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帝当然不从,温宪没有那么多耐心和他耗,毕竟还有个人等他去带回来。你若不愿写也罢,我自然也能继承皇位,只是这满宫妃子,你舍得吗?我听说赵嫔前段时日才查出害了喜。温帝猛然睁眼,虎毒尚且不食子!温宪冷冷一哼,签吧!良久,温帝终是在哪两道诏书上落了笔,待一切尘埃落地,一个有着吊梢眼的高大青年迈步而出。请皇上放过温焱。是魏家独子,魏争,暗地里也帮他办过不少事,双眸微眯:你可知温焱当初誓死不从!第84章夺位魏争答:臣知晓,只求皇上放他一条生路,就算看在汪畏之的面上,臣会带着他远离这些纷扰。汪畏之这三个字似乎触动了温宪,高大的男人眉头微微皱起,他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殿外微亮的天色,良久后,温宪道:罢了,既如此便带着他离开吧!高大青年跪地叩恩!天光微亮,温帝不知何时被人带下高坐,此刻的他或许是因为失败,看上去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连那一向高挺的脊背都微微弯曲。温宪突然就想到初见这个男人时的情景,温帝逆光坐在轿撵之上,只要他一个指令,便有无数人为他奔走,那是他一生也难企及的高度。他的母亲慕双双似乎也为这个男人疯魔,他们一路从江南一岸沿街乞讨过来。在吃不上东西时,他们会与老鼠争食,会与野狗为伍,可更多的是饿着肚子的时候,而每当他们饥不裹腹时,他的母亲慕双双就会用一双充满怨恨的眼神看着他,一边骂着难听的话,一边在他身上掐出一个又一个青紫痕迹。后来他们终于找到了这个男人,当看着那像天神一般的男人时,他以为他再也不用与野狗抢食,他以为一切都能好起来,他以为他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没想到那只是另一种地狱的开始。温帝的视而不见,兄长的欺辱打压,就连他一向喜欢的太子都能在关键时候背叛他,而他的母亲,在她发现自己无法得到温帝的喜爱时,也放弃了他,甚至为了讨好后宫嫔妃们跟着那些人一起打压他。似乎他就是这京城里谁都能踩上一脚的蛆虫,他不甘,所以他熬过来了。视线下落,大殿之下的那个男人看上去早已没了当年的华光,似乎他们调转了过来。那个女人不是喜欢这个男人吗?邪恶的勾了勾唇角,温宪吩咐道:把他带下去,与慕嫔关在一起,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踏出大殿一步。吩咐完,他又问道:沈雁飞呢?有人回道:臣看见沈大人带着沈重尸体离开,不知去向。温宪沉默,良久后只回了一个字:好。下方乌啦啦跪了一片,口中高呼新皇万岁,温宪满意的笑了,这场逼宫之战终于在一片振臂高呼中结束。京城外的小道上,一辆马车正飞速奔驰,汪畏之只能勉强稳住身型,不知跑了多远,天边似乎漫出微光。这里还是京郊附近,汪畏之不敢大意,哪怕他现在快要颠吐了,也只能强忍着。突然马车在一片树林中停了下来,四周很静,汪畏之心脏不由提起。怎么不走了?马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马累了,跑不了。汪畏之掀开车帘,只看见马夫高大的背影静坐在前。他惊惶的往后看去,后方的小道上漆黑一片,稍稍放心,需要歇息多久?马夫道:一刻钟。此刻就算汪畏之再如何焦急也无济于事,他腿脚不便就算现在下来自己走,依然很难在天亮前离开京城附近的范围。如今状况弃了这辆马车,显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哪怕他此刻胆战心惊,也只能强忍着耐心等待。他时不时往后方看去,生怕温宪的人追上来。缩回马车内,汪畏之有些身心俱疲,他还是信任沈雁飞的,靠着马车内壁,不知怎么就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昏睡中汪畏之隐约听见轰隆马蹄声。他不由从睡梦中惊醒,马蹄声越来越近,汪畏之惊疑不定。一把掀开车帘,天色已经大亮,白光将树林照的一片通透。显然早已过去不知多少个一刻钟,汪畏之惊惶催促道:是不是有人追上来了?走!快走!但车夫坐在马车前屹立不动,活像尊雕像般。身后马蹄声越来越近,汪畏之忍不住伸手去拽车夫。只听车夫轻轻叹了口气,转过头来,原本藏在斗笠下的脸露了出来。在看清那张脸后,汪畏之如坠地狱,他记得这张脸,是经常跟在温宪身后的一名侍卫。他的身体忍不住抖了起来,无边恐惧似乎包裹住他,只剩下浓浓的绝望充斥着他。跌坐回马车内,马蹄声已经近了,汪畏之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什么神情,但总之不会太好看。身后的人追上来,他们分散开将马车包围在中间。他听见那个车夫下马,似乎向来人汇报着什么,很快车帘被掀开,露出温宪那张俊美的脸。汪畏之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低颤,看着温宪迈上车,他像被抽了魂般,只觉身体中所有力气被一丝丝抽离。温宪脸色很难看,这次他没有动手,只是坐到汪畏之身边,为什么要逃?你忘了我说过你逃跑的下场吗?高大的男人手中拿着一个木盒,抬手在上面轻抚了抚,你觉得沈雁飞可以帮你?他一边说一边打开木盒,木盒中装着一大一小两枚圆环。温宪拿出其中一只,你要知道,在温府没有什么能瞒过我,包括沈雁飞也不行,你们之间所有谈话,我都知道。他爱怜的摸了摸汪畏之颤抖的脸,他将那枚大一些的圆环拿起来,圆环上镶嵌着不少价值不菲的珠宝,而一端却牵出长长的铁链。他将圆环绕过汪畏之脖颈,紧紧扣在那苍白纤细的脖颈上,虽然那东西镶着金玉,但扣上的那一刻,汪畏之彻彻底底沦为了任由温宪宰割的奴隶。温宪贴身上前,没有我的允许,你是逃不掉的。他把另一枚手环扣在汪畏之手上,那是为他量身打造,严丝合缝的紧紧扣住。只有这样,你才不会逃了!,他的神色突然狠戾起来,走吧,可有份大礼还等着你呢。语落,他狠狠一扯手中铁链,随着哗啦响声,汪畏之被温宪从马车内拽了下来。温宪骑在马上,手中牵出长长的铁链,铁链另一端系在汪畏之脖颈处的圆环上,这是时分屈辱的姿势,是对待最下贱的奴隶方法。汪畏之有一只腿脚不便,但温宪似乎似乎没有怜悯之心,若汪畏之跟不上,便会被带着脱出长长一节,待温宪心情好时才会停下来等他重新从地上爬起来。他们就以这种方式穿越京城,进入宫内,一路上不时有人指指点点,但没有一个人敢真正说些什么。待行道温宪如今寝殿前,高大的男人翻身下马,汪畏之纤细的脖颈被磨出道道血痕。温宪拉着那道主宰汪畏之的锁链,他知道这道大门后有什么正等着汪畏之,他很期待。嗜血的一笑,对着一旁宫人吩咐道: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准进来。对于这位新皇,众人还未摸清脾性,只能眼观鼻鼻观心。推门而入,汪畏之被带了个踉跄。男人直接将汪畏之压(啥)在(也)大殿(没)之(写)中,(这啥那啥,不让写还让我补全字数),那是对于汪畏之敢逃的愤怒。没有丝毫过多的动作,也没有丝毫温柔以待,温宪像是一只单纯只知发(啥也没写)泄的野兽。忍住喉间即将溢出的痛吟,汪畏之整个被温宪按在地上(不让写,快解锁)犯。眼眶中升起一抹屈辱的水雾,身后的男人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把脸抬起来直直对上一个方向。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三个虚影,随着晃动看不真切,温宪犹如魔鬼般俯在他耳边低语,看见那是什么吗?突然汪畏之害怕看清,他努力想要闭上眼不去看,但那个男人残忍的将他双眼撑开,强迫他看过去。终于汪畏之看清楚了,哪里正摆放着三颗血淋淋的头颅。他们双眼都注视着在大殿中纠缠的两人,像是从地狱将领的审判!牙关在打颤,血液在凝固,他看见汪员外还保持着惊恐的神情,曾经他最讨厌的小娘脸上带着哀求,还有...小妹略微懵懂的神色。那上面摆上着的三个人头,是他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哪怕他们背叛过他。不不不!沈雁飞说过的,他说过温宪不会这么做。想起我说过的话了吗?只要你敢逃,我就杀了他们!,温宪恶狠狠的威胁。可身下的人很反常,他的神情十分痛苦,似乎灵魂正在受着什么摧残。终于在片刻后,汪畏之爆发出一声沉痛而又悲惨的痛吟,像是再也受不住巨大的折磨,他发疯般不停嘶吼,身躯不受控制的抽搐。温宪有片刻的愕然,在他看来这些人不过是背叛了汪畏之的罪人而已,根本不值一提,只是没想到汪畏之却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他忍不住想要去抱他,但汪畏之似乎疯了,他竭斯底里的吼叫,痛苦的扯着自己的头发,身躯不受控制的抽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缓那仅有的痛苦。温宪觉得这样的汪畏之另他有些害怕,这样的汪畏之太陌生了,陌生到他有些后悔这么做。将汪畏之翻过来,再他脸上狠狠抽了一下,发什么疯?但那被打偏脸的人似乎将一切外力都屏蔽掉,独自沉沦在痛苦的深海中,任由温宪如何折腾,他始终疯魔着。温宪停下来茫然的看着他,忍不住像个犯错的孩子般问道:汪畏之,你是疯了吗?你别疯好不好。到后来,温宪只能独自坐在角落看着发疯的汪畏之,直到那个人精疲力竭,直到他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无声的张大嘴巴,直到他的灵魂被活活撕碎..........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就死,不要催我呀(狗头报名.jpg)感谢在2020-08-1916:15:19~2020-08-2117:03: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蘼途执返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85章断情同月,温宪向世人出示温帝亲自签下的昭罪书和退位诏书,顺利继位,同时改年限为宪!而质子俞承英在温宪护送下回国,在其帮助下杀出一条血路,顺利登基,俞承英称帝当日改回母姓,穆承英,同时改国号为穆。为示两国交好,俞承英欲在温宪登基大典之日派出穆国长公主和亲,温宪欣然接受!至此温王朝再次恢复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皆大欢喜,举国欢庆!而在深宫中,温宪的寝殿内,汪畏之被禁锢起来,长长的锁链限制了他的范围,只能勉强下到床榻边,他的腿彻底坏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着,而他的嗓子,也在那天彻底毁了,偶尔说句话,也如沙砾般粗哑难听。在温宪看来,至那日后汪畏之彻底疯了,那个有着猫儿眼的男人有时竟能将他认错,有好几次他将汪畏之压在床上时,他都会问他,今天温宪怎么没来?是魏家的院墙太高了吗?偶尔温宪下朝时也会看见他独自抱膝坐在床角眼巴巴的看着墙外。见他进来也会懵懂的问,今日温宪怎么还不来?他每天都来的。没到这个时候,温宪都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只能压着人一遍遍的做,直到他累的昏睡过去。在处理完俞国的事后,登基大典终于如期到来,今天不止是温宪登基的日子,也是他与俞国长公主大婚的日子,虽然他对那个素未蒙面的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但身为一国之主,这也是他必须要完成的使命。坐在升龙殿内,文武百官窃窃私语,一旁侍从们还在精心挑选着登基所需服饰,有礼部官员还在滔滔不绝的念着所需礼仪。温宪百无聊奈的坐在龙椅上,他不由想起寝殿内的汪畏之,如果能无时无刻看见他就好了,思及此,温宪转向一旁滔滔不绝的礼部官员打断道:现在还有什么官职可以让人一直呆在御前吗?礼部的人一愣,回道:御前带刀侍卫。温宪想了想,觉得这官职太危险又太累,可有什么清闲点的?官员想了想道:那便只有御前掌事太监了。闻言温宪眼睛一亮,是啦,要想把人放到眼前,这倒是个不错的职位,虽然名头不太好听,但也不是非要汪畏之净身,只是给他一个能呆在身边的头衔。好!,他一拍手,对着一旁的官员道:去,找一套掌事太监的衣服来,送到寝殿内!文武百官脸色齐变,他们明面上虽不说,但暗地里都知道宪帝寝殿内藏了人,现在看来,宪帝是想将人带到明面上来了!有贤良的大臣劝谏,温宪却置若罔闻,他意已决,挑选衣袍便宣布退朝。群臣无奈也只得不了了之,今日的温宪很忙,不但要忙自己的登基大典,还要忙与穆国长公主的婚事。但只要一想到日后天天都能将汪畏之带在身边,便心情好了不少。大典如期举行,温宪在众人追捧下踏上升龙阶,阶梯下文武百官下跪齐齐叩拜,一时间当真是风光无限,在温王朝历史上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于此同时,穆国长公主在百官见证下踏上阶梯,那上面等着她的是她的王,是他将要奉献一生的男人。抬头望去,那个男人一身红金华服,头戴金冠,面若冠玉,正笑看着他,那狭长的桃花眼微眯,面颊上荡起一抹无害的酒窝,似能将人心荡出柔柔的涟漪来,好一副良人模样。
走上前,将自己的手交到温宪手中,男人低沉的声音道:从今往后,你便是朕的皇后。于是长公主的心被揉碎了。百官齐贺,举国欢呼,这是温王朝最大的圣典,是他们最喜庆的日子。而温宪寝殿内,一群人急匆匆走过来,为首一人低垂着头,手中端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件华贵服饰,只是细看过去,便能从上面的花纹分辨出它所代表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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