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刚离开时的不同,能感受到十分明显的,残留下来的魔力波动。梅林将贴在地面的手收了回来,这么说道。迦尔纳此前一直没有说话,这会儿却是忽地看向了不远处。那里。他道。其实迦尔纳的话,先前也说过,其实他的能力数值是非常高的,与亚瑟同样,他也拥有[骑乘]这一技能,甚至等级数值比亚瑟还要高,除幻兽、神兽等级外,他能自由操纵全部的兽和乘坐物,等级之高足以具备Rider的职阶适性。只是因为亚瑟先开口,他又是那种性子,所以就没有再出声了。我姑且是先放个结界吧。梅林打了个响指。迦尔纳,你是发现什么了吗?黑川归实问道,往迦尔纳所投目光的方向望去。法阵。迦尔纳道,可能是入口。他走到那个地方,迟疑了一下,又稍微的调整了自己站点,接着他那把极具特色且巨大的□□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将□□举起,低喝一声猛的将□□刺入了地面。与此同时□□的周围像是爆裂一般迸发出了耀眼的火焰,那是他固有技能[魔力放出(炎)]。是将魔力注入武器的力量,表现为跟现在一样,有着火焰迸发一样的效果。但是跟技能描述的一样,这个技能消耗魔力的量巨大到可怕,平常甚至是要算好持续发动的时间,否则作为提供魔力那一方的普通魔术师会因为魔力消耗过大而变得无法动弹,就算是一流的魔术师也是如此,会进入无法使用魔术的极度疲惫的状态。可是现在,就算是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了,迦尔纳理论上的master也是黑川归实,那么这个因为魔力而受到限制的情况就不存在了。黑川归实自身的血脉就完全能够承担得起,用钱打比方的话,那就是完全的挥金如土,再不济他也能戳出通往世界外侧的孔,从那边把魔力偷过来,所以根本就不用担心。迦尔纳的表情始终都是淡漠的,在那火焰迸发之后,下一刻便响起了像是什么东西承受不住压力而碎裂的声音,接着以他站立的地方为中心,有赤色的纹路开始往四周蔓延,速度很快,不过片刻便露出了这个阵法的全貌。黑川归实看着,的确是有些吃惊了。因为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阵法会这么大,一眼还望不到头,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当是将这整个洛山高校都囊括进去了。怪不得前几天找来找去都找不到,也许就是因为他们早就已经站在了这个阵法之上。至于这么大个阵法的用途黑川归实抿了抿唇,脸色有些不好。面积巨大,包括地址就是在洛山高校这一点,都说明了就对方就是冲着这学校里的学生来的。虽然他不知道对方的具体操作,但是要说祭品的话,大概是没有比这些青春活力的学生们更适合的了。那么赤司征十郎消失,这问题就很大了。赤司征十郎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头还昏沉了一阵,不过他很快便强制的让自己清醒了过来。接着他发现,自己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有些糟糕。他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倒是没有被绳子绑住什么的,可是他注意到椅子的周围,以他的中心画着像是阵法一类的东西。赤司征十郎面色如常,开始回忆起失去意识之前发生的事情。好像是,他本来是有话想要对黑川归实说的,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在看着人离开之后,原本计划是回学生会长室把桌子上的文件处理一下再回家的,之后就校园里的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从外表来看的话绝对不是洛山高校的学生,并且赤司征十郎也从未有过自己曾见过他们的印象。单是这两个人身上的着装,便与这校园格格不入了。怎么形容呢,那是上世纪的英伦风吗?总之不似常人,更像是从什么歌舞剧中跑出来的演员。当时的那个时间,还没有回家的学生也有不少,更奇异的是,明明是应该引人注目的,那些在校园中来来往往的学生们,都像是没有看见这两人一样,直接就从他们的身边走过去了。赤司征十郎十分的敏锐的,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就觉得不妙了。他知道自己最好的做法,应当是跟其余的学生们一样,当做看不见他们。只是已经有些晚了,可能是因为他的视线太过显眼吧,在他将视线转移开之前,那两个人人就已经注意到了。哦呀,没想到居然有能够看到我们的人存在,盖洛普,你的魔术是不是不太行啊?先出声的是那名女子,她似乎是在调侃着身边的男人。闭嘴,莉达,看他的眼睛。男人这么说道。于是女子便看向了赤司征十郎的眼睛,随后她的脸上浮现出些许惊讶之色。呀,异瞳?本来以为只是个拥有潜质的小鬼,看着眼睛的话,兴许还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先带下去。你就知道使唤我那女子嘟囔着。赤司征十郎知道自己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力,跑是跑不了了,所以他便冷静下来,思考着对策,只可惜对方没有给他这种时间,下一个瞬间他便失去了意识,再睁开眼睛时,便是在这里了。现在坐在椅子上的赤司征十郎依旧很冷静,脸上也没有什么惊慌之色。有些人就是不同的,明明应该是被限制住了人身自由,被困在了这里,也能将那简陋的椅子坐得像是金碧辉煌的王座。第225章即便这个现状可以说超乎了自己的理解范围,赤司征十郎也还是在努力思索着。不,也许也不能算是完全超乎他的理解范围。毕竟黑川归实先前才刚给他讲过,说要找法阵什么,而现在,他认为之前的那两个人,并且也应该是让他落到现在这个境地两个人,十有**跟黑川归实所寻找的那个法阵有关系。那么对方又是为什么要把他抓过来呢?只是因为本该是看不见的,而他却看见了他们?赤司征十郎想起了在失去意识前听到的,他们的那些对话,不由自主的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左眼。因为他的这只眼睛?赤司征十郎面无表情。这只眼睛在他们看来,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哪怕是周身的气势完全不像是高中生,能够将旁人吓得腿软,在球场上的战斗力强得令人匪夷所思,可赤司征十郎还是觉得,自己就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就算是眼睛被称为天帝之眼,能够看穿对手的一举一动,他也并不认为这是什么特异功能。毕竟是从小生长在科学社会,接受科学的教育长大的,若不是因为家族原因多少要接触到一点,又加上黑川归实多次找过来的话,他根本就与这边的世界绝缘。能够见到鬼魂什么的就更加不可能了。那两人对他的眼睛感兴趣的话,那就说明他对他们来说还是有价值的,也就意味着暂时的安全。赤司征十郎想着。但是之后就不一定了,往糟糕的方向去想的话,接下来他们就算是计划将他的眼睛挖出来都不奇怪。即便是想着这样的事情,赤司征十郎的脸上也依旧是一副没有什么波澜的样子。并不是说他已经看淡了生死,或者说将自身的安全置之事外,只是无谓的慌张没有必要。像是赤司家这种家世显赫的大家族,从小开始就会给继承人灌输这种观念了,也就是遭受到绑架时的最佳做法,类似于这种的教育。虽然现在这个情况,怎么跟绑架联系不起来,但是对待方法也差不多吧?赤司征十郎又看向了椅子周围的,那画在了地面上的花纹,刚好围成了一个圈,他就在这个圈里。这花纹看起来,也像是某种阵法的样子,那两个人也不会就那么心大放任他自由,那么这个东西,很大概率跟绳子手铐的作用差不多。未知意味着可能存在的危险,赤司征十郎没有尝试着去触碰,或者是直接往外走。总之以他现在的力量,是没有办法跟那些超乎于科学领域之外魔鬼蛇神抗衡的,那么现在又该怎么办呢?赤司征十郎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黑川归实,想的是,或许少年会来救自己,随后又将这个念头打消了。且不说这个可能性有多么低,单是这种,只能无力的等待他人救援的软弱性,就让他十分不喜。各种想法在他的脑中打转,随后他又听见了从门口处传来的脚步声,不过片刻,他之前见到的那两个人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里比起地底下,更像是什么仓库或者工坊,甚至有昏暗的光线从窗户外洒落进来,只不过那窗户修得很高,根本就看不见外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景象。咦?居然这么快就醒了,我就说他的资质很高嘛。莉达有些惊喜的道,不只是资质,就连底子,身体素质也很不错的样子。再好又有什么用,不过是附加条件罢了,盖洛普冷哼一声,没有任何用处。啊啊,真是可惜了,如果不是如果不是要用来作祭品的话,你想要做什么?盖洛普毫不留情的嘲讽道,看上了这小鬼的皮相,想把他带走?讨厌啦,不要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莉达似是十分娇羞的样子,随后那双眼睛不带感情的看向了赤司征十郎,上下打量了一下,又将视线落在了地面的法阵上。真亏你没有第一时间就想着要逃跑,不然碰上了这法阵形成的屏障的话,可是要吃苦头的。可不只是像是透明的玻璃墙一样隔绝开来那么简单,要说效果的话,大概是跟激光墙差不多吧。你们是打算做什么?赤司征十郎道。真是冷静呢,连心理素质都这么棒,真是越来越让我感到可惜了。莉达说着。与你无关。盖洛普一副不打算多说什么的样子,可莉达却道:有什么关系呀,他想要知道,那就告诉他吧,关于他之后的命运。莉达笑嘻嘻的,用手指向了赤司征十郎的眼睛。你拥有一双,十分罕见的眼睛呢。他们在来到这个学校之前,也没有特意的调查过这里的学生,自然也就不知道赤司征十郎,更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一双特殊的眼睛存在。
不存在于计划之中,可这就像是突然在地上捡到了宝物一样,就算预算足够,但也不妨碍他们弯腰去捡,这并不妨碍什么,又十分轻松,可以说是锦上添花。啊,放心,现在的话,我们还不会将你的眼睛取出来。只是现在。赤司征十郎注意到了这个词。因为你的眼睛,严格来说还没有完全成熟,莉达道,所以,在那之前要通过一点小手段,才能将眼睛的效力最大化。要说在之前,突然有人告诉赤司征十郎,说他的眼睛很特殊,可能拥有什么特意能力之类的,他是一点都不会相信的,可是现在,却是不得不信了。赤司征十郎刚想要说什么,却忽地一顿,皱眉捂上了自己的左眼。什么,这个感觉。啊,看你样子,应该是开始了吧。莉达走过来,绕着他转了几圈,这个法阵也起的催化作用,应该是觉得眼睛开始热起来了吧?之后可能还会变得有点痛,稍微忍耐一下哦。女子这么说着,话语中甚至带上了些许担忧。明明之后就说要将人的眼睛取出来了,并且应该也不会好心的用什么止痛药之类的,现在却说要让人忍耐这一点小小的疼痛。莉达,不要说多余的废话!有那个空的话就赶紧过来干活!盖洛普喝道。他是真的觉得这女人的性格有够麻烦,如果不是必须的话,他是一点也不想跟这个疯女人合作。好的,来啦!莉达应道,丝毫没有因为盖洛普那恶劣的语气而受到什么影响。所谓的过去帮忙,其实就是将这个法阵进一步的进行修正跟完善。这里是个专门提供魔力的法阵,传输的目的地跨越大半个世界,是意大利的西西里。没有办法,想要供应得起启动那个兵器,并且让其持续运作的魔力,就必须设立这么大的一个阵法,想要直接契约是不可能的,那与自杀无异。如果可以的话,能够利用像是冬木市地下那样的灵脉就好的,那样的话,也就不用这么大费周章,要花的功夫会少非常多。不过现在这样的话,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了,得到了那位大人的帮助,这种在以前就像是在做梦一样的事情都能够做得到,距离他们夙愿的实现,也不过在咫尺之间。很快,很快了赤司征十郎也没有那个闲暇再去关注那两个人到底是在干什么了,因为从刚才开始,他就感觉左眼在发热,而现在这个温度仿佛在逐渐的上升。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其影响,他觉得头脑也仿佛在升温,有种类似于发烧的感觉,变得昏昏沉沉的。他心里清楚,若是自己就这么昏迷了过去,再次失去意识,可能就要迎来结局,再也醒不过来了。这种无能为力又无可奈何的感觉,让他咬紧了牙。情绪起伏间,左眼便又传来火烧火燎般的痛感。下一刻一阵爆炸声猛的响起,剧烈的震颤让赤司征十郎都清醒了些许。是地震吗?他皱眉这么想到。然后便听见那女人惊叫出声,带着不可置信。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是怎么进来的??他们对于这个阵法的隐秘程度十分有自信,就算是时钟塔最顶级的魔术师过来,也不会有丝毫的察觉。实际上也的确是这样的,就连梅林这种级别的魔术师,先前也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若不是他们触动了赤司征十郎身上的法术让黑川归实察觉到的话,可能还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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