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1)

真千金不干啦 游鲲 2209 字 2023-09-22

余心月我最近还要点钱。季昭华后退一步抱住自己的小提包,上下打量女孩半晌,你你你,该不会一开口又是一百万吧,月月你可是个初中生,小孩子不能奢靡无度。余心月撒娇舅妈~对上女孩闪亮湿润的眼睛,季昭华顿时溃不成军,一双像小动物一样般湿漉漉的黑眼睛,就这么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谁遭得住啊。季昭华掏出一张卡,拍在桌上,作为回报,捏了捏女孩的脸颊,密码是你的生日。余心月弯起眼,把卡收好,谢谢舅妈!舅妈真好!季昭华轻轻哼一声,臭屁小孩,就知道卖萌。看这灿烂的笑容,她的手竟然不自觉伸到包里,蠢蠢欲动地想再送一张卡给女孩。小孩这种生物真是太可怕了。当然,也要分是哪个小孩。季昭华看了眼回家的印江涵,心里想。自从余心月一战成名,印江涵显得精神紧绷,紧张到有点神经质了。她今天刚从医院回来,印家外婆对自己身体十分爱惜,就算没什么病,也喜欢待在医院。余心月作为始作俑者,没有去探视,反正她去也是挨一顿阴阳怪气的数落,还不如和季昭华两个人待在家里,偌大的家空下来,难得的轻松自在。印江涵咬紧唇,一眨不眨地看着余心月。季昭华咳嗽几声,涵涵,外婆还好吗?印江涵低头,提包上几道指甲的划痕还好。季昭华笑那我就不去探望了。

老太太年纪上来,总仗着自己的年纪倚老卖老,不怎么讲道理。如无必要,季昭华一般不和这个婆婆计较,倒不是怕她说什么,只是怕自己不小心气到老人家。印江涵拽住包一声不吭地上楼。余心月趴在沙发上,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揣摩这辈子她会不会还抄自己的歌。现在这人应该在两难的处境,不抄,她和青说难以交代;抄,又害怕东窗事发。余心月嗤笑,对印江涵的困境没觉得有半点可怜。早知这样,当时为什么要做小偷呢?她忽然对季昭华笑笑,说舅妈,还记得我上次写的歌吗?印江涵停下脚步,身形僵立。余心月说淘汰赛我准备唱这首歌。季昭华举起大拇指那不是稳了?印江涵脸色苍白地走进卧室,缩到床头。到现在她也没有想放弃抄袭,跟余心月去道歉,心里反而想的是,如果余心月真的打算唱那首歌,她要怎么才能把抄袭这口锅,扣到原创者身上。印江涵联系青说的人,文总监,是我,江涵。我那首歌被我姐姐抄了。她说淘汰赛的时候打算唱这首,我该怎么办呀?文总监眉头皱得跟花绳似的,你说余心月抄了你的歌?他可不是傻瓜,要是余心月没在光云广场那一战成名的惊艳演出,他或许还会信一下,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那女孩子是个音乐天才了,印江涵说她抄自己?逗呢?文总监这首歌真是你写的?印江涵急得直蹬被子,真的,我想了半年,你去网上搜搜,那首歌是我首发的,真的是我首发!只要余心月没有留下证据,就不能证明青青是自己的。她想。文总监表面安抚那好,我和计总商量商量。等掐断通话的下一秒,他就把自己的推测发给计傅计总,我们好像被印江涵那小姑娘坑了,那首歌是她抄袭她姐的。要不是印江涵这种自爆行为,他还被蒙在鼓里。计傅这时正和秦瑄煌在游艇上兜风。凉爽的海风,和煦的阳光,碧蓝的海水,一切都如此赏心悦目。穿比基尼的美女风情万种,扭着腰走过来给他们倒酒。计傅看得心里痒痒,刚想化身泰迪王,就被手机邮件声扫了兴致。他沉着脸耐心看完文总监的话,心里像是日了狗,这下可算被印江涵给坑惨了,谁能想到猪队友的威力竟然恐怖如斯,最大的敌人不是来自外部,而是来自身边的猪队友。什么事?计傅抬眼看着秦瑄煌,气得把酒一饮而尽我特么可算是栽进去了,本来打算把青说好好搞起来,让老头子高看我一眼,结果这还没几天呢,挨了一顿训不说,还要被一个初中生给坑死。秦哥,你说特么十四岁的小姑娘,怎么这么鸡贼呢?她是对面派来的卧底吧。秦瑄煌不耐地皱了皱眉,听他说完前因后果,沉吟片刻,忽然笑了笑那个叫余心月的小孩,是我妹妹在意的人?他这一笑笑得计傅头皮发麻。是、是啊,可不是嘛,你没看见她两的关系,要不是她是个女的,我还以为自己头上顶着草原呢。秦瑄煌旋转手里高脚杯,深黑眼瞳往下沉了沉,露出饶有兴致的表情。片刻,他招呼来一个混血美人,示意她蹲下,把酒水全倒在美人的头上。计傅别眼,心想,妈的,死变态。秦瑄煌招招手。计傅很怕他一杯酒泼过来,犹豫着,最终抵不住变态凝视,附耳过去,脸上表情变得越来越精彩你是说让我倒打一把,干脆污蔑是余心月抄的印江涵奥,也是,反正是印江涵在网上首发的,只有造谣工作做好,就秦瑄煌扇了他一巴掌,闭嘴。心里打量着做坏事,还有一字一句说出来,这个人真的是就算以后秦卿和他结婚,他也绝不承认这人是自己的妹夫。梓语,给二少敷药。余心月对青说的打算并不知情。她已经到童雅家后花园练习架子鼓。作为一个音乐家,童宋的郊外别墅,收藏着好几台名贵钢琴,还有其他各色的乐器,几乎像是个小小的音乐王国。余心月自从发现这处宝藏,就时不时跑过来练习。童雅把小提琴放下,月月,我要被你带偏了。跟着这样热情洋溢的鼓声,她快要用小提琴拉出摇滚乐了。余心月笑着看她,手上鼓槌没停,来啊,继续啊!快活啊!童雅噘嘴,趴在石桌上我累了,你这个人,碰到乐器就停不下来了。童宋端着切好的苹果走来。老师,你看她,童雅不满嘟囔电话里说是想我了,结果来我家都没和我说几句话,摸完钢琴就摸架子鼓,这是想我了吗?这明明就是馋我家的乐器。童宋忍不住笑起来,先歇一会,再来练吧。余心月还没尽兴,口里答应,手依旧不停。童宋听了会,这里错了个音,你没有系统学过架子鼓吗?余心月放下鼓槌,揩去额角的汗,笑着说是啊,都是抽空自学。童雅小脸微微发红,羡慕道月月你真的是,我要酸成柠檬了。她想,以余心月的天赋,不走上音乐这条路,简直天理难容。印家难道不该让她发挥自己的天赋,把她送到专门的音乐学院去潜心研究音乐嘛。不过。童雅抬头,老师当年也是自学,对的吧!童宋转身从冰箱里拿出自制的奶茶,刚推开玻璃门,什么?老师从前也是自学音乐的,对吧!余心月也好奇地望过去,按照童宋的年龄算,在他那个时代研究音乐可不是件简单的事。童宋把吸管插在杯子里,大半算自学的吧,小时候,我爬到山上去,拿着枚树叶就能吹半天,风吹树叶沙沙响,溪流溅过山石发出的汩汩声,还有鸟叫声、虫鸣声,和叶笛声混在一起童雅闭上眼睛,想象那副画面,好美。余心月随手摘下一片树叶,樱唇紧抿,童宋所描述的声音,便随微风习习,在花园中环绕。童宋拿起桌上小提琴,跟随她的节拍轻轻拉动琴弦。于是轻柔的风声、潺潺溪水声、寂静深夜里不安的虫鸣都随琴声飘来。童雅甚至能够看见幢幢树林,和琼宇那轮白亮的明月。她默默吸一口奶茶,咬住吸管。神仙与神仙合奏,让凡人望尘莫及。童雅气馁地低下小脑袋。然后又吸一口奶茶。老师的厨艺又好了,奶茶好喝到她都快忘了丧气。童雅心态很好,马上又笑起来。反正这世上像余心月、童宋这种在音乐上堪称天才的人不常有,大部分的人都普普通通,像自己一样。这样一想,好像就没什么好沮丧的了。而且,换个角度思考,周围有两个音乐天才,也算是运气好吧。只是有时候稍微会有点点沮丧,但人是需要对比的,比如和余心月在一起的时候,童雅觉得自己是个小辣鸡,一和五音不全颜某人相处,她会觉得自己又行了。余心月笑起来,五官舒展,似春风拂面。没想到童老师小提琴也拉得这么好。说完她就感觉自己说了句废话,能教出童雅这种徒弟,童宋怎么可能不会小提琴。只是这位钢琴家颠覆了她的印象,本来她还以为以童宋的音乐风格,生活里多半是苦大仇深总板着脸。没想到男人挺和善的,乐理精湛,时不时给她以指点和启发。余心月感觉自己有点真香了。童宋微笑道恩,学过一点儿。这叫一点儿?童雅拿吸管戳奶茶,郁闷地想。这两个人简直一个脾性,谦虚得让普通人根本没有活路。寻音的那件事,我看了。童宋长话短说你的音乐天赋很高,但你真的决定,他顿了顿,眉头不自觉皱起,真的决定继续参加寻音?余心月怔了怔,为什么不?童宋轻轻叹口气,没有什么。余心月摸不着头脑,更不懂为什么男人看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失望。想了两分钟,她大概明白了,童宋是老式的音乐人,或许觉得如果参加寻音,太多的声音与诱惑会扰乱自己对音乐的虔诚吧。老师,您别担心,我就是去玩玩。她一笑,两眼弯弯,像天上弦月。童宋欲言又止,只是点了点头。对啦,月月,童雅想起来余心月那让人头疼的家庭关系,要是你舅舅他们不许你参赛,你就到我家来吧,老师马上要出国了,这段时间只有我一个人住,来这里你就能每天弹琴啦!童宋点头,要是觉得上学不方便,我在学区也有套房。里面也有钢琴的,童雅眼眸清亮我想和你一起睡!余心月不用啦。她怕颜霁长大后剁了自己。童雅有点失落,小手撑住下巴,眼眸垂下,长长眼睫在瓷白脸颊落下淡淡阴影。余心月偏头,女孩越长越水灵,可阿霁居然还不开窍。唉,想到这件事她就发愁。童雅抿了抿唇那,月月,国外有个比赛,在明年三月,你想和我一起去参加吗?余心月问什么比赛?上辈子有印家阻挠,她连个音乐学院都没进入,更别提参加什么比赛。童宋回答是国际青少年音乐家比赛,18周岁以下的孩子才能参加。我去做评委,所以决定带雅雅过去。如果你有意,我很欢迎。童雅拉住余心月的衣袖要是答应,你就要天天来我家练习!余心月暗自叹气,小白兔这股粘人劲要是放在颜霁身上该多好。现在一给童雅说起颜霁,她就要噘嘴皱眉,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缝上,而和颜霁说童雅,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两个人爱好不同,性格不投,上辈子到底怎么走到一起还琴瑟和鸣的。余心月小小的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虽说颜霁和童雅并不投机,但到比赛举办那天,两个人不约而同都到现场为余心月助阵。初选最后一赛是淘汰赛,从每八人中淘汰六名,剩下两名进入半决赛。韩江地区挤进淘汰赛的一共有八支队伍。赛事组只公布入选名单,至于到底谁和谁一组,还要看到时候现场抽签。淘汰赛全程直播,就黑箱操作,比前两赛要难不少,因此青说一干人也愁白了头。上次舆论大爆炸后,天裕替换掉不少人,秦卿更是亲力亲为,插手到韩江这块的比赛中。至少青说现在想让自己的人进入决赛没那么容易了。印江涵怔怔地看着大屏幕,焦急等待分组结果。她想起前两天文总监的吩咐。只要她先发制人,在寻音现场演唱那首歌,就能取得先机。余心月没法证明青青是自己的,公司已经做好安排,一旦余心月敢演奏相同的曲目,铺天盖地的舆论就能让她再次翻不了身。就算已经得到保证,印江涵依旧紧张,脑袋充血,手心满是汗。毕竟不是名正言顺得来的东西,怎么都会觉得心虚。她接到一条短信,是印鸿飞发来的不要紧张,我和外婆在台下看着你。印江涵烦躁地把手机屏幕摁黑。不是说不让他们过来嘛,就知道给人添麻烦。她偷偷往后瞧一眼,余心月坐在休息区长椅,手端着手机,一脸是笑地在和谁聊天。她手里拿的,是印江涵眼馋很久的新型智能机。印江涵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张大嘴,什么话都说不出。舅舅什么时候给她买的?舅舅居然给她买不给自己买?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舅舅更喜欢她了吗?印江涵嘴唇无声地抖动着,印家人对她的偏爱是现在她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如今这仅存的资本都被小小一个手机撼动。她低头,暗下的屏幕印出张嫉妒扭曲的脸,和因想到即将发生的事露出快意的微笑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