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联姻工具,甚至有和秦瑄煌一争的资本。
余心月知道她一路走来有多难。或许感情对她来说,真的是种负累。姐姐。余心月轻声喊了喊,弯下身子,脸颊轻轻贴在有点发热的手心,静静看着秦卿。向雪走进来吓得一趔趄。刚弄出点动静,就对上余心月略带指责的目光。向雪举起双手表示歉意,轻手轻脚靠近,月月,你不会认真的吧。余心月点点头。向雪想说什么,顾及到秦卿在休息,指指外边,去外面聊?余心月把秦卿的手塞进被子里,看她一会,弯腰在她额上浅浅亲了口。!!!向雪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生怕惊呼声太大吵醒秦卿,然后和余心月两个人都被灭口。有什么事?余心月倚在窗边,冷风灌进来,冰凉雪片翻飞。向雪不是吧姐姐?她伸手摸了摸余心月的额头没发烧呀。余心月退一步,别想装小年轻,你才是我姐呢。我算是服了你,原来你不是饿得神志不清啊,你怎么想的,就这么亲上去了,一口还没够,还要啃第二口?秦总是好吃点吗,好吃点你就多吃点?余心月歪头看她。向雪被看得惴惴,突然记起面前人也是自己的老板。怎么以前没发现你口才这么好?余心月问。向雪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姐姐,奥不是,妹妹,你想怎么给秦总交差啊?余心月没好气地想,她倒是很想交差,但秦卿一点都不给她机会,一句话都不提不问。你到底,向雪叹气到底怎么想的就亲上去了呢?余心月问还能怎么想的?你会无缘无故亲别人吗?向雪不会啊,所以我合理怀疑你是脑袋抽了。余心月行吧。喂,月月。向雪忽然喊住她。余心月拧着门把手,回头看什么事?向雪扶额不要喜欢秦总啊,万一那么多人喜欢你,你怎么就为自己选了个地狱级别难度的呢,我看朱羲也蛮好嘛。你这个月奖金没了。向雪脸色变了一变,马上改口朱羲怎么配得上你呢,那还是秦总和你最相配啊,我先祝你们喜结良缘早生早点洞房!余心月笑笑,行了,你去休息吧,这边我守着。向雪按住她的手,义正辞严地说你比赛一天才应该去休息,让我来吧。让你回去你就回去,明天记得买点热腾的东西过来。余心月打了个哈欠走吧走吧,这里有我和姐姐就够了。这就开始虐狗?向雪怔怔一两秒,忽然又喊住她月月,你真的喜欢上秦总?余心月点头是啊是啊,我喜欢她,十年前就暗恋她,行了吧?向雪沉默了好吧,祝你们幸福。余心月推门而入,重新坐到秦卿身边,盯着她的脸发呆。忽然她注意到床头的玻璃杯水已经见底,眉头皱了皱。她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杯子是有一点水的。难道秦卿中间醒来过?那听见她和向雪的谈话了吗?临时找的医院条件不怎么好,薄薄一块门板当隔断,坐在屋子里,门外的动静能听得一清二楚。余心月紧盯着秦卿的脸。女人依旧在睡着,双颊因为高热染上殷红,额头上星星点点的汗珠,总是苍白的唇像是抹上层最艳的胭脂,露出一两点平时没有的风情。她忽然笑了笑,替秦卿揩去额头的汗水,在床头静静守着秦卿。姐姐,你醒了吗?床上人没有回答。那我可以再亲亲你吗?依旧没人回答。她露出笑容那我亲了呀!她咬了咬艳红得像枚饱满的红果的唇,心里暗骂自己是个人渣,然后在人渣的道路越走越远,最后蹭蹭女人的脸,结束这个堪称缠绵的吻。余心月轻轻叹口气,有点恋恋不舍地站起来,猛不丁对上一双晶莹的眼睛。她所有的贼心贼胆都烟消云散,小脸白了白,像个犯错的小学生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隔了好久才轻轻喊姐姐?高烧让秦卿的眼睛非常亮,里面像蒙了层朦胧的水雾。她睁着双水眸,不知道看了多久。第84章2010余心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内心几乎都要变成一个尖叫鸡,表情却云淡风轻,强装淡定哈哈原来你早就醒了吗?秦卿没有说话,一双眼睛亮极了。余心月指尖都在微微颤抖,见她一直沉默,心里惴惴不安,瞥见床头柜上空着的水杯,像是见到救星啊!姐姐你渴了吧,我去倒杯热水。说着就拿起水杯,紧张到同手同脚,没走几步,衣袖被拉住。那力道很轻,像轻飘飘一片羽毛,压在余心月心里却重若千钧。她停住了。没多远是巴洛克风格的浮雕窗,透过玻璃能看见暗夜里飞舞的雪花,还有街头零星的灯火。她没有马上回头,只是站定了一会。秦卿松开手,依旧半搭在床边。针头插入像纸一样苍白的皮肤中,点点药水滴落。余心月想等她说句什么话,但等了半天依旧没回应,于是慢慢转身,问姐姐,你不渴吗?秦卿摇摇头。余心月把玻璃杯放回床头,坐下那,你没什么想说的吗?秦卿轻轻看了她一眼,水蒙蒙的眼睛让余心月心中一跳,脸上也开始发热,外表镇静温和,摇晃的影子却泄露她心底的溃不成军。秦卿声音有点沙哑,像火撩过嗓子去睡吧。余心月微怔,摇头没事我不累,守在这里就行。秦卿闭了闭眼,纤长的睫毛无力地颤了颤向雪呢?余心月我让她去酒店休息了,她也累了。嗯。眼看秦卿又要合上眼,余心月按捺不住,半蹲在床头,低声问姐姐,你没有什么其他想问的吗?秦卿没有说话。余心月一点点欺近,你到底怎么想的?虽然此举有欺负病人的嫌疑,但她破罐子破摔,慢慢靠近秦卿,感受到病人稍热的吐息才停止,定定看着她水红的唇,轻声问还装糊涂,那我就再亲一次啦。她算是明白了,秦卿打定主意装聋作哑,但她偏偏不让。触及到温热的唇,余心月抬起眼睛,见秦卿表情依旧淡淡,只是脸上很红大概是由于发热。姐姐,我余心月轻声道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亲你的事呢?还是你喜欢这种感觉,听我一边喊你姐姐一边亲你,很刺激么?秦卿垂着眼,眼睫又颤了颤,放在床头的手微微一动,点滴落得快了一两滴。余心月继续虎狼之言我也觉得很刺激呢,姐姐,她握住秦卿没挂点滴的一只手,对吗?秦卿的手动了下,别过头,汗湿的黑发黏在脸侧,几缕顺着脖子往下,缠绕在深深的锁骨里,露出几分若有若无的性感。余心月眼神暗了点,侧身坐在床边,拿起她的手,抚了抚自己的唇角,然后歪头蹭蹭她的掌心,把脸贴在发热的手心。好热。余心月说。房间暖气很足,热气从地板涌上,整个屋子好像蒸笼。她脱下羽绒服,礼服一字领,白皙的肩头露在外面,盈润如玉。秦卿目光落在上面,忽然想起她们第一次见面。女孩穿上她的裙子,裙子有点长,迤逦如晚礼服,露出半截雪白的肩。她的头疼得厉害,视线有点模糊,不知道什么时候,耳畔忽然吵闹起来。好像回到十年前那家酒店,也好像回到和计傅定亲那晚。衣香鬓影,灯光摇落,人晃晃影也晃晃。她的小姑娘身着公主裙,仿佛童话故事里那般款款走来,红唇比玫瑰娇嫩,眼一弯,落着漫天星光。霎时间烟花砰砰绽开,惊得一川星河摇落。说,你也喜欢我。小姑娘轻轻说,香气烧过来,把她灼得眼花缭乱,神智不清,也跟着轻声说我也喜路边一辆汽车鸣笛而过,刺耳的笛声在空旷的街道回响,刺穿秦卿虚妄的幻境。她眼里水雾慢慢褪下,清醒了一点。余心月紧紧攥着她的手,十指交缠,你喜欢我。秦卿疲惫地闭上眼去睡吧,近期不要回国了。余心月执拗地重复你也喜欢我。秦卿双眼紧闭,仿佛熟睡。熟睡?余心月心里冷笑,弯下身,擦着秦卿的耳朵说姐姐这么一声不说,是在诱惑我吗?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在默认啦。月月。余心月有点惋惜地叹口气,心想,果然没睡。吊完一瓶水后,秦卿脸上的红已经褪了许多,恢复平时苍白的颜色。她半靠着这段时间你不要回国,我会让人尽量把外媒拍的照片撤下去。余心月一怔为什么要撤?她咬了咬唇你不要转移话题,刚才说的事还没结束,你说,你喜欢我。她眼睛闪亮,期待地看着秦卿。秦卿微微蹙眉,别开头不与她眼神相对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没发生过?余心月小脸煞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明明发生啦,为什么要当没发生过?你要是不喜欢我,为什么偷偷去看我的电影首映,为什么要来这里?泪珠一滴接一滴掉下来,她狼狈地擦着眼泪,精致的晚礼服袖口一片湿漉我亲你你也不怪我,还说不喜欢我,不喜欢你干嘛这样来撩我。秦卿冰冷的表情慢慢松动,声音仿佛叹息不要哭。话音刚落,身上忽然一重,那人一边抽抽搭搭,一边来解她的衣扣你说,你喜欢我,你是喜欢我的。余心月动作很快,趴在病床上,身下人衣衫半解,苍白的肌肤泛起粉红。她双手撑着床沿,把秦卿禁锢在方寸之地里,气息交缠我这样,你心里是高兴的,对不对?明明哭得梨花带雨,动作却这么霸道而不容置疑。秦卿本来烧得全身乏力,脑中蒙蒙一片,好不容易恢复些理智,就被涌过来的炽热气息拨弄得更加混沌。她心里好像烧着一壶沸水,被烧得混混沌沌迷迷糊糊,每一寸与余心月火热指尖相触的肌肤,都像被点燃一样,一阵阵颤栗,又忍不住叫嚣着更多。像是化成一簇火,但有一寸肌肤,便要燃烧着,至死方休。秦卿无声地偏过头,窗外的黑夜翻飞着无数银白的雪花。不知道为什么,她眼角滑过行水迹,泪水渗入枕下,只余一点湿痕。余心月不经意瞥见她眼角的水痕,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去,眼泪还挂在长长的睫毛上,要滴不滴的。她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沉默着从床上下来,替秦卿把那几颗扣子束好,盖好被子,对不起,我对不起。所有的解释都很苍白。她慢慢后退,手捂着唇,一直退到墙角,半蹲下来,头埋在膝盖里,肩膀一抖一抖的。冷风从窗隙刮过来,雪白的肩头很快冻得有点发红。她仿佛没有感觉一般,缩在墙角,咬着手尽量不让啜泣声泄露出来。明明之前想的不是这样。或许是在餐厅喝的那几杯度数颇高的酒,或许是争执中失去理智等理智回笼,才发现自己犯下大错。姐姐会因此讨厌她吗?她想到秦卿会因此和她决裂,脑中只是闪过这种可能,就惶恐得不得了。像是回到前生的大雨里,她还是那个被剽窃走歌词的女孩,笨拙而无助地想昭告世界这是我的,就是我的。肩头忽然一暖。秦卿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拔掉针头,捡起地上羽绒服给她披上。她抬起头,散落的乌发里,巴掌大的小脸梨花带雨,让人不忍责备。秦卿心里叹口气,还没说什么,余心月就站起来,揩着脸上的泪,语无伦次地认着错,又开始往后退,没退几步就一转身,拧开门往外跑,三步两下就没影了。门砸在墙壁上哐当一声响。秦卿看着洞开的门,轻轻咳嗦两声。跑到外面,余心月才有些后悔,一个人在落雪的肩头走。冰凉的风早让她冷静下来,却没脸回去见秦卿。现在这个点,也没有其他地方好去,只得沿着长街慢慢走。街灯像星河曳动。她踩着高跟鞋,一抽一搭地走在雪里,身上还是演出时的长裙,只有肩膀披了一件厚实的衣服。这样子怎么看怎么怪异。巡逻的警几次路过停下问她需不需要帮助,被她礼貌地回绝。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下。只是,等巡逻车消失在拐角,她听见嗒嗒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余心月开始还没察觉,等穿过马路,瞥见后面那高瘦的影子也跟自己走过来,心里才警觉起来。她抹抹脸上的泪,停了下来。如果没有记错,前生童雅是比赛后在n市街头遇害。现在她代替童雅来了,那身后的传说中的连环变态杀人犯?身后那人慢慢朝她走过来,黑色的影子将她覆盖。
巡逻警察在街头转溜一圈回来,看见远方雪地里好像有人在缠斗,连忙拿出警棍跑上前。在常年寒冬的n市,酒精是人们生活必不可少的调味品,醉汉喝得酩酊大醉街头斗殴也是大雪里很常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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