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扬州城南行宫内,大宋皇帝赵构坐在龙椅上,有些萎靡不振,昨晚和妃子荒唐了半夜至今还没缓过劲,感觉到腰酸腿疼。
按照平日现在自己还在宽大的龙床上酣睡,不过却被太监战战兢兢叫醒,虽然心里异常恼怒,连摔了几个茶杯,但是依旧不得不在太监的伺候下,洗漱完毕然后穿上龙袍来到景福宫,接见几个朝廷重臣,因为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有士子上街游行,到扬州府衙未果后现在正直奔行宫而来。
对于士子游行示威,赵构就不得不想起一个让他感到刺耳的名字——陈东,这个已经被自己斩杀在应天府集市的上的太学士,就曾经在自己哥哥赵桓登基期间策划了两期士子游行示威,结果都以胜利告终。
难道这家伙灵魂附体了?又开始来烦自己?赵构心里不由得责怪汪伯言: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一个枢密院枢密使乱参合什么?不知道那些士子不好惹吗?斩杀陈东已经在士大夫中引起强烈反弹,认为自己作为大宋皇帝而不遵循不杀士大夫的祖训,现在自己正想办法是否给陈东追封一个官位用来平息悠悠之口。难道现在还让我再开杀戒?你这老糊涂这不是又在坑我吗?
想到这里赵构斜看了一眼看着下面有些战战兢兢的汪伯言,心里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斩杀陈东是朕听你谗言所致,这个黑锅就有你来背了,嘿嘿。”
站在下面肃容的汪伯言不知道自己将要被眼前这个年轻皇帝坑了,要替他背一个大黑锅。汪伯言心里还在琢磨士子游行示威这件事,总感觉这件事并不是士子们一时心血来潮,从人数的规模、组织的严密程度,采取手段都不同于往常,好像背后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隐隐推动这一切。而这,让汪伯言感到很是不安。
想到这里,汪伯言向前走了一步说道:“启禀皇上,此次士子游行事发突然,而且游行人数众多,里面还有许多平民百姓也参与其中。况且组织严密,手段也匪夷所思。老臣断定这绝对不是那些年轻士子所为,背后一定有人指使,所以恳求皇上下令,一定将此人查出来,加以严惩!”说道最后,汪伯言铿锵有力。
“我说你这个老糊涂,你还嫌事情不过大吗?现在士子游行马上就要到我家门口了,你还在哪里说什么查找黑手,难道你真让士子们把我家门堵住吗?”赵君心里一阵诽谤,不过这话他作为皇帝是不能说出口的,于是他把目光投向了站在汪伯言对面的一位老臣,汪伯言的死对头——李纲。心里想到:“李纲,该你说话了吧?“
果然,汪伯言的话音落下没多久,李纲向前一步说道:“汪大人此言差矣,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士子的游行,现在游行队伍里还有商贩、工匠,这种形势在扩大造成全城罢工罢市,引起全城动荡,则后果不堪设想!”
听了李纲给大家描绘出一幅可怕的景象,在场的大臣们感到心惊肉跳,连赵构都下了一大跳,真要发展到那种程度,自己的这个皇帝当的估计也不稳当了。
“李大人你这是危言耸听!恐吓陛下。”黄潜善适时跳了出来,帮自己的老朋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黄大人你能保证这些人都能自觉离去,明天不在上街游行了吗?”李纲反问道。
没人敢保证,既然幕后有黑手操作,那么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李卿,那你说如何处理?”赵构问道。
“立即释放那个欧阳澈,取消查封报社的乱民!”李纲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同时可以支援东京粮草和武器,以表示朝廷抗金之决心!这样攻击朝廷的那些人自然无话可说。”
是啊?只要不要朕御驾亲征,不要把我手头仅有的几万兵马派出,支援点那个宗泽点粮草武器算的了什么?好歹那家伙也在为国奋战嘛。这样那个宗泽无话可说,士子们满意,百姓们满意,朕不就是好皇帝?真乃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