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管得了这么多,伺候好了完事儿。哪知道刚要把手伸过去,黑猫就弓起了背,连忙离他老远。立场对调,戒备的人变成了黑猫。乔弋舟:???黑猫身体僵硬,警告的看了乔弋舟一眼,又跳入森林深处。乔弋舟以为它要走了,还没松口气,黑猫便停下了脚步,再一次回头。跟上。乔弋舟又读懂了。乔弋舟自己也纳闷,他绝对不会兽语,为什么次次都能读懂黑猫的意思?难道是关键性npc?乔弋舟喃喃自语,此刻倒是不盼着黑猫快点走了,而是急急忙忙跟了过去。真幸运,竟然在这么早就碰上了关键性npc。两人在森林里穿梭,乔弋舟发现黑猫也在带他去教堂的方向。只不过和大路不同,黑猫带他走的全是小路。这会儿气氛总算是松快了下来,乔弋舟也没那么紧绷了:你一次都没叫过,是不会叫?黑猫顿时生出浓浓的怨念,一度自暴自弃。它停了脚步,喉咙低低的嘶吼。乔弋舟怕把猫给逼疯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提及你的伤心事,要不我叫给你听好不好?黑猫:乔弋舟:喵喵喵,你喜欢听多少声我都叫!当给你赔罪行不行?好多年没人这么对待自己的黑猫僵硬了,众人总是把它捧得高高的,像乔弋舟这么说话的,还真是头一个。黑猫没再生气,甩了甩尾巴,朝着前方继续领路。乔弋舟也不是傻的,刚才那一番操作,不过是为了试探黑猫的底线。黑猫并没有动杀机。这是乔弋舟得出的结论。乔弋舟在试探时,一直紧握着主区兑换的道具[神秘香水]。但凡黑猫有杀意,他就会喷上这东西转头逃跑。乔弋舟此刻手指都发麻,因为太用力而微微发颤。幸好,他不用再和黑猫拼一架。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终于走到了森林到了尽头。密密匝匝的森林外,一道强光亮起,撕裂了令人恐惧的黑暗。乔弋舟眯起了眼,终于在前方看到了聚集的队伍。方焱,林鸽!!方焱在看到乔弋舟时,悬吊的心总算落下:我们还打算去找你呢,没事吧?乔弋舟摇头:路上遇到点儿麻烦。方焱瞧他浑身鲜血,便知道绝对不是一点儿麻烦这么简单。看乔弋舟满脸苍白的样子,方焱竟觉得几分刺刺的疼。又在逞强!一次又一次的事实,令方焱越来越确定,他是误会了乔弋舟。连面对恶鬼都不曾放下他离去,这么傻的人也只有乔弋舟了。乔弋舟一抬头,便瞧见方焱那快要落下的眼泪,浑然凛然:我都没喊疼呢,你怎么回事!方焱喉头哽咽:你喊疼倒好了,你以前最怕疼了。这么多血,一定受伤了吧?乔弋舟:我没事,那是别人的血。方焱:那你肿起来的脚踝呢?也是我看错了?乔弋舟才意识到脚踝处刺刺的疼痛,他刚才精神太紧绷,根本没注意到。方焱很不是滋味:以前擦破皮都要哭个半天,现在倒总是装坚强!他总觉得以前的乔弋舟被宠大,所以才会那么不在意别人的感受,自顾自的干一些恶心人的事。现在他憋得厉害,也不肯让人为他担心。想想看哪里像是那种不顾别人感受的人,分明是心思太细腻!乔弋舟也没感觉自己多疼,抬头看见方焱的眼神,就跟他生了不治之症一样。他是个爷们儿啊,就算疼,忍忍怎么了?乔弋舟张了张嘴,一时之间没找到反驳方焱的句子,只能讪讪的说:我不是很疼的,真的没事。他现在说有事反倒好了!越说没事,方焱心里越是酸胀难忍。方焱塞给他一个药膏,让他有空自己涂一涂。等递给乔弋舟后,方焱敏锐的注意到了他身旁的黑猫,瞬间戒备了起来:这是?乔弋舟压低了声音:应该和这次的游戏有关系。方焱这才了然,便没有再问黑猫的事。一轮上弦月悬于天际,被重重浮云遮盖。光线如此昏暗,让里面的教堂坐落于黑暗里一般。似乎才下完雪不久,地上铺了薄薄一层,还来不及融化。教堂外的空地,三个陌生的面孔正细声交谈。乔弋舟问:他们是这次的新人?方焱点了点头:主系统提示新人有六人,现在才到了四人。乔弋舟脸色骤然凝重:六人?那岂不是比老人的人数还多?我之前遇到过这种问题。方焱刻意压低了声音,凑近乔弋舟说,小心些,新人激增,游戏难度会提高。乔弋舟的心沉到了谷底,难怪老人里的秦放都受了伤,林鸽也看着非常狼狈。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再等十分钟。方焱低头沉思,喃喃的说,定位表很奇怪,明明显示新人到了五个,怎么数也是四个这次的游戏处处透露着诡异,眼前的教堂也是如此。乔弋舟站在外面,只能看到个大概。生锈的铁栏围满了整个教堂,上面爬满了荆棘。里面的百合花因无人照看,而只剩下枯黄的枝干。一座教堂,还围着铁栏乔弋舟沉默了下来,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也在此刻紧绷。他沉着脸站到了角落,等待最后的十分钟。黑猫一直跟在他的脚边,想起黑猫到底是在危急关头救了自己,乔弋舟弯下身将它抱起。不介意我抱你一会儿吧?等会儿去教堂,可能会遇到危险。黑猫神色淡淡的,不像认同也不像拒绝。乔弋舟松了口气,进一步的试探出,黑猫对他颇有容忍度。自从知道这件事后,乔弋舟就更加大胆了。他刚刚为黑猫擦干血迹的时候,就摸到了对方的毛,油光水滑,非常有手感。乔弋舟是个猫奴,在现实世界养过三只猫,都没有一只比得过眼前的黑猫。对他没有杀意,又还救了他的命,一路带着他来到伙伴身边乔弋舟不动声色的rua了一下,便立刻收回了手。动作之快,迅如闪电。黑猫:???它好像感受到自己被rua了一下!不对,应该是错觉,不可能有谁这么大胆!黑猫刚一这么想,然后背部靠后的尾巴位置,又被人摸了一爪子。它立马回头同对方凝视,把始作俑者抓了个正着。黑猫冷淡的注视他:乔弋舟干笑了两声:喵喵喵。黑猫呲牙低吼,好久没碰上这么狡猾的人了。竟然还想蒙混过关?作者有话要说:虎落平阳被犬rua,数年大佬,一朝翻车。横批:心里凄苦。第十六章乔弋舟心像压了巨石,刚来游戏就见到那样血腥的画面,令他根本无法放松。rua猫,一方面是私心,一方面是在继续试探。这只猫太有灵性了,一定不普通!如果不是敌人,为什么会这么凑巧的出现在他面前?乔弋舟没能蒙混过关,只得装无辜:尾巴上有血,我想给你擦擦。是真的,我帕子都准备好了。黑猫狐疑的盯着他看,它的眼神又清又冷,并非让人瑟瑟发抖的寒意,而是仿佛能看穿皮肉下本质的深邃。这目光太幽冷,乔弋舟战术性轻咳了声。苍白的唇显得整个人有些孱弱,肌肤在月光的照耀下,好像上了一层釉。见黑猫仍旧不信,乔弋舟争取恶人先告状,反打一杷。你身上那么多血,刚才没擦得干净,应该不是很舒服,可能我是想得太多黑猫:这金蓝的异瞳,好似无边无际的星海,平静无澜,又美得令人心醉。有怀疑,有戒备,有打量,唯独没有杀意。没能蒙混过关也没关系!乔弋舟心头某处缓缓松了口气,不会再像刚见面时那样如履薄冰了。时间一点点流逝,十分钟很快就过去。浮云遮蔽了明月,天色又暗了些,细雪纷纷而落,犹如翩翩的蝶。
方焱眼中蕴含着风暴,他不想再等下去。这次的新人太多,完美超过上次的规则线。E队进入游戏老人不超过五人,才能通过保护新人来降低游戏难度。而要满足这条规则,新人必须也得低于五人才行!而这次新人数量六人,刚好超过!无法控制难度了!只要一想到此处,方焱只觉得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不等了,我们进去吧。既然规则作废,没必要再等新人来了。小队一直在等方焱发号命令,听了这话立刻便聚拢到了一起。他们正打算推开生锈的铁门,进入到教堂里去的时候,忽而听到教堂侧面的森林中,一个惊恐的声音传来:救我,救救我!!谁!?漆黑寂静的夜里,这声音尤为清晰。那语气里的惊恐和慌张,像是要穿透冷风刺过来。一个男人从森林中跃出,他满头大汗,脸色分外苍白。男人在看到他们时,脸色几乎扭曲:快打开铁门,进去,快进去!!然而刚说完,他就像是被森林里某样东西扯了回去那样。男人的眼底满是绝望,伴随着惨叫声:不要,啊啊啊薄雪满铺的地上,男人被拖出一条犹如红绸般的血痕,长长的蜿蜒至森林深处。秦放和方焱立即向前,一人拖住了他的一只手,想把他从黑暗里拖出来。就算不想理会新人,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人惨死在自己面前。后方的新人看到森林里发光的眼睛,顿时吓得双腿发软:有、有乔弋舟朝那边望去,张大了嘴,凉气无孔不入,钻入到了气管里。是他之前遇到的怪物!乔弋舟当机立断的喊:快进铁门,别耽搁!新人们一个又一个的接着进到了铁门里,半点不敢耽搁。他们浑身惊颤,生怕下一个被怪物拖走的人就成了自己。可铁门被打开的时候,里面栖息的蝙蝠便齐齐飞出,伴随着尸腐之气。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乔弋舟暗骂了声,他分明是想去帮方焱他们啊!乔弋舟:有打火机吗!新人里的胖子喊道:有!乔弋舟:快给我。他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立刻用打火机点燃,企图用火去驱赶这些蝙蝠。乔弋舟大力的朝上空甩着,衣服的火星飞溅,蝙蝠见火之后才远远逃散。众人纷纷效仿,也脱下了自己的外衣。这哪里像是什么神圣的教堂,分明像个怪物的巢穴!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也无从顾忌他人。这点火哪里够击退这么多蝙蝠?乔弋舟四处凝望,发现教堂门侧的树桩上插着两把斧子。他连忙过去拔起,用力的互相敲击。锐器之间互相碰撞,金属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寂静的黑夜,刺耳得使蝙蝠退散。栖息在黑暗里的蝙蝠讨厌这种刺耳又尖锐的声响,这并不算常识,但乔弋舟恰好知晓。新人们大汗淋漓:我们这是逃过一劫了?嗤,什么逃过一劫了?游戏才刚刚开始。乔弋舟没有接话,而是朝外望去。只见方焱和秦放两人之力,都没能把那个新人拉出来,反而一同被怪物拖入了森林里。他看得嗓子都快跳出来了,只差一步他们都会出事!乔弋舟回头说道:去帮忙!可新人却步步退缩,他们看到了那怪物的可怕,万一出了铁门,他们也被拖走了怎么办?瞧这群懦弱的胆小鬼,林鸽想起上一场游戏乔弋舟的表现,和这群人简直形成天然的对比。他愤恨的呸了一声,人往往都是这样,在有对比的情况下,才会明白过来。像乔弋舟这样的人,到底有多么稀少珍贵!衣服和打火机给我,我去!林鸽表情严肃的对乔弋舟说,你守在铁门这里,我怕他们等会儿会把门给关上!直接牺牲我们三个!乔弋舟立马守到了铁门处,手捏得极紧:好。林鸽一跃而出,身影犹如箭般冲了出去。新人里的眼镜男见老人全都出去了,急忙对乔弋舟说:关上铁门吧,这外面长满了荆棘,里面还是教堂,怪物应该不会进来的。乔弋舟凛冽的扫视过去:别吵。新人里的眼镜男觉得不可思议:你不能这么蠢,你想死就算了,连我们的安危也要拿去赌!乔弋舟顿时就拔出了腿上插着的小刀,这是最后备用的一把。短裙微微飞扬了起来,却无人敢欣赏这样的美景。因为眼前的乔弋舟精准的戳到了眼镜男的脖颈,只差三寸就要刺下去。乔弋舟:我叫你别吵,安静如鸡这个词不知道吗?以暴制暴,就这么粗鲁。眼镜男额头的冷汗都滴了下来,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小刀看,完全不敢动弹。原先觉得只是个漂亮妹纸,肯定只知道嘤嘤嘤的哭,依附其他老人。他甚至还在内心幻想过,乔弋舟跟多少老人睡过。哪里知道,乔弋舟一出手就这么凛厉。刚才给乔弋舟打火机的胖子,也看不上眼镜男这个举动:少了老人,我们单独去教堂更容易死,你知道什么是生存率吗?闭嘴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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