衣服。”
时毅不耐地啧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他刚一出去,马上有一位年轻女仆进来了,对白莎莎笑得很是亲切。
“白小姐,这是给您准备的衣服,我来帮您换上吧。”
白莎莎赶紧摆手:“谢谢谢谢,我自己来就行了。”
那人也没过多勉强,放下衣服很快就进退有度地出去了。
白莎莎换好了衣服,又将床整理了一番才出房门,刚刚那个女人还在门口等着她,见到她便马上微笑:“白小姐,少爷在等你用餐,请这边来。”
白莎莎也礼貌地回笑:“麻烦你了。”
这座别墅看起来奢华,却又与之前她看到的土豪金璀璨的装修不同,深色的基调,走廊里挂着的画幅,都带着厚重感。
白莎莎只瞄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怕显得太没见识。
时毅正在餐桌前等她,白莎莎其实没什么胃口,但是刚刚都说饿了,这会儿怎么都得坐下来吃一点。
时毅把桌子上的碗盘都往她面前挪了挪。
“我让人按照孕妇的用餐做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白莎莎小小地抿了一口粥点点头,时毅又推过来两碗汤给她介绍:“这碗是酸的,这碗是辣的,你要喝哪个?”
白莎莎看了他一眼,默默舀了一勺辣的喝了。没等时毅笑出来,她又舀了一勺酸的。
时毅满脸深思又难掩兴奋:“难道是龙凤胎?”
白莎莎没接他的话,她觉得自己之前想的也没错,这就是个智障二货。
“回头还是查一查吧,男孩女孩都无所谓,最主要的是要提前做好准备。”
时毅似乎还没对这个消息镇静下来,声音里都带着亢奋。
白莎莎一边小口喝粥,一边听着他巴拉巴拉男孩要怎么样,女孩要怎么。
她听着听着,激动的男人却渐渐没了声,这让白莎莎终于抬眸看了一眼。
时毅脸上的兴奋已经看不到了,此刻他锐利的眼神看着莎莎,似乎要看清她是怎么想的。
“你看起来不是特别高兴啊。怎么?”他弯起唇角带上了笑意,眼里却没有一丝温度,“你不想要他吗?”
被说中了心思的白莎莎有一瞬间的慌乱,又马上镇定下来:“不是的,我就是……”
她想说自己就是还没恢复精神,可在时毅犀利的眼神和摄人的气势下,又说不出谎话来。
“时总,”白莎莎只能认命,她的脑子在经历了刚醒来时的混乱后,此刻格外清醒,“我还没有离婚,你也会有你的家庭,现在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对他来说是不负责任的。顾景的身份你也知道,如果有一天这个孩子曝光,他要经历些什么?时总,我没有办法对他负起责任。”
时毅把手里的筷子放下:“负责?你负什么责?”他努力压抑怒火怕吓到白莎莎,“这是你一个人的孩子吗?需要你一个人负责?我是死了吗?”
他知道这个女人在担心什么,语气也慢慢柔和下来:“顾景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你们离婚。虽然……虽然我之前确实说过不会娶你,”说到这个,时毅的表情有些别扭,“但这不是孩子都有了吗?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跟你结婚,也不是不能考虑。”
“不行!”不同于他的别别扭扭,白莎莎说得斩钉截铁,“时总,你不用为了孩子勉强考虑这些,我们之间,不行。”
时毅说的什么考虑那都是死撑着面子的,他经历了这些,又思考了大半宿,早就把白莎莎当未来老婆看了,至于顾景那就是一个小本本的事情,现在被白莎莎这么干净利落的拒绝,他的脸色很难好起来。
“为什么?”
“我们不合适。”至于哪里不合适,那简直太多了,“您是名门大家,我就一普普通通的员工,不能给你带来任何好处,你的世界,不是我能理解的,我的身份,眼界,都配不上你。带出去也肯定只会给你丢人。不仅如此,我的亲戚也都挺穷的,我爸妈可能也是你最讨厌的小市民,所以我们真的不行。”
时毅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因为白莎莎现在的每一句话,都是出自曾经的自己之口。
“我……我也不是不能勉强接受……”
“时总,你真的不用勉强。”白莎莎说得很是认真,“这次你救了我,我真的……特别感谢,在一起什么的,真的不用了。”
时毅快被她气死了,他简直想把白莎莎的脑子敲敲,让她好好想清楚,他时毅会为了一个孩子勉强自己吗?
可是转念一想,这女人这么坚决,肯定是因为还对顾景念念不忘。也是,他们可是从出生就在一起,现在孩子都那么大了。
看看,这女人还想打掉自己的孩子,回去继续跟那男人生活。
这样的想法,让时毅的愤怒,又被嫉妒和委屈占据。
他丢下白莎莎,转身一言不发就走了。
白莎莎叹了口气,手摸了摸肚子,将面前的粥吃完,才起身向外走去。
很明显,这绝对不是市内。
她站在别墅的门口,回头向里面看了看,这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抬脚。
身后的铁门在这时打开,时毅开着车出来了。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你打算就这么走回去吗?”
白莎莎看时毅有这个意思,便从善如流地问了:“那时总你能载我一程吗?”
时毅听了简直在心里心里咬牙切齿,这女人要是再死倔一点,他也就能再蛮横一点,而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她一会儿硬,一会儿又软的吃得死死的。
白莎莎上了车。
时毅斜看了一眼旁边坐得乖乖巧巧的人:“我要是不送你,你打算怎么办。”
白莎莎想了想:“叫车。”
时毅哼了一声没再说话了,还好她说的是叫车,她要是敢说让顾景来接,自己就真的炸了。
其实白莎莎想的是这里一看就不好叫车,她刚刚想了一遍,如果真的叫不到车,可能只能拜托江霖能不能来一趟了。
临下车前,时毅恶狠狠地警告她:“白莎莎,之前的账我就不跟你算了,但是你要是敢背着我动我的孩子,你就死定了。”
因为怕胎儿不稳定,时毅给她请了两天假。
白莎莎是修养了两天才知道顾景住院的消息,消息在网上没有流出来,是张海打给她的,说顾景被人打得不轻,刚做完手术,也没人照顾。
她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动的手。
就算和顾景闹得再怎么僵,白莎莎也从来没想过把他弄到这种境地。
gu903();她并没有说什么时候去,结果她去的时候,张海并没有在那里,倒是姜舒云正在门口跟医生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