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纪永年。他道,还跟封然握了手。封然。封然也跟他握了手。看起来那真是十分的和谐。只有邬佟在一旁看着心惊胆颤,并且在封然过来之后,跟闫子安还有纪永年站在一起那叫一个各有千秋,本来就显眼了,现在就更是瞩目。然而他觉得不自在,其他人却像是毫无所觉一样。封然跟纪永年握了手,接着又对邬佟道:我记得这边是你老家?现在是回来陪伯父伯母吗?他十分自然的就将邬佟的爸妈叫成了伯父伯母。对。这样啊。封然的眸色暗了下来。实际上,他并不是真的不认识纪永年,多少有听说过,见面的话这倒是第一次。对方也算是跟闫子安不相上下的青年才俊,只是面向的方向不一样而已。可纪永年跟邬佟是发小这件事,他并不知道。邬佟没有告诉他。至于闫子安这个好领居跟邬佟之间的关系,这么一起回老家貌似也不出奇,只是他刚才在面对纪永年的时候,内心莫名的就升起了一种感觉。跟面对闫子安时一样的感觉。这样看来的话,邬佟还真不是一般的抢手?邬佟敏锐的感觉到了封然眼神的变化,当即觉得今天这事不能善了了。封然跟闫子安的聪明程度肯定是不相上下,或许通过刚才那一照面他就看出了很多东西,还不会表现出来,没人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什么。巧合不巧合的事情先扔一边不管,他是不会就只是过来友好的打个招呼然后就这么离开的。邬佟:为什么我买个菜也这么艰难。封然站在这里,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行动,难不成要邀请对方加入买菜队伍??不能吧??可是就这样不管对方也不太合适,而保持原样站在这里唠嗑的话他会崩溃的。他正绞尽脑汁企图想个合理的解决办法,然后就听见雷秋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邬佟?你们站在这里干什么呢?邬佟一惊:妈?你怎么下来了?你爸说难得这么多人,还是多张罗一些。那你跟我说不就你手机没带,我怎么跟你说?雷秋巧没好气的说着,等回来再吩咐,这一来一回的,要弄到什么时候去?她说完,注意到了他们间多了一个生面孔。哎呀,这位是雷秋巧问的是封然。封然笑道:伯母好,我是封然。他是闫子安大学里的教授,这次是碰巧遇到了。邬佟在一旁小声的解释。教授?雷秋巧的眼睛亮了,那很厉害的呀,小伙子年纪轻轻的,长得又这么俊!邬佟:他霎时间觉得他妈又要给他整活了。雷秋巧:封教授吃过饭了吗?之后有没有时间?她十分热情:既然这么巧,如果有空的话不如都上我家吃饭吧!封然不可能拒绝:多谢伯母,那我就打扰了。邬佟:我就知道。怎么会是打扰呢?我看你跟邬佟的关系也不错的样子,大家都是朋友!邬佟不知道他妈是怎么看出他跟封然关系不错的,封然倒是笑了一声:嗯,我跟邬佟的确是关系不错。邬佟这会儿不太敢看纪永年跟闫子安。而雷秋巧依旧是什么异样都没察觉出来,她跟这么几个长得特俊的小伙子上街只觉得精神抖擞,旁人的视线看过来还觉得那些人是在羡慕。她动作利落的买好了菜,买菜过程很顺利,邬佟就听着身边几个男人不咸不淡的说着话,表面风平浪静,底下暗流涌动。怎么会这样。他明明是想着回老家瘫几天的,为什么到了这边事情还是变成了这样。回到了家,他眼看着封然很快就把他爸也笼络了,雷秋巧不让他们帮忙却使唤着邬佟,他又从厨房往外一望,见到他们仨坐在他爸周围,好一幅父慈子孝的画面。草。他觉得这几个都在不着痕迹的给他爸献殷勤,至于原因,肯定是因为他。可是这图什么呀,真他妈成见家长了??最后饭菜上桌的时候,邬佟决定专心恰饭,不再将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了。这出宫斗剧不仅一点都不下饭,甚至还会让他食不下咽,恰饭都不香,还不如先不管。他们吃不吃得下跟他没有关系,他要吃!酒足饭饱之后,雷秋巧又切了水果出来,拉着他们开始唠家常。这几个人居然也接得住,什么都能说,把他爸妈哄得跟什么似的,就差当场认下三个干儿子了。眼看时间差不多了,雷秋巧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钟,有些为难的看了封然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封然敏锐的察觉到,只听他笑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吧。雷秋巧:不好意思啊,阿然,我当然是想要你留下的,只是这实在没有办法。他们家的房子不大,也没有多余的客房,总不能让客人睡沙发。永年还有子安都是在邬佟房里打地铺来着。打地铺啊。封然顿了一下,看向了邬佟,邬佟仿佛置身事外装死玩手机好似根本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他的房间同样也不大,纪永年跟闫子安硬是要留下,在他房间里打地铺的话,那就是勉强睡在床的两边,一左一右。邬佟想想那个画面都觉得一阵窒息,不过因为他们俩相互克制着,所以应该也不会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他只希望自己能够一躺床上就瞬间睡死过去睡到大天亮,失眠之类的就让他们自个失眠。
真的是抱歉。雷秋巧还一脸惋惜。没关系的伯母,您用不着向我道歉,封然道,何况我的行李都在酒店呢,我跟邬佟之后还有时间。他话语的最后半句,说出来的时候似乎显得有些意味深长。闫子安抿了抿唇,随后站了起来,不动声色的道:那教授,我送您出去吧。雷秋巧:哎,也不用那么急,我不是在赶还是让你们早些休息吧,封然笑着,时间的确是差不多,再待下去就不合适了,我就先走了,下次再来打扰您。那好吧,下次下次。雷秋巧有些恋恋不舍,回头见邬佟居然还在玩手机,就毫不客气的拍了他的头一下。人家都要走了!你还一直玩手机!!邬佟这才抬头,跟封然对上了视线。路上小心。封然看了他一会儿,直看得他心里发毛,才道:好。随后邬佟发现是闫子安要去封然时心里又猛然一惊。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两个人待一块的话会出事,不不不,大家都是文明人,不会打架,可问题他感觉是自己之后会出事。这么个感觉就很玄,毕竟闫子安跟封然在学校里就是学生跟导师的关系,少不得要面对面相处。他还想跟出去看,可屋里还有个纪永年在盯着他呢,他那刚打算站起来的动作只能是变换了一下,僵硬的变成了调整坐姿。就这么内心忐忑的过一会儿,闫子安回来了,表演如常,看着也不像是有发生什么事的样子,倒是让他松了一口气。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你回去吧。封然对身后的人道。闫子安没有出声,隔了一阵才道:教授,你什么时候跟邬佟这么熟的?什么这么熟,我不是说了吗,上次碰巧见到他的时候就聊了几句,觉得挺投机的,一来二去关系就拉近了。闫子安停下了脚步:真的吗?此时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又因为站在阴影处,连脸上的表情都显得晦涩不明。封然回头看他,笑了一声。你是个好学生,闫子安,你一直都很聪明,就跟闫子安不再用敬称一样,封然喊闫子安的时候喊的是全名。你这么问的话,是认为我骗了你?那你觉得,我是骗了你什么呢?又是为什么要骗你呢?若要比的话,我又哪里能比得上教授?避开我的问题了啊,封然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有什么意思呢,闫子安,我知道你也不是表里如一的人。他们说话的语气都很平淡,就像跟寻常一样说着话。你们的相谈甚欢,邬佟没有跟我说。他没有跟我说的事情,也多着呢。封然的这一句话像是带着些许埋怨,又显得跟邬佟之间的关系无比亲昵。你觉得自己是邬佟男朋友,这点我也知道,他还是笑,是真的,还是纯粹是你自己觉得?又或者说,现在是以后可能就不是了。第65章封然离开了,尽管闫子安跟纪永年还在,邬佟多少还是觉得能够放松一些。对他来说能够斗地主的那肯定不选择开麻将局,能够少一人就少一人。他爸妈年纪大了,时间一到就犯困,却不会强行限制他让他也到点熄灯,只是让他们尽量少熬夜,早点睡。雷秋巧估计还以为这几个年轻人夜晚躁动,会挑灯夜谈有说不完的话题。就是这个躁动吧或许指的是别的方面。邬佟一丝一毫的想法都没有,他洗漱完了就先行爬到床上睡觉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他这不就是困到眼睛都睁不开了吗,哪里还有力气再说什么话。闫子安跟纪永年有什么问题自己解决,他睡了睡了,眼不见为净。并且跟邬佟期望的一样,他入睡得很快,可惜没有一觉睡到大天亮,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是黑的,或许是睡觉前喝了太多水,他是被憋醒的,想上洗手间。之前也说了,他的房间不大,纪永年跟闫子安打地铺是在他床的两边,一左一右放了毯子被子就这么睡的,跟他的床挨得极近,几乎一点过道都没留,他想要下床去洗手间还要小心注意不睬到靠门那边的闫子安,这乌漆嘛黑的还要蹑手蹑脚生怕把他们吵醒,动作的难度系数极大,等他小心翼翼终于走出房门的时候额上都要出汗了。邬佟呼出一口气,想着赶紧把事情解决就回去睡,结果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莫名感觉从走廊处刮来一股阴风。他顿时一个哆嗦,警惕的望向了黑暗的客厅。毕竟之前经历了那些事情,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坚定相信着科学的唯物主义者了,难免会联想到许多。他觉得自己似乎还感觉到了视线,只是紧张的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又什么声响都没有,似乎只是他在自己吓自己。邬佟摸索着把客厅的灯打开了,没见到有人。讲道理,这大半夜的来这么一出还是挺吓人的,他扫视完一圈之后又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木珠,接着觉着大概真是自己在吓自己,于是就又关灯回了房间,再一次小心翼翼的越过躺着的闫子安,打算回自己的床上去。他一条腿的膝盖都已经跪在床铺上了,却感觉另一只脚的脚腕被猛地抓住。邬佟本来就因为之前那些可怕的联想而心有余韵,现在被这么冷不丁的一抓,差点直接叫出声来。在那个瞬间他脑子里浮现出的画面,就是有一只苍白的手从床底下伸出来下一刻他又感觉自己的脚腕被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邬佟唔了一声,拼尽全力才把那声惊叫给压下去,深吸一口气低头去看,发现果然是闫子安。是闫子安抓住了他的脚腕,而不是什么鬼怪。想想也是,哪只鬼会抓着他的脚腕咬。虽然他感觉会咬别人脚腕的应该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你干什么??邬佟怕把纪永年吵醒,压低声线咬牙切齿的问。闫子安的手指在他脚腕上那个牙印上摩挲着,引起了极其微妙的感觉,他下意识的就想要将脚往回抽,闫子安却不放手,又担心动作打了会弄出声响,只能是踹了闫子安一脚。你干什么!放手!房间里没有开灯,邬佟看不清闫子安的表情,只能听见他说:我就摸一下,就一下。什么摸一下,这都上嘴了!!而且邬佟以前压根没想到闫子安会说出这种话,这种、这种听着就很那什么的话。他连踹闫子安都不敢太用力,眼见对方还不放手,一时间有些急了。可就在他动作之前,闫子安又道:我以前不会做这么出格的事情,可自从那次之后,好像再也控制不住了。他在不安,明明是看着邬佟在自己身边,伸手过去的时候,又好像只是掠过了一阵风,什么都没留下,他手里什么也没有,什么都抓不住。房间里这么黑,闫子安却能看见邬佟脚上的纹身。他能回想起上一次尽情摸着邬佟脚踝的时候是什么感觉,那突起来的一小块骨头在他眼里似乎带着不一样的意味,让他的喉咙开始干渴。而在邬佟彻底恼火之前,闫子安又将他松开了。他也不能是现在就对着闫子安发飙,只能是深吸一口气,爬上床继续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又或者他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不在意这事了,不会再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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