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宪见他这模样,无趣的啧了一声,也没了继续逗弄的心思,不过说说而已,怎的还当真了?他把那把弓递到汪畏之面前,不容拒绝道:试试。铁铺老板还有些茫然,这是什么情况?怎样看样子这两人又不像那么回事。汪畏之摸不准他的意思,只能顺从的接了过来,这弓重量很轻,拿起来到不费力,对于汪畏之这样的新手来说再合适不过。他挽弓拉了拉弦,比先前那一把好了不少,谁知他还没来得及把弓放下,温宪就走上来从后面揽住了他。男人有力的大手抬住他拿弓的手,另一只手暧昧的搭上他拉弦的手背。温热的触感裹满了他整个背脊,汪畏之不由烫的一颤,忍不住想到昨晚对方的索取无度,腰眼不由一酸,差点没拉住弓弦。温宪好笑的看着他微红的耳尖,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竟是伸舌。舔了一下。汪畏之身心巨颤,温宪却笑的像只偷腥的猫,他假正经道:你这拉弦的手势不对,该这么拉。他边说边调整着汪畏之的手势,后者已经面红耳赤,哪里还有心思去学,而温宪似乎十分喜欢看他窘态,对着他脖子吹了口气道:教了这么久也学不会,莫不是故意的吧。...没...,汪畏之窘迫道。两人之间气氛十分暧昧,此刻铁铺老板才反应过来,不由多看了汪畏之两眼。汪畏之接触到对方的视线,那里面带了几分不解,几分古怪,还有几分排斥和不耻。他不由一愣,一股无地自容的羞愧感陡然冒了出来,温宪果然不会在意旁人的感受,这般明目张胆的戏弄从未替他考虑过,他身体微僵,就越发学不会了。温宪还以为他是害羞,难得见汪畏之这般模样,他到反而越加投入放肆。直到一道男声响起:三皇兄好兴致。温宪放开他转身看过去,来人是一袭淡青长袍的六皇子温谦。汪畏之对于这位六皇子印象大多还停留在他的接风洗尘宴上,在他印象中六皇子是温和谦逊带着点率真的。此刻对方带了两名仆从正站在门口。温宪微眯了眯眼,才笑着道:六皇弟不是有宫内专人打造猎具吗?怎么也会到这里来?我是来替我贴身侍从寻一把好弓的。,他说着笑了笑,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三皇兄。他目光落到汪畏之身上,随后又绕过他落到一旁侍卫手上捧着的弓盒上,看来皇兄是以觅得好弓,不知可否让皇弟瞧瞧?温宪面色有些不愉,他道: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不过是把寻常弓箭罢了。哦?寻常弓箭也值得皇兄亲自来一趟?,说着他已走了进来。温宪面上的笑意已经敛去,我到是不想事事躬亲,但若我不上心些,只怕这些人只会仗着由头敷衍了事,有了一次二次,便也就上心了。温宪说的是京城内众世家排挤之事,这股风气虽不至于摆到明面上来,但曾经也有不少商铺跟风敷衍。六皇子笑了笑,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最会欺负人,那皇弟更该替皇兄看看,这做工可有敷衍。说着他的手已搭上木盒,温宪脸色一黑,抬手一把制住了温谦的手,而铁铺老板早以因他们那袭话吓得跪扑在地直呼不敢。汪畏之左右瞧了瞧他们,他一直认为温谦脾性谦和,是个好相处之人,但今日一看,两人你来我往,咄咄逼人,却非如当日所见。不过他又想到曾经魏侯爷的话,六皇子温谦与二皇子温珅关系颇好,平日里这两位皇子也是走的最近的。今日看来,他总算明白当日魏侯爷所说,只是现在他不过是一名上不得台面的罪人,又有何资格插话?只得乖乖站在一旁。温宪怒视着温谦,两人都未收手,似乎在无声较量,片刻后,温宪先笑了笑,将僵硬的气氛打破。那就请皇弟好生看看这把弓做工可有问题。,汪畏之很明白温宪此刻是皮笑肉不笑,但他相貌太有迷惑性,特别是脸颊处那枚酒窝,更人旁人无从分辨,当初的汪畏之也就是这般沦陷的。温宪收回手,命人把木盒打开送到温谦面前。木盒一开,独属于那把弓的暗光便流转出来,温谦看的有些着迷,他虽见过不少好东西,这把弓也算不得太名贵,但人都喜欢漂亮的事物。温谦将弓拿起来崩了绷弦,果然是把好弓。温宪皮笑肉不笑,六皇子既已看好,那便放回去吧。不急。,温谦转向跪着的铁铺老板,你起来。那老板得令站了起来,温谦将那弓递到对方面前,弓是好弓,你按着这把替我在做一把,下月初我命人来取。温宪不动声色的看着他,那老板倒是犯难了,他看着六皇子小心翼翼道:非不是小人不替您做,只是做这弓的材料需要上好的玄铁。玄铁虽不算名贵,但却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用他做出来的武器都隐隐带着暗芒,瞧上去好看的紧。我皇兄给了多少我出双倍,只要你下月初能把它赶制出来。铁铺老板左右为难,忍不住擦了擦额头冷汗,一狠心道:六皇子有所不知,这玄铁是可遇不可求的材料,小人手上也只有这么一块,若要在收取一块也不难,只是到下月初是赶制不出来的。温谦闻言眉头皱了皱,再三确认一番,得到的答案不尽相同,他只能歇了让铁铺老板在做一把的心思,只是这把弓他喜爱的紧,不由转向温宪。不知三皇兄可否割爱?这话一出,站在温宪旁边的汪畏之明显感觉到对方的低气压。但温宪善于伪装,他笑着道:皇弟有所不知,这把弓原是替雁飞寻得,你也知晓他这人性子傲,一般的东西很难进他法眼,我也是搜寻了数日才寻的这把好弓。你府上那个沈雁飞?,温谦道:皇兄倒是懂得怜香惜玉,沈家后人,当也配的上这把弓,只是......他说着面上流露出为难,我家侍从跟了我这些年,难得见着一些好玩意儿,我到也不想亏了他去。
温宪笑意一收,面色已是黑如锅底,不过汪畏之倒是能理解,一个自己保护珍惜了这么多年的人,到了别人口中却被拿去同下人做比较,任谁也开心不起来。他勉强勾了勾唇角,不是皇兄小气,只是舍了这把弓,要在找一把可就太难了,我听说皇弟身旁侍从从未挽弓狩猎过,这把弓于他来说太重了些,皇兄这里倒是有一件适合的好东西,不会比那把弓差到哪里。哦?,温谦似乎来了兴致。温宪将那把原本准备给汪畏之的弓拿了过来,汪畏之觉得有些难过,心抽抽的疼,到不是舍不得一把弓,而是在温宪眼中,他在次清楚的明白自己什么也不是,他同沈雁飞根本无法比较,就如这弓,温宪或许喜爱,但一旦和另一把比起来,他是随时都可以被舍弃出去的。温宪把弓递过去,这把弓虽不及那把,但材质轻盈,最适合新手。六皇子细细打量一番,能看出来他十分满意,比起来确实这把更合适。他说着看向汪畏之,只是这把弓,皇兄舍得?温宪当然不想给他,但也只能退而求其次道:汪畏之也未曾挽弓狩猎过,且是戴罪之身,如何比的过你我兄弟情谊?温谦一笑,也不推脱,只是将弓交给一旁的侍卫,既如此,那便谢过皇兄好意。两人又你来我往客套一番,最后温谦拿着那把弓带人转身离开,在经过汪畏之时他又停了下来转向他,当着温宪的面明目张胆的道:小青蛙不错,得了空闲我在寻你编些其他的。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快要吃完了,最近忙的根本没法码字。。。第50章皇子府汪畏之闻言一愣,不由抬头看他,他没想到这位六皇子还记得那日的事。温谦对他笑了笑,用手做了个十分幼稚的青蛙跳,随后在温宪的怒目中离开了这里。温谦刚一走,温宪就转向汪畏之,刚才还因为舍了那把弓对他升起一点歉疚之意,却在他与温谦两人的对话中消失殆尽。汪畏之见他神色不善,不由心中一跳,他除了才来温府的那段时间已经很少再见温宪这幅模样,每次一露出这样的表情,汪畏之就知道所谓的惩罚要来了。果然,只见温宪靠近,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语气低沉道:真没看出来,原来你与我六皇弟还有瓜葛!他神色不善,汪畏之心中暗跳,忍不住退后一步,但这举动似乎激怒了温宪。钳制住他下巴的手不但没松开,反而越发使劲,直把汪畏之下巴捏的泛青,看来是我这段日子待你太好了。汪畏之抬手捏上他的手腕,艰难的道:我与六皇子并没有什么。没什么?六皇弟可不是对谁都这幅模样。他说完对着一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忙上前将已经吓懵的老板请了出去。待店内人走干净,侍卫妥帖的将门带好,汪畏之虽看的心惊肉跳,但到底躲无可躲。在大门掩上的那一刻,温宪伸手一捞,便将汪畏之圈进怀中,他眼神幽暗,无声的危险气息在空气中漫延,汪畏之似乎已经窥见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他低低央求道:别,不要在这里。但向来我行我素的三皇子哪里会把这哀求放在眼中,他只想将面前的人狠狠占有,若不是还顾及一二,他甚至想让六皇子温谦看看汪畏之现在的模样!好叫他分清这到底是谁的人。在之前我想要时你从不会拒绝我,如今为了一个温谦倒是学会拒绝了?怎么?早不知道被我。干。了多少次?如今还想在他人面前装出一副纯洁的模样吗?温宪每说一个字,汪畏之的脸就白上一分,到最后,他的脸色已经趋近于惨白,温宪已经很久不曾这样对他,今日也不知道发哪门子疯。汪畏之心中一片黯然,难道在温宪眼中他就这么不堪?不过想来也是,在偌大的温府之中、所有人的眼里,恐怕他早就是个以色。侍主的卑。贱之人,如今又有什么好觉得不堪?思及此,搭在温宪手腕处的手慢慢滑了下去,那原本倔强挺直的脊背也略微弯曲,汪畏之又变成了那副乖顺模样的汪畏之。温宪视线下垂,刚好瞧见他那双圈溜溜的猫儿眼,瞳孔内已没有初见时的流光溢彩,只剩一抹乖觉顺从的幽光。温宪心底烦闷更甚,他隐隐觉得这不是自己想要的,可偏偏找不到那感觉的由头,只知道索取他,占有他,似乎能将那猛烈的陌生情绪安抚下去稍许。他大手滑落,凸起的喉结微微一滑,将汪畏之整齐的衣袍扯落肩头,露出下面带着青紫吻痕的白皙肌肤......很快里面便传出了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响声,接下来的我也想写,但是绿江不让啊,我也很无奈啊,锁十几遍还不过的痛,太难受了!这位世人眼中不得宠的三皇子,在今日又为他本就不受待见的过去添上一笔风流浪荡的光辉事迹。铁器店门口,老板正坐在门槛上,一旁温宪的贴身侍卫倒似见怪不怪。今日之事,你便装作没有看见,若是损了皇家声誉,只怕你在京城也呆不了多久。,侍卫在旁好心告诫。铁器铺老板何时见过这种事,头次遇上也只能自认倒霉,连连点头保证,生怕慢了一拍惹来什么祸事。一个时辰后,里面的响声终于消停下去,漆红大门从里面打开,温宪抱着汪畏之走了出来。高大男人俊美的容颜上一片餍足,而他怀中少年似乎昏睡过去,此刻身上正裹着温宪宽大的袍子,整张脸都埋在那柔软的布料内安静的卧着,只余一头青丝飘洒在空中,随着走动颠出波纹。去把马车驾过来。,温宪对着一旁的车夫吩咐。那车夫很快驾着马车过来,温宪抱着汪畏之上去之前,又对着跟在身后的侍卫吩咐道:刀箭无眼,汪畏之从未射猎过,不如介时让他跟在我身边做抱箭小厮,你去让掌柜把他们店内最好的护具送到温府。是。说完,温宪抱着汪畏之上了马车,他并未将汪畏之放在一旁,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将人禁锢在怀中。微微捞开一角窗帘,从这里刚好能看见铁器铺内。只见那铁器铺老板擦了擦额头冷汗,亲自翻出了一套设猎护具。温宪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放下帘子,目光落到昏睡的汪畏之身上,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夹带了几分疑惑,真是奇怪,明明是你先惹的我不开心,怎么就是对你下不去狠手重重惩罚?似是被对方安静的容颜触动,温宪手指抚了抚对方白净的脖颈,温热的肌肤下,是跳动的脉搏,哪里正有个清晰的红印,似乎很满意这红色斑点。温宪心情大好的垂首在他唇上印了一下,回府!马车晃晃悠悠的行驶起来,怀中人被颠的眉头微皱,温宪赶忙抱紧了些,睡梦中的汪畏之似乎找到了一丝熟悉的温暖,用脸颊在他胸膛处蹭了蹭,安心的继续睡了过去。这边铁器铺老板翻出了一套护具,递给侍卫,那侍卫翻了翻,果然是好东西,难怪京城内不少世家都愿意在你这儿定东西。那铁铺老板打着哈哈,巴不得赶紧将温府的瘟神送走。侍卫拿了东西也不停留,将银钱放在柜台上,便赶着回温府交差。待人走了,铁铺老板才重重松了口气,他走到门口左右看了看,小心的将大门掩了起来。这个时辰就闭门的商铺着实太少,但偏偏这铁器铺是个例外。不多时,那紧闭的商铺开了一条缝,铁铺老板从屋内急匆匆走了出来。他手上正拿了封信,只见他快速走入一侧巷子内,蹲下身将一块些微松动的青砖抽了出来,随后把信封放进去,再将砖块塞了进去。做完这一切,他又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后,这才回了铺子内。只是街角的人群中,一个身影闪进巷子一侧,竟是已经离开的侍卫。那侍卫走上前挨个敲了敲砖面,在敲到其中一块时停了下来,伸手轻轻一抽,那砖块便被抽了出来,他将里面放着的信取出来翻看一番,只见上面将今日温谦与温宪之间的争执尽数列入其中,除此外,还有之后温宪那荒唐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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