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萧信赶忙摆手,“并非如此,家父为人耿直,哪怕吃了亏也愿意忍着,但我却不能咽下这口气。皇上仁厚,燕王却徇私枉法,狂妄自大,怎配为一国储君。”
似乎是没想到萧信能说出这样一番言论,江昭元挑了一下手指,“说下去。”
“皇上年岁大了,燕王为嫡子,必然会立为储君,日后登基大宝。若是他做上了龙椅,只怕天下永无宁日……我想求公子,日后助一贤明皇子为储。”
听到这里,江昭元冷哼一声,“这立谁为储君,我一个小小的举子,恐怕帮不上你的忙。”
“公子一定可以。”萧信激动道,“我初见公子便知以公子的才华,日后必然在官场上风生水起,可做皇上的臂膀,定能在朝堂中说得上话。”
江昭元站起身来。
在萧信期待的眼神,他将那碗新倒的茶水端起,倒掉了茶水,把茶碗放回桌上。
“你这茶我消受不起。”说罢,江昭元转身要往外走。
“公子,为何?”萧信紧张的跟在他身后挽留。
江昭元回了他一句:“你把这话原原本本的去同你父亲说一遍,就不只是倒一杯茶这么简单了。”
萧信愣在原地,还是不明白自己错在了哪里。
江昭元停下了脚步,回身说:“我欣赏你的野心,只是你自己做不到的事,便用这么一点蝇头小利来同我做交易,让我为你办事,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萧信摸着胸口说,“此事并非为我,是为整个大梁,也是为了公子啊,燕王如今派人来刺杀您,等到您回京,难保他不会动用其他的手段害您。”
“我与燕王的纠葛,我自会处理。”江昭元冷漠的看着他。
被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看着,萧信竟隐隐感觉后背发凉,像是被蟒蛇缠住身躯一般,发自本能的恐惧,心慌。
“你想借我的手完成你的野望?”江昭元摇摇头,冷哼一声,“不自量力。”
萧信觉得他说的没错,可又觉得自己来求他合作也不光是为了自己,上前挽留道:“公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三番两次的纠缠让江昭元渐渐丧失了耐心,他冷声道:“若今日是你父亲同我谈,我还当你们有点诚意。”
拉开门,留了一句,“等你有了足够的筹码,再来跟我谈吧。”
随即拂袖而去。
“公子!”萧信站在门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回头看了一眼被放在桌子上的密信,他自以为的筹码在江公子眼中无足轻重,今日真是走了一招错棋。
进去拿了密信收好,忙下楼去赶上江昭元,在他面前恭敬作揖,说:“我这就回去同家父商谈,还请公子原谅我今日的无心之失。”
江昭元没有理会他,从他身边绕开。
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萧信眼中并无失落,反而有越挫越勇之意。
二人的身影很快被热闹的人群淹没。
远在主街道之外,玉家的小织坊里,院子里没有了日日响的织布声,一群女工正围在院子里。
空旷的院子里摆了一张桌子,旁边搭了一个架子,上头挂着一幅画。
女工们认真的欣赏着画上的花纹,赞叹道:“瞧瞧,池小姐这画作多细致。”
“好像只画了几笔,看着简简单单的,可怎么瞧都觉得好看。”
池月从桌边站起,轻声细语道:“各位婶子别客气,若是觉得哪里不好纺,尽可以说出来,我再做修改。”
女工们有些拘谨,“这……我们都是粗人,哪里懂什么画,只要小姐觉得好,我们就照着纺就是了。”
玉黎清走到池月身边,抬高了声量道:“大家不必客气,我今日请月月过来作画就是为了日后织一些新花色,大家有什么问题说出来就是了。”
闻言,才有人小声提议说:“这个地方的暗纹颜色过于明显了,织出来会和原本的底色相冲。”
池月看着她指的地方,点了点头,“好,我再用深一些的颜色。”
又有人说:“这个花的形状过于复杂了,若是把六瓣改成五瓣,应当会好些。”
池月思考后,也一同应下。
一连听了几条建议后,池月撤下了这一幅画,坐回桌子旁边去,没用多久的时间,又画了一幅新的出来。
新作的这一幅较之先前那幅修改了一些地方,女工们也跟着看过之后,找不出要改的地方,便将画挂到架子上,抬进屋子里摆在最前面。
今日,她们就要照着这个花纹来织。
为了保证花纹织出来的效果,玉黎清先上手织了一段,给女工们看过,大家都觉得可行之后,才坐到织布机前开始动工。
安排好这一边,玉黎清开心的走进院子里,一把搂住池月,笑道:“我的好月月,你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池月温柔的笑着,揉揉她的头发,“先前听你说要帮家里打理家业,我还担心你会应付不来,如今见你将这些管的井井有条,真是让我望尘莫及。”
话语间,颇有些羡慕的意味。
玉黎清松开她,调皮地捏住她的耳垂,“这是哪里话,我管这些事都是跟父亲和母亲学的,你呢,字写的好看,画得也好看,我就是练一辈子,也画不出你的那种神韵。”
这话说的,快要把她捧到天上去了。
池月被她逗笑了,抬手把她的手拉下来,小声问:“清儿,我听父亲说,下个月梁京那边会派人过来酌选新的皇商,你请我过来画花色,难道是想……?”
玉黎清点点头,赞叹道:“你真聪明,这都瞒不过你。”
池月轻笑着碰了下她的肩膀,追问:“这事儿你父亲和堂兄知道吗?”
玉黎清微微皱眉,“还没同他们说,得先把布做出来,亲自拿到父亲面前,才有把握能劝得动他。”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