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1)

我被迫海王了 二白丶 2270 字 2023-09-22

邬佟掉下去了。他掉下去了。他又在他的眼前掉下去了。第72章女生敲着办公室的门,发觉半天没有人回应之后又叫了几声,发觉里头依旧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她觉得有些奇怪了,就直接推门进去。封教授,我来送哎?她发现里头没有人。怎么回事?女生之前明明是看见闫子安还有封然走了进来了,可如今只剩下桌上的几份文件,和掉落在地上的杯子,里头的茶水撒了一地。她真觉得奇怪极了,或许是他们走去了别的地方?而同一时间里,跟女生有同样疑惑的还有高楼里的一位女秘书。她手里端着刚泡好的咖啡,走进房间里的时候,却发现原本坐在办公桌前的人不见了。茶水间就在不远处,她很确定自己没有看见自家老板从里头走出来。现在是怎么回事?是她没有注意还是人间蒸发了??秘书想不明白,她拨打老板的电话,却发现响着铃声的手机就在办公桌上。外头有人忙里偷闲刷着手机看微博,看着视频。那视频里的记者正对着镜头解说着某地区地面坍塌的情况,说事故发生时刚好有一个节目组在附近出外景,好在失踪人员已经全部找到,并未造成人员伤亡。邬佟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地上。他唔了一声捂住头,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知道自己是掉下来了,还是他自己主动的要下来的,强烈的,不知从何而来的冲动驱使着他,就跟困到了极点想要睡觉一样,根本没有办法抗拒。就感觉很对不起殷辰,可那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现在也没弄明白。操啊,那他真该找绳子把自己绑起来才对的。邬佟望天上望,发现是能看见天空的,跟想的不一样,并不是在地底下。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兜里的手机刚按了一下就没电自动关机了,而通过屏幕的反光,看见了自己此时的样子,楞了一下,眼睛瞪大,还有些不可置信。他迟疑的抬头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入手的触感毛茸茸的,还抖了一下。连带他整个人也抖了一下,再往上,是对角,鹿一样的角。再低头一看,长长的黑发垂到了胸前。邬佟呆滞了好半天。好家伙,眼睛一睁一闭就长发如瀑了,再无秃头烦恼?不不不,不对,搞得他整个脑子都混乱了,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对着手机屏幕又照了一会儿,内心依旧十分震惊。这个模样跟他之前在镜子里看见的一模一样。他也十分明显的就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同。准确的来说,是他的五感变敏锐了,同时脑袋时不时的就刺痛一下,每痛一下脑海里就多出许多碎片化的,对他来说似熟悉似陌生的记忆。他努力的回想,发现那些碎片里头的场景,跟他先前在镜子里看见的也是一模一样的。怎么回事?难道那面镜子的功能是照出人的前世今生吗??他上辈子还真就不是人了??邬佟惊疑不定,又往四周看了看,发现这周围都是树林,天色蒙蒙亮。地面坍塌,明明是掉进裂缝里的,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疑问实在太多了。他深吸一口气,下意识的想要用手去摸手腕上的木珠,结果摸了个空,一惊之下发现手腕上的木珠不见了,然后在下一刻又发现自己的脚腕上多了东西。正是那串他以为不见了的木珠。戴在手腕上跟戴在脚腕上的尺寸大小肯定是不一样的,可如今却合适得不得了,仿佛原本就是戴在脚腕上似的。

邬佟:如果不是在他昏迷的时候有人特意把他的木珠换了位置,甚至还贴心的帮他调整了一下话,那么就是这木珠自己长腿跑了,并且十分智能的更改了自身的尺寸。不管是哪一个都很惊悚。他盯着自己的脚腕看了一会儿,扒拉着那串木珠,又发现自己脚腕上的纹身也不见了。这他还能说什么呢,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邬佟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与其纠结于这个方面,他首先要确认现状,弄清楚自己现在是在哪里。他必须想办法去求救,跟外界取得联系,还有他现在的这种样子出现在漫展上可能还会有人说一句cos得真好上来跟他拍照,可如今他这样子要是出到外面被人看见了,那拍照大概就是要上新闻,被人当成奇珍异物来看了。能怎么办,还是只能去找殷辰,他身上也没多余的布了,琢磨着要不去找几片大叶子盖一下脑袋。他头上的角很有分量,甚至可能盖不住。邬佟深吸一口气,觉得想那么多也没有用,与其蹲在这里想七想八等待不知道会不会来的救援,还不如自己自力更生。自从他掉到这里来之后,先前一直折磨着他的焦虑感倒是消失了,他就猜测着贺正青会不会也在这里。如果能够找到,然后会面的话自然是好的,只是他们接下来大概要一起上演一出荒野求生了。他不知道这树林里有什么东西,毕竟荒郊野外的,出现什么都不稀奇,也不敢去喊贺正青的名字。然后就这么走了一会儿,察觉出不对劲来。这树林里也太静了,连一声虫鸣鸟叫都没有,说到底地面坍塌结果掉到了树林里就离谱,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邬佟霎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卷进什么灵异事件之中出了,比如他现在所处的环境,这里根本就不是现实之类的。木珠戴在了脚腕上,他也没法去摸了,一时间有些紧张。邬佟小心翼翼的往前走,越来越笃定了这里不是现实的想法,他直接跟黄云杰对上的那一回也是被困在了房间里,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一个空间,边缘仔细看的话是模糊不清的,只是他现在看这树林,一眼也望不到头,除了安静得可怕以外好像也没其他违和感了。他又走了一会儿,只觉得这树林是真的很大,还特意在路上做了记号以防自己迷路或者遭遇鬼打墙,好在并没有,随后发现前面十分突兀的出现了一颗与众不同的树。那真是非常不同,一眼就能看出与树林的差异,一下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让他情不自禁的往那边走。接着他又发现不止一颗,往远处望去的话,这样的树同样形成了树林。只是他这样看的话,总感觉是外围的树林以它们为中心,将它们包围了起来。相当的奇怪。在这种地方感到奇怪,那一般就意味着会有未知的危险,可邬佟见到那些树的时候,心里却忽地安定下来,像是原本漂浮在空中没有落脚的地方,如今却能脚踏实地,再也没有慌乱之感。这种现象同样奇怪,他自己也有意识到,在原地踌躇片刻,还是走上前去,靠近了那些树。随后发现那些树的躯干都有些奇怪,像是镶嵌着什么东西。那看起来像是石板。石板上貌似还刻着什么东西,被树的枝干缠绕着,很难看得清楚,仿佛跟树长在了一起一样,严丝合缝的,而那些枝干将石板缠绕得死紧,似乎是要将石板完全嵌进自己的躯干中去,再也无法分离。每一颗树都是如此,只是那些石板看起来有新有旧,年份不一样。邬佟在看见石板的时候就楞在了原地,许久都没有动弹。他知道这些石板是什么。是碑,墓碑。而就算被枝干遮挡着,他也知道这些墓碑都是谁的。是他自己的墓碑。每一个都是。至于那些将墓碑镶嵌进自己躯干中的树邬佟忽地感觉到脸上一阵湿濡,有什么顺着脸颊滑落下来,抬手一摸,才发觉自己竟是在流泪。他又开始难受了,仿佛心脏揪紧,被揉成了一团,让他有种想要蜷缩起来的冲动。泪水控制不住的往外落,在他的记忆当中他还没有难过成这样的经历。我这是我他有些不知所措,逐渐的连表情也变得悲戚起来。怎么回事?那些都是他的墓??他又怎么会知道??这里到底是哪里?!没等邬佟冷静下来想清楚,他又听见了女人叫喊的声音,带着痛苦,让他猛然一惊。这里有除他以外的人??他还没有办法将那些浮涌上心头的情绪整理好,只能是先抹掉脸上的泪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依旧没有发出声响。邬佟没有想到自己会这里见到江迎莲,而在江迎莲面前的就是贺正青。能够找到贺正青本来是件高兴的事情,可他此时顾不得高兴,也没有那个空余时间去想江迎莲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因为江迎莲如今倒在了地上,贺正青则掐着她的脖子。邬佟没有见过贺正青的这幅模样。平时他都是平平淡淡,像是没有什么情绪上的起伏波动,此时却面无表情,眼中是明确的杀意。他根本就没有留手,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手上甚至因为用力过度浮现出了青筋,他是真的想要杀了江迎莲。邬佟吓了一大跳,赶紧就要跑上前去阻拦,不假思索的直接冲了出去,抓着贺正青的手强迫他将江迎莲松开了。你在干什么?!!他大喊道,几乎以为贺正青的头脑不太清醒。他的确是不喜欢,甚至是厌恶着江迎莲,是有过节没有错,讲道理,他也不是圣母,只是觉得江迎莲罪不至死,何况是让贺正青动手,死在贺正青的手上。疑问跟山一样多,他也想不明白贺正青为什么要杀江迎莲,明明这两人压根就不认识才对。总而言之他是不能让贺正青杀人的,不管贺正青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是基于什么样的想法,这个可以之后再问再解决,万一真的杀了人,后头又出去了的话,那贺正青就直接毁了!!贺正青看见邬佟的时候似乎是征楞了一下,猝不及防之下,手倒是很轻易的就被他给掰开了,江迎莲被放开之后就开始疯狂的咳嗽,挣扎着往外爬,想要远离贺正青。冬冬。贺正青看着邬佟,唤了一声,然后笑了。这回轮到邬佟楞了。你贺正青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抬手就将他抱进了怀里。你来了,冬冬,我好想你,我太想你了,再见不到你,我就要疯了。邬佟瞪大眼睛,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因为在他的认知中,贺正青是不会这样笑,也是不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的。会这样的,给他这种感觉的人是封然。第73章邬佟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眼前的人分明就是贺正青,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对方像是封然的想法??他一下子有些惊疑不定,随后又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抬手就要去捂,可手抬到半空中又顿住,他这能捂耳朵还是捂角?角根本就捂不住好不好!刚才因为过于震惊急着去阻止贺正青,把这一点给忘了,原本还心下忐忑,结果发现贺正青完全没有讶异的意思。这?贺正青:怎么了?什么什么怎么了!我才要问你啊!邬佟顾不得那些了,他现在只想搞清楚贺正青为什么想要杀江迎莲。江迎莲还在咳嗽,她想要往外爬却脱力了,此时一边咳一边呜呜的哭。别、别杀我咳、求你,别邬佟见她脖子上已经有了红色的掐痕,看着相当明显,再过一会儿看着只会更加可怖。不管江迎莲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万一之后他们一起出去了,被人看见,江迎莲又将这事往外说的话,绝对会对贺正青产生不好的影响的。他自认还是个三观正常的人,真做不出将江迎莲弄死在这里以绝后患的事情。邬佟看了看贺正青,又看向江迎莲,决定先把江迎莲的事情先问清楚。可他刚要往那边迈,贺正青就拉住了他。你要去哪里?我去问她一些事情,邬佟看出贺正青现在不对劲,把现在的问题都搞清楚,然后我们才能一起出去。出去?她?贺正青又笑了一声。不会的,冬冬,他道,她出不去了。她会死在这里。邬佟这会儿已经有些毛骨悚然了。贺正青的语气是温和的,仿佛在说着什么再平常不过的话语,而这个给邬佟的感觉又不是封然了,而是闫子安。他觉得不是他的感知能力出问题了,就是在这里待久了快要疯了。你想杀她?为什么?他深吸一口气,这么问道。贺正青:她不能活,冬冬,她会害你的,我必须要保护你。邬佟:她会怎么害我?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因为我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冬冬。贺正青看着他,用着叹息一样的语气说着。邬佟一下子就想到了刚才看见的那些树,还有那些他莫名其妙就认为是自己的那些墓碑。他抿了抿唇,知道这一切都不同寻常,并且从看见那些墓碑开始,他的脑袋就一直突突的疼,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穿透阻碍往外冒。他听完贺正青说的话之后,倒是没有直接劝阻贺正青,而是道:我想跟她说几句,这可以吗?贺正青看了他一会儿,说:可以。于是邬佟就转过身去,走到了江迎莲的面前。江迎莲抬头看他,不停的流泪,小声的啜泣着,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邬佟把她怎么了,然而她还真就是死里逃生了一回,满心都是恐惧,这里没有观众,也没有表演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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