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1)

乔弋舟:啊啊啊,是啊,原主就是这么变态,他有什么办法!可这是身红裙啊,布料这么薄,如果不穿,还能透出来,岂不是更变态了吗!乔弋舟脸上带着悲痛,羞耻到差点哭出了声。他极力想忘了的事情,又被方焱给提醒了。乔弋舟恶狠狠的推开了方焱:就是打赌,不信拉倒。方焱:你!乔弋舟眼底带着无法散去的悲痛:你这样恼羞成怒,难道是输不起?就算伤害,那也要互相伤害!方焱从地上站起身,原本是生气的,可看到这样的乔弋舟,不知怎的又不觉得生气了。我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他可爱。方焱沉默不语,两人各自坐到了小屋的角落,呈对角线,务必要拉开彼此的最大距离。晦暗的木屋内,连窗户都关得严实,只从罅隙里直射进一缕淡淡的光,好似分割了房屋,也分割在两人中间。方焱看了下手表:乘着这个机会,有什么想问的?乔弋舟惊疑的看着他:你会告诉我?方焱双手抱臂,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告诉你,难道拖我后腿?拖后腿他不是要推他去死吗?乔弋舟低声嘟囔了几句,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你们之前说用新人压制游戏难度是什么意思?方焱:我们这个小队的编号是E107,上一个游戏极难,E107队精英几乎全灭,只剩下我和两个新人存活下来。费了这么大的代价,才试探出了一条法则。乔弋舟:就是你那两个小弟?方焱皱眉,纠正了他的说法:江时、林鸽。乔弋舟:那后来呢?那条法则就是保证新人存活,可以降低游戏难度?方焱淡淡嗯了一声:我们回到主区,把这一事实报告给了E107队的其他人,便做了个大胆的决定。这次参与任务的老人,就只有我、云秋、王强、江时、林鸽。而其他E107队的老人,则在主区待命。乔弋舟:难道这条法则,还有限定?方焱诧异的凝视他,惊异于对方的敏锐:E队处在轮回小队底层,这条法则只针对E队,也算弱小队伍的保障。就像你说的限制,进入游戏的老人不能多于五人。所以一开始方焱才会这么积极的寻找新人?说起来,这次的新人的确是两个!李默和他!乔弋舟恍然大悟:那李默的生死,就是我们这次游戏的关键!?准确的说是你和李默,不过现在方焱话锋一转,眼底浮现几分血腥,李默只要没死,就算吊着一口气也无所谓。他的作用,就是让我们安全通过游戏。不愧是E队队长,行事果断,又杀伐果决。乔弋舟想起方焱为了让队友脱身,而独自拖住柴刀大汉的场景不得不说,方焱的确适合做队长。你说的E107队,难不成还有其他队伍?方焱淡淡瞥了他一眼:E队处于最底层,有无数支队伍。而主区最厉害的A队,却仅仅只有一支。其中最厉害的,要属A队队长楚燎!乔弋舟微怔:楚燎?其实让乔弋舟好奇的并不是楚燎,而是让不可一世的方焱露出如此崇拜的表情。方焱语气带着几分激动:如果你能活下来,有幸进入到主区,就能知道他的大名!前不久,他刚以一己之力破解了难度SS的游戏,并且得到了一部分主系统权限!这就不得不让乔弋舟震惊了,能得到主系统权限,未免也太厉害了。他暗暗记下了这个名字。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外面骤然传来响动:哎哟这柴火怎么倒了?乔弋舟和方焱对视一眼,迅速的集中在一起,朝外面望了出去。灰蒙蒙的天空,好似被蒙了层纱布。森林静谧得只余下风声,穿过山谷,不断回旋在四周,好像是人的哭嚎声那样。透过窗户的罅隙,两人看到了一个佝偻着身躯的老头。他脸皮黝黑褶皱,身躯分外干瘦,在绕过木屋后的柴堆时不慎摔倒。这种地方,竟然还有人?方焱抽出了匕首,亮光锃的闪过。必要时,他不介意杀人。这微弱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老头。他犹如遇到危险的林鹿,束起了耳朵,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老头试探性的问了句:里面有人吗?狂风呼啸,吹得枝头树叶互相碰撞,再无任何声响。老头摸了摸后颈,自言自语的说:老了、老了,连耳朵也不好使了,明明就是风声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步步摸索着前方的道路,朝着木屋走去。老头推开了老旧的木门,只听咿呀一声。与此同时,便被藏在门背后的方焱用匕首抵住了脖颈上的动脉:别出声!村子里的人没走远,听到叫声一定会找到他们!别害怕,我不会叫人来的。老头慌忙的问,外面的人追着你们不放难道你们是从祠堂那边来的?这话里有信息!难道是关键性npc?只要知道那座祠堂的古怪,说不定就能从这个游戏里出去了!方焱:那又怎样?这话无疑于肯定了老头刚才的话,倘若他真是关键性npc,就能顺着他的话接下去。果然不出方言所料,老头长长的叹气,接过了方焱的话:我眼睛瞎了,也没人跟我说祠堂的消息。如果你们真是从祠堂那边过来的,我想听一听乔弋舟也察觉到了端倪:我们还想问,那边到底有什么古怪呢。老头沉默了片刻,结巴的说:这样,你们先坐坐,我进去拿个东西给你们。没想到他们跑到这里,竟然真的接触到了关键性npc!方焱暗自惊奇,如果不是乔弋舟执意进木屋,关键性npc就被他们错过了!这什么鬼运气!?不知过去多久,找东西的老头已经回来了。他颤巍巍的将东西交到乔弋舟手里,手指干枯起皱:拿着,拿着,有这个,那些东西就不会伤害你了。乔弋舟才想起,在祠堂的槐树上绑上的无数红布条,在黑夜里飘扬,看着十分不祥。而老头手里的这条,和槐树上挂的如出一辙。乔弋舟怀疑的将红布条收下:谢谢。[恭喜获得婴孩的红布条,可不受女鬼追杀,时间期限半小时,关键道具。]乔弋舟手一抖,差点把东西给扔出去。婴孩,还红布条?不会是死婴的吧?乔弋舟产生了极其不好的联想,恶心的感觉从指间传来,细密如小虫般爬满肌肤。如果不是关键道具的提示,他连拿着这东西都觉得可怕。乔弋舟:然后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头缓缓道:我们这儿流行水葬,直到七十年前都是如此。乔弋舟抓到了关键词:水葬?老头:嗯,听说以前还有什么投河式,就是将死尸投入河中,或将尸体用布包包裹后,以供奉河神。有钱的人家选择超度了再送走,而没钱的乔弋舟追问:没钱的?老头突然沉默了下去,许久才说:分尸喂鱼。乔弋舟倒吸一口凉气,骨髓都结了冰:那祠堂呢?老头:那个祠堂以前是没有的,里面供奉的神龛,是专门用来压制女鬼的。几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乔弋舟急忙追问:那祠堂外面的那颗槐树呢?那可是阴鬼之树啊!上面那么多红布条,跟你给的很像!难不成是同一种?老头幽幽的盯着他看,虽然他眼睛瞎了,可乔弋舟就是感觉对方在盯着他看。这回,老头再没有作答。你们该走了。他下了逐客令。方焱和乔弋舟无奈,只得离开这里。两人走出老远,老头也没有叫人抓他们。乔弋舟站在森林里,忽然回头朝木屋望去老头坐在门栏上,佝偻着身躯,双眼失神的唱着那首歌谣。摇啊摇,摇啊摇。星星月亮,云里睡了这声音格外温柔,熹微的晨曦洒在他身上,让他看上去是那么安详。分明在祠堂听到的时候,就像是来自阴间的催命曲,此刻却犹如妈妈哄孩子的摇篮曲那样。乔弋舟心情变得复杂,也不敢再待下去。他瞥眼看了下生命计时器[01:18:24]已经不到两个小时了。乔弋舟:这样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方焱:你有线索?乔弋舟:之前村民们提起了槐树,说被我们知道了秘密,才想对我们下杀手,而那个老头也说槐树!方焱:看来真得回祠堂一次了,幸亏那些村民都出来追我们了。现在天亮了,女鬼不会出来的,抓紧时间调查看看。乔弋舟想起自己是被方焱推到厉鬼堆死的,现在他又和方焱在一起,就如揣了个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引爆的可能。不行,不能再跟方焱待在一起了!乔弋舟脚步停了下来,站在林深处,熹微的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密密的洒在他的身上。这星星点点的光,冲淡了他身上红裙的艳丽,多了分山清水秀的美。方焱回头望去:怎么不走?他正好瞧见了这一幕,心中多了几分异样的感觉。犹如油画里的美人。乔弋舟语调冰冷了下来,顾不得什么柔弱婊里婊气人设:你之前还喊傅云秋把我推给厉鬼,我可不相信你,分开走。方焱忽然觉得臊得慌,自从和乔弋舟合作从村民手里逃出来之后,他便对乔弋舟有了些改观。这件事被乔弋舟重新翻出来,方焱不仅没有恼怒,反倒有些心虚。方焱:我会保护你的,不会再做这种事。保护你三个字一说出口,反倒让乔弋舟惊得不像话。这还是会推他去厉鬼堆的方焱吗?不过计时器仍在转动,乔弋舟根本不敢相信方焱的话: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现在还想让我信你?做梦!方焱被他的话给微微刺痛,忽然有些后悔了起来。如果那个时候,他没有说出这句话就好了。方焱眼睁睁看着乔弋舟单独离开,身影逐渐远去,却找不到话去留下他。四周安静极了,胸口有些发闷,只剩下方焱一个人而已。这片森林太奇怪,除却鬼哭狼嚎的风声,连鸟叫声都没有。方焱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正准备回祠堂看看那颗槐树,却听到不远处有人落水的声音。他敏锐的分辨了方向,才不由面露震惊之色。是乔弋舟离开的地方!方焱迅速的跟了过去,乔弋舟落了水,在黑水里挣扎着。方焱没来得及多想,立刻跳入了水中,想要把乔弋舟拉起来。快,抓住我!乔弋舟扑腾着水,支撑住方焱后,这才稳定住了身体:你傻啊,跳下来干什么!方焱:别动,来救你。乔弋舟脸色煞白:你看岸边!我们上不去了!方焱回过头来,才看见站着一个虚影。天刚刚才亮开,借助从天空洒下的微光,方焱才看清了它的脸。它皮肤肿胀,像是泡足了水,根本不像人的长相。头上只有稀疏的毛发,有生命似的蠕动。一只小鬼,朝着他们咧开嘴笑了。方焱不寒而栗,这股寒意像是死人的皮肤,湿凉阴冷的贴了过来。

上岸,还是淹死?第六章乔弋舟的心跳如雷,在这条死水里,他越发的觉得冰冷,好似坠入了无尽寒窟。那种寒气渐渐弥漫,像无数只死人的手,捂住了他口鼻,要拖着他往下走。方焱的脸色也并不好看,显然他也感受到了!他的肩膀渐渐爬上来一只手,苍白得好似涂了石灰粉,赫然要朝他的脖子掐去。方焱悄然在自己的怀中贴了道灵符,那只手触电似的没入水中。看似是方焱占据上风,可唯有他知道,灵符只能顶一次攻击!上岸!乔弋舟吓得脸色铁青,你知道水鬼吗?他们会诱骗活人在水里溺死,等杀满了七七四十九个人之后,他们才能从水里解脱。方焱的寒毛都立起来了:你是说,这水里面岂不是很多死尸?乔弋舟:那座祠堂建在阴水前,又照不到阳光,你以为压制的是什么?危险的并不是祠堂,而是被祠堂镇压的这条河!!!不能待了,赶紧走!方焱立马便明白了乔弋舟的意思:上岸,快上岸!岸边那只小鬼一直守着他们,咧嘴笑着,露出了里面腐烂的牙床。乔弋舟和方焱这苦恼的模样,好似戳中了它的笑点,令它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原本该稚嫩的笑声,此刻阴冷得逼人,那种浓浓的恶意扑面而来。它看着他们,像是捉弄老鼠的猫。乔弋舟和方焱牙关打颤,一时间又不敢轻举妄动了。河里的味道太难闻,漂浮着岸边落下的腐臭树叶,还有一股浓重的皮肉腥味,令人不由作呕。可这样泡在水里也不是办法,方焱努力镇定:你实力不行,我好歹过了两个游戏。我先上去,你跟在我后面。乔弋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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