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我只是看出你并不想被我认出来,我便也这么做,如此而已。邬佟: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纪永年的[被爱妄想症]压根就没有好,是他过分天真。你妈的,为什么。纪永年:你到现在还认为是我有问题?为什么一直都有这种想法?邬佟:因为周围有很多像你这样有问题的人,那些交往过程根本就不存在啊淦!!你什么时候回国的?也是因为我?邬佟直接道。你早就知道答案,纪永年道,我不会违背我们之间的约定。邬佟,我们自小相识,我从十四岁开始就对你有幻想,在我青春期的几乎每个梦里都有你的身影。邬佟明白他的意思。青春期的几乎每个梦,不也就包含这样那样的梦,被当成那什么的对象了。自己是应该有什么样的情绪?没有意义了啊,毕竟真刀实枪的都来过了,还纠结这个?我邬佟正听着纪永年说话,结果又发现对面忽然一片沉寂,没声了,一看电话发现通话已经结束。不是对面挂断的,那就是这边出了问题,是这手机的老毛病了。他觉得他们之间的对话还没结束,刚要继续打过去却又失败,被提醒手机欠费。邬佟感觉真没一件事是顺心的。于是这怎么着,这会儿没得打电话,在纪永年那边看来就是自己把电话挂断了,那他会怎么想?操,管他会怎么想,反而是自己现在这想这么多干什么!他的手机还没了,在酒店的房间里没找到,觉得可能是昨晚落在那间酒吧里了,还要去找谭万问问,看看能不能找回来。邬佟瘫在床上,身体是什么毛病都没有没错,可是精神上顶不住啊,这各种折腾就没停过。纪永年之前说之后还要来找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爱咋咋地,累了,他明天还要去上班。等到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邬佟直接就去问了谭万有关手机的事情,然后就听见谭万啊了一声,道:我差点忘记跟你说了。我那天晚上给你打电话,打了好久才有人接,却又不是你,那好心人貌似是捡到了你的电话,还说认识你,会直接给你送过去。唉,幸好你没事,我差点就报警了,真的吓死我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刚好捡到电话这么巧合的事情,以及这样的说法,本来谭万是不相信的,只会觉得对面的是个骗子,可是他听那人的口吻却又不像。后来听到那人连他的事情也知道,谭万这才信了。认识我的人?谁?邬佟疑惑了。他认识的人不多,也不知道有谁会是认识他而他却不知晓。声音还挺好听的,好像说是姓封,为了证明身份还说自己是、是大学的教授谭万还说着话呢,在看见邬佟骤变的脸色时却也像是猛地想起了什么,说话的语气改变,甚至有些结巴起来。他沉默了一会儿。不、不会吧?邬佟面无表情的呵了一声。他算是看透了,他这辈子就没有这么幸运过。谭万:不是啊,他说给你送过来,是送到哪去啊?我他妈哪知道他会送到哪里去。搞不好一回家发现家门口杵着个人。都一点也不稀奇了。邬佟没把昨晚的事情跟谭万讲,纪永年回国了的消息也没说,他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后者还好,要是把昨晚的事情说了,谭万可能还会自责自己把他带去了酒吧,又或者是后悔自己离开了留下他一个人。他自己倒真没觉得有什么,又不是天塌了。正想着事情呢,擦着杯子的邬佟突然听见店里传来一阵不小的骚动,他一抬头,就跟站在柜台前的封然对上了视线。该说有的人站在人群中就是鹤立鸡群,明明天气还不算冷青年却穿着长风衣,脖子上围着围巾,谭万没见过封然,并不知道他的长相,只觉得这位客人周身的气质实在是有些异于常人出类拔萃,还有就是跟邬佟之间那种微妙的氛围。邬佟可以对纪永年骂骂咧咧,其中自然还是有交情的原因的,就算中间离开了几年之前的相处也不是假的,可他对封然却不行,面对封然这样的人物,尤其是对方的身份,他本能的就会感到有些拘束。何况封然一直都很有礼貌也很温柔,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再结合对方手机的那个剧本,邬佟都恨不得替他抽自己。你你们店里有什么推荐的吗?邬佟刚要开口却被封然打断,他楞了一下,只能是顺着对方的话往下答,道:珍珠奶茶。他不明白封然是要做什么,总不能是单纯的过来买奶茶?也许是刻板印象,他真心觉得封然坐在办公室喝黑咖啡或者什么英国皇家大吉岭会更合适。那就要一杯吧。好的,有什么要求吗?要求?比如说糖度跟底料什么的。底料啊封然貌似是思索了一下,然后猝不及防的靠近了邬佟,凑在他耳边低声道:可以倒在你身上,然后让我舔干净吗??!邬佟瞪大眼睛猛地往后退,心脏跟收到了巨大惊吓一样狂跳着。你!他一时说不出话来,看着封然发现他居然还是原来的那副样子,仿佛刚才的那句话并不是从他口中说出一般。邬佟再一次的体会到,封然跟外表看上去给人的形象截然不同。这也让他感到难以招架。谭万原本是在不远处看着这边,见情况不对连忙过来解围,然后便见封然将邬佟落下的手机拿了出来,道:不用那么紧张,我是来还手机的。
我想跟你说几句话,行吗?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谭万有些不知所措,他挠了挠头,也觉得封然跟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便对邬佟道:你们去后头休息间里谈吧,我去跟店长说一声。邬佟:行。然后他就带着封然来到了休息间。有什么事就请讲吧。他的态度不至于太冷漠,说话的语气甚至称得上有礼貌。可是封然恰恰厌恶着邬佟的这种态度,这让他感受到了疏远,他感受不到邬佟身上的温度。你以前不让我来这里找你。他道。因为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们之间认识,杜绝会碰见闫子安的可能性。邬佟哽了一下,面对这剧本里的内容他不知该怎么接话。封教授难道就不忙吗?还好,封然道,你已经没事了?什么?邬佟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随后意识到他指的是自己在酒吧被人下药的事情。这一下就能说明很多东西了。比如说,封然当时是见到过自己的,手机在他那也就能够解释了,可是可是最后怎么就成了纪永年??封然在向前走,邬佟则向后退。这场景很熟悉,毕竟前不久才刚上演过一回。说实话,虽然邬佟觉得封然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并且对方也不是什么凶神恶煞,但他跟封然独处一室,就自然而然的让他想到了那天在办公室里的情景,感受到了无形的压迫感,仿佛在一步步的被侵略。我明明只是让你等我一会儿,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你就不见了。你就这么急吗?跟谁走了?被做什么了?封然的声音压低了。我一直都在说,说了那么多次了,为什么你就不肯找我呢?我什么都能够满足你的。第21章发现你不见了,我差点就报警了。回答我,冬冬,你跟谁走了?被做什么了?邬佟如今的大脑在飞速的运转着,他觉得自己上学数学题的时候的运转速度估计都没这么快过。他当初的那种状态,不达成特殊条件的话的确是好不了的,听封然这么说的话,他应当是先被封然看到了,然后在封然离开那一小会儿的时间,纪永年就出现接着把他捡走了??详细的情况到底如何邬佟并不清楚,他是想要去问的,却没跟纪永年讲明白,现在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真是太难了。没有!真的没有!面对封然的问题邬佟直截了当的给予了否认。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不可能说实话。封然看了邬佟一会儿,笑了笑。我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的。他看邬佟这行动自如的样子也不像是有。邬佟不知道自己居然还要再一次感谢自己这莫名其妙的天赋异禀。实际上他在否认完之后又陷入了沉思,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这么着急着否认,甚至就说有其实不还更好吗?只要让封然对他感到彻底失望了,死心了,双方就都能回归到正常的生活当中去,不会再有这些纠缠了。可这终究只是一种可能性,邬佟觉得封然无比执着,他的执念是不会这么简单就消失的。害,说到底还是看不得人因为自己伤心难过,说不出重话。邬佟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这一问题,跟眼前的这一情况一样,他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你已经不喜欢我了吗?封然问道。不喜欢了,邬佟强行让自己开口,在心里想着与其耗着人家还是长痛不如短痛比较好,所以你以后可以不用来找我了。封然没有回答,而是伸手解下了自己的围巾。邬佟先前看他这打扮就觉得奇怪了,只是怎么穿是别人的自由也就没有问,现在一看才意识到,对方这是在藏东西。封然的脖子上戴着项圈。黑色的皮革映衬着白皙的肌肤,金属冰冷的反光让人心头一颤。不只是普通的项圈,前面还有个扣子,连接着一条长长的银色锁链。邬佟一下就不能动弹了,只能任由封然牵起了他的手,将锁链的另一头放到了他的手里。之前在办公室时还只是意象一样的领带,如今却变成了货真价实的项圈跟锁链。封然:好像很多人说,在明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还一再地毫无尊严和底线地去讨好的人是舔狗。他垂眸。你觉得我是吗?邬佟:你!这人是疯了吗??封然会提起这个,他觉得大概率是因为自己之前回他的消息里提到了。他的本意是想让封然能够觉得自己不能这么没有尊严,从而放弃继续执着于他,可当时封然就没有要醒悟的意思,现在这一看,就更没有了,邬佟甚至觉得封然的精神状态可能真的有些问题,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戴着项圈过来找他。是或否都无所谓,我之前也表示过了。封然的眼神暗沉下来。若说舔的话,我很乐意。邬佟明白他的意思,也明白他的潜台词。跟他分手吧?嗯?好不好?封然的声音低沉,此时带着诱哄的意味,听起来竟像是在撒娇。邬佟下意识的捂住了他的嘴,因为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让自己的头脑继续发热下去,可却又自己先吓了一跳,觉得太过失礼了想要把手往回收。没能成功。他的手反而被封然按住了。随后感受到了手心处传来了温热湿濡的触感。封然真的舔了他。邬佟跟触电一样猛地抽回了手,看向封然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真遗憾,封然道,这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跟地点。毕竟现在是你的上班时间。你还知道??邬佟木了。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就当我只是单纯过来送手机的就好了。封然又说着,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很乐意你直接跟我走。你可以直接拉着我回家。当然这个拉,指的并不是拉手。记得联系我,我会一直等你的。要是等不到他一边说着一边绕着围巾,重新将脖子遮盖住,因为太寂寞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真的说不准。他并没有将脖子上的项圈取下来。封然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金丝眼镜往上推了推。我以前可从没想过自己会说这样的话。他再怎么依依不舍也将那些情绪都收敛好,把这些话说完,跟邬佟道别后就离开了。邬佟觉得自己下班之前大概是做不到继续专注手上的工作了。他看着封然的背影就控制不住的产生各种各样的联想。没错,没别的,老色批了,仅此而已,真的。所以这直球真的很难接,心里的确是知道这不行,但要坚定的拒绝也很难。邬佟就怕那种温水煮青蛙一样的套路。下班回家的路上他接到了贺正青的电话,犹豫半响,最终还是接了起来,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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