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他俩身为王权者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子的体验了。要这么说的话,爱乃纱也算得上是奇葩了,别人都是为了骗钱,而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钱,单纯的骗感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受到过什么严重的感情创伤所以出来报社,是人才的瞬间就能够根据这个想到些有的没的脑补一出狗血大戏出来。怎么阿纱?是有什么问题吗?沢田纲吉也是知道德累斯顿石板会对人产生影响,此时见黑川归实在摸了石板之后脸色就变得有些不对,还以为是出什么事情了。黑川归实:挺好的,就是受到的打击有点大。不,什么事情都没有。黑川归实深吸一口气,将触碰到石板的手收了回来。虽然说之前就已经有那么些不好的预想,但是这冷不丁回来的记忆还是让他有些出乎意料。不过,不过那两人活动的区域也就固定在这么一块地方,只要他不特意去找的话,要见面的几率还是很小的。只要不见到就好了,那样的话黑川归实还没有将思路整理出来,便像是忽地察觉到什么一样,望向了头顶。这房间天花板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是透明的,能够清楚的看见塔外的天空。而黑川归实现在却是明显看见天空上出现了两个庞然大物。两把巨大的,样式各异的剑悬挂在半空中,一把蓝,一把红,隐隐有对峙之意。黑川归实知道那是什么,那是被石板选中的人才会显现出来的达摩克里斯之剑,是王权者的证明。他之前被莫名检测出威兹曼偏差值异常的时候,还在宗像礼司的办公室里,可以说是被科普了与石板,与王权者有关的一系列知识。达摩克里斯之剑之所以出现,一般都是王权者使用了一定量以上的能力。黑川归实见到这两柄剑的时候是惊了一下,因为他很快就将这两柄剑与他们的主人对应上了,一时间被吓得就是一个哆嗦。他原本还以为达摩克里斯之剑出现,是因为周防尊跟宗像礼司刚好在附近打架,毕竟除了无色之王以外,其他王权者的力量都是两两相对,而赤王跟靑王的关系也并不怎么好,手底下的氏族更是隔三差五的产生冲突,要说刚好在附近打架什么的也不奇怪。然后他就发现,这达摩克里斯之剑的剑尖,貌似是正正好好的在他的正上方,并没有偏差。而达摩克里斯之剑只会悬挂在王权者的头顶,他又不是王权者,那么得出的结论就只有一个。那两人就是在附近,但是这个附近的距离,非常非常的小。黑川归实想了这么一轮连身上的汗毛都快要立起来了。现在跑还来得及吗?很明显是来不及了,因为他已经听见了脚步声,并且是两个人的脚步声,并且还伴随着,像是在拨弄着翻盖式打火机的声音,让他更加紧张。硬生生的做出了更恐怖游戏里仿佛见到了鬼怪一般的效果。黑川归实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他再次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这才抬眼望去。老实说,他原本是还想用老招数的,那就是装傻。无论对方说什么,自己都说不知道,反正他现在的身份还有外表上的性别都跟爱乃纱不相同,并且如果不是直接拿他与爱乃纱的照片做出一个明显的对照的话,那种不知从何而来的障眼法便不会消失,在对方看来,自己只是一个顶多有点熟悉的陌生人而已。结果,在他看到这两个人的眼睛时,便知道这一招大概是行不通的了。他是被紧紧的盯着,让他觉得,这两人应当是十分确定,以及肯定了他的真实身份,知道他其实就是爱乃纱。最先开口的是宗像礼司,他不紧不慢的,模样与平时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黑川君看到我们似乎是很惊讶的样子。他道,或许在这之前,我应该说一声许久不见?一旁的沢田纲吉看着眼前的场景,直觉有些不对,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随后走到了黑川归实的身边。是你认识的人吗,归实?这一个称呼让场面上的气氛仿佛忽地绷紧了,而宛如处在风暴中心的黑川归实此时只想找个地方痛哭一场。算是吧。他这么答道。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沢田纲吉解释,实际上,在他之前遇到沢田纲吉的时候,就连对沢田纲吉的解释都没能够给出,男人非常体贴的称,可以等到他组织好语言了再开口。然后这么一等就等到了现在,黑川归实只觉得头皮发麻。他该怎么说,这个认识跟沢田纲吉想的那个认识可能有一丢丢的误差?第182章听了宗像礼司那句许久不见之后,周防尊的眸色也是一暗,不过他并没有将自己的心情表现出来,依旧是一副好像有些提不起劲的样子,只是看向黑川归实的眼神有些凌厉。之前也说了,只要看见了赤王,十分轻易的就能联想到狮子。虽然看起来是懒洋洋的,但是周身的那种压迫感却丝毫没有减弱,似乎只要一瞬间就能够发力,咬住猎物的咽喉。周防尊在跟宗像礼司一起,与那个外表长得跟爱乃纱一模一样的诡异少女对话之后,其实心里也算是有谱了。大概就是说,爱乃纱本来就是不怀好意的接近他们,然后又忽地断了联系,改头换面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宗像礼司见过少年,周防尊也是见过的。那天只是不经意的一瞥,觉得有些在意,却并没有太放在心上。那时候这人表现得可完完全全就是个陌生人,只是看过来一眼,然后就若无其事的将目光收了回去。哪里像是现在,也许是太过出乎意料了,少年在看见他们的时候,哪怕有在努力保持镇定,脸上也有慌乱一闪而过,而这被他们给捕捉到了。所以之前见面时的表现,这个人完全就是在假装,在演戏。这么一想的话,胸口还莫名的觉得有些堵,觉得难道他就这么想要逃避吗?但是再转念一想,其实在之前,在少年的身份还是爱乃纱的时候,他们之间好像也没有立下过什么山盟海誓,就连正儿八经提出交往这件事情都没有过,只是自然而然的,就像是默认了一样的暧昧。这难道也只是他们的错觉吗?从头到尾就只要他们在误会?黑川归实知道这个时候再装傻装失忆只会适得其反,他问道:你们都知道多少?
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道:要说知道多少的话,其实我们也不太清楚。不过,至少对于你的身份是能够确认了,他的语气十分平静,我是有很多事情想要询问你的,黑川君。黑川归实:草,他为什么这么怕。感觉就跟在学校犯事了被教导主任抓住了一样。虽然这个形容可能有些不对,但是现在的可怕程度绝对要比那个更上一层楼啊!沢田纲吉突然开口:如果是要谈话的话,这里也不是合适的地方吧?他的声音十分温和,像是十分友好的给出了提议。只是周防尊敏锐的注意到,沢田纲吉在说话的时候仿佛不经意的略微挪动了一小步,而这么一小步,虽然不明显,但是看起来就像是将黑川归实护在了身后一样,如果让旁人在看,那就是他们俩是一伙的,正在跟自己还有宗像礼司对峙着。他意味不明的低笑了一声。他并不认识沢田纲吉,可从对方周身的气场就能够判断出很多东西,这个男人表面上看起来温和无害甚至有点好欺负,但却绝对不是什么善茬。宗像礼司的目光扫过黑川归实身边的沢田纲吉,周防尊能看出来的东西,他自然也能够看出来。也对,在这里谈话终究不好,那就换个地方吧。房间里原本待着的那只兔子就像是雕像一样一动不动,因为戴着面具所以黑川归实也摸不清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不过就算外表上再怎么淡定自若,恐怕对方从生下来开始都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必定是给内心带来了极大的震撼。八卦可以说是人类的本能,要这么压抑着真是辛苦了。说是要换地方谈,于是就在路边找了一家咖啡厅。黑川归实也不知道是太紧张了还是怎么的,脑子一直在放空,还想着这么几个大佬往这里面一坐,那周身的气场,那针锋相对的气势,客人应该都不敢过来了。周防尊不知道沢田纲吉的身份,宗像礼司却是知道的,作为Scepter4的室长,有这种危险人物来到了这个城市了,为了安全,也为了堤防潜在的危险,他始终是要关注一下的。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黑川归实会跟这样的人物走在一起,还一副关系不浅的样子。他只是这么想着,也没有问出声。几人坐下以后,空气一度安静了下来,可以说是三双眼睛都看向了黑川归实。他知道这几人是在等什么,等他的解释,对周防尊跟宗像礼司的,还有之前没能给沢田纲吉的。黑川归实知道自己应该是逃不过这一遭了,但是在那之前,他首先向周防尊跟宗像礼司问道:有关我身份的事情,你们是怎么知道的?那个不知从何而来的障眼法,只要不是将他与爱乃纱做一个明显的对比,这些人应该都会在这方面强制性的变成睁眼瞎才对。比起是他们自己偶然发现的,黑川归实更倾向于是有人告诉了他们。毕竟跟他们接触的时候,那个时候的爱乃纱是个网络虚拟爱抖露,网络上的样子跟真实的模样是有所不同的,就算是入梦时见到了真正的样子,他们也搞不到他的照片,更别说心血来潮突然拿这照片跟一个完全陌生的少年进行比对了。要是这背后有人在助力的话,那人是谁?宗像礼司一顿,刚要开口,周防尊却先一步出声。之前,有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来了吠舞罗。因为爱乃纱在消失之前,给他的发的信息就是说要过来找他,所以他那时有一瞬间,还以为那就是爱乃纱。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黑川归实有些惊讶。他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这未免也太可怕了。事情诡异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十分害怕那个跟他长的一模一样的在人顶着他的脸在外头肆无忌惮的搞事情,然后这些锅就全部都落在了他的背上。所以都是那个女孩子说的?她都说什么了?黑川归实的语气有些急切。然后周防尊就将之前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其中的情绪。黑川归实听完以后,不用再犹豫当讲不当讲了,他现在只想对系统讲一万句妈卖批。听不到再讲,再听不到继续讲,讲到它听到为止!!他深吸一口气,强制性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所以简单的说,就是系统在自己跟它翻脸以后,为了阻碍他继续的铲除触点,才捡起了他之前的爱乃纱的身份,想要从中搞事。只是可能表现得再婊里婊气也模仿不到精髓,一下子就穿帮了,然后破罐子破摔直接就将他卖了。日。他就说,如果没有这一茬的话,这边的事情他原本都已经打算当做是无事发生了。沢田纲吉也在一边听着,虽然他没有出声,没有表达什么看法,但是听完之后肯定会有一些猜想,然后也就知道了跟周防尊还是宗像礼司一样,爱乃纱同样是带着某种目的接近自己的。周防尊:话说完了,轮到你了。他拿出烟来似乎是想要点,但又忽地想起这里是咖啡厅,吸烟的话有些不太好,于是又将掏出来的烟盒跟打火机放了回去。老实说,以宗像礼司的形象来咖啡厅还有点像是来办公的精英人士,周防尊的话,说得直白一点真的就跟黑社会大哥似的,坐在这种小情小调的地方是真的不搭,还是吠舞罗那种酒吧比较合适。黑川归实已经想好了说辞,他直接道:我也不瞒着了,之前你们见到的爱乃纱,的确是我,只是,我那个时候脑子有问题。话音落下,没有人说话,可是他已经能够读到那充满空气的问号。他们很明显的楞了一下,像是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于是黑川归实继续道:是字面意义上的脑子有问题,人格分裂,也就是精神病。其实他这么说并不正确,因为他的脑子里就算是有爱乃纱的那些记忆。可却并不能很好的代入,就像是一个人突然失忆了,然后以看电影的方式将那人以前的记忆播放给他看一遍一样。他知道自己那个时候再系统的管控下,做出那些事情也许是因为身不由己。或者说,前期的话,的确是有些跟系统一拍即合的意思,本身自己也带着玩乐的心态,只是到了后面,也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因为什么,慢慢的内心的负面情绪就起来了,然后逐渐发展成了现在这样。黑川归实跟爱乃纱是同一个人,只是性格发生了改变,感情自然是有残留的,只是并不多,因为爱乃纱在当时可能也并没有投入太多,而到了黑川归实这里,也许就只剩下了愧疚感。当然不同的对象残留的感情有所不同,毕竟爱乃纱也不是机器,并不能那么精准的控制自己所投入的感情的量,越是到后期,就越不可控。黑川归实现在跟他们说自己有人格分裂症,算是个,并不太大的谎话,只有这样才能够解释。我并不是,并不是故意在你们面前装作陌生人的,只是我对你们的记忆也比较模糊,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打扰你们比较好黑川归实睁眼说瞎话。啊,越说他越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机智了。这比装傻装失忆还好使啊,因为是别的人格,所以他也没有办法控制爱乃纱的行动,也不知道这个人格现在到底还存不存在,什么时候能出来。宗像礼司:人格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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