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烟么？我想抽支烟。“迦娜问道。

凯特琳没有犹豫，她迅速走到门口，跟站在门外的特警说了一声，然后很快就拿来了一包烟跟打火机，她把烟跟火机放在了桌子上，迦娜自己打开包装，抽出一根烟，含在嘴里，然后给自己点上。

迦娜狠吸了一口，吐出一圈圈云雾，缓缓说道：

“我从小是个孤儿，跟艾克一样，在祖安的街头长大，那时我们是朋友。虽然后来我有幸被人收养，摆脱了那种露宿街头的生活，但在我最弱小跟艰难的时候，是艾克帮助我挺过来的，这一点我很感激他，所以后来当我有能力了，也试着帮他介绍过几份工作。可他都干不长久，他那个人就是那样，不喜欢被束缚跟管教，而且我们的许多想法产生了分歧，相互看不顺眼。但不管怎么说，儿时的友谊，尤其是在街头巷尾，相依为命的那种感觉，我们谁都忘不了，在必要的时候，我还是会出手帮他，就像这次飞艇的事情...“

迦娜停了下来，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他那天晚上来找我，求我一定要给他弄两个在飞艇上当服务生的活儿，他真的是在求我，我知道他过着怎样的生活，所以心一软，就答应了。“

迦娜朝凯特琳无辜地看了一眼，耸耸肩，说：“就这样，我知道的就这些。“

凯特琳听完之后没有马上表态，她稍作沉思，然后把目光转向了韩苍，“她说的对么？“

韩苍点了点头，但没有说话。

凯特琳犹豫了一下，打开手里的资料，抽出一张照片，摆在了韩苍的面前，“你知道这什么含义么？“

韩苍的目光落在了那张照片上，他注意到照片拍摄的像是一堵墙，或者是地面，被粉色的染料涂鸦，这一看就知道是金克丝的风格，而涂鸦的内容则是三个数字：3、41、9，后面跟着一串不明所以的符号。

凯特琳解释道：“这是今天早上拍到的，地点是皮城的第一大道银行，是金克丝干的，对么？“

韩苍点了点头。

凯特琳继续追问：“那这三个数字什么意思？“

韩苍又摇了摇头，“我不清楚，我跟你说过她疯了，你不能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方式去推断她的意图，也许她做这些事情只是觉得好玩。“

凯特琳皱起了眉头，她露出一种怀疑的眼神，似乎在判断韩苍有没有说谎。

而正在这个时候，坐在对面的迦娜嗤笑了一声，说：“这不是三个数字，而是四个数字。“

凯特琳微微一怔，目光转向她，“你说什么？四个数字？“

迦娜点了点头，“没错，那个4跟1是故意写在一块儿的，‘3、4、1、9‘（three-four-one-nine），意思就是‘今晚来这里‘（to-be-here-for-one-night），后面的那些符号可以忽略不计，为的是混淆视听。“

凯特琳一听，顿时露出一副诧异的表情，“你...你怎么知道的？“

迦娜苦笑了一声，解释道：“这是以前我们在街头经常使用的暗号，因为居无定所，而且街上又都充斥着危险，所以我们从不固定在一个地方过夜，不论谁找到了一处可以安全过夜的地方，就会用这四个数字做标记，然后大家晚上就会去寻找这四个数字，这个只有在街头长大的人才懂。“

凯特琳听了之后，却又陷入了困惑，虽然迦娜对数字的解读有一定道理，但如何确定金克丝所表达的也是这个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