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的上京,天气已经很凉了,在上京城内东南出一个偏僻小巷的深处一见小院里,土坯房里不时传来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听的人心里都难受。
钟会和王瑞等经过四个月的长途跋涉,经历了各种磨难才来到位于极北的上京,沿途的劳累,气候的变化使这个老人没没有走到上京就一病不起,硬是让王瑞用马车拉到了这里。用他的话说,不见到园真大师,死不瞑目!
但是命运喜欢和人开玩笑,钟会等人赶到了上京,悄悄住在了谍情司的临时据点里。钟会就命人到上京城东的先化寺去寻找园真大师——当初在东京的时候,钟会听种师道说过园真大师就在这里任主持,但是等所派之人赶到那里,才知道园真大师已经在两年之前云游四海,什么时候回来未知。
几个月的辛苦差点把老命就搭上结果换来这样的结果,自然让钟会失望之极,于是暂时在上京城住下,一方面调养身体,另一方面希望出现奇迹,园真大师突然回来。
但是时间一天天过去,钟会的病情不但没有减轻反倒加重,而园真大师依旧没有音信。王瑞决定不能再等下去了,自己离开扬州已经快半年,现在必须赶回去,于是他和钟会商议,自己先赶回扬州,让他在这里等待园真大师的消息。
而就在王瑞准备离开的上京城的时候,一直在先化寺里守候的谍情司人员突然带回了消息,园真大师与昨晚突然回来。
接到这个消息钟会自然兴奋异常,于是他拖着病体,坐上了马车,和王瑞一起赶往先化寺。
在先化寺后院非常僻静的一间厢房里,钟会见到了园真大师,和四年前相比,园真似乎没什么变化,但是钟会却感到自己老了许多。
钟会刚准备开口,园真大师先是念了一句佛号,然后就笑着说:“你不必开口我就知道你为赵君之事而来。”
“看来大师你真有未卜先知本事啊。”钟会心情很好,笑着说道。
园真大师摇摇头,“四年前种下的因,现在开始开花,结出怎样的果实,虽然早有定论,但世事无常,一切在乎人心,天道变化,也非人力可为。”
钟会被园真这几句带着揭语话弄得有些迷惑,想了想又问道:“我记得园真大师曾经和老种相公谈过天降之人这件事,现在是否可以肯定就赵君就是此人?”
园真深深望了钟会一眼,点了点头。
证实了自己心中答案,钟会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他又忍不住问道:“那大师能否说出十四年前那场大宋之国运的推算,结果到底如何?”
“牛斗冲天狼,此赵换彼赵。”园真静静的说出了八个大字。
钟会琢磨着这几个字,突然他似乎发现了什么,脸色都变了,而旁边的王瑞也是一脸震惊,一丝惧意从脊背慢慢向上爬,他突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害怕。
此赵非彼赵!
大宋的国姓是赵
而赵君也姓赵!
这意味着什么?王瑞感到自己听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不敢在再想下去了。
这个时候园真突然盯着身子有些哆嗦的王瑞,笑着说了一声佛号才说道:“你就是王瑞?”
“正是在下。”王瑞感觉自己牙齿在打颤。
“虽然起于市井,但是拜相封候之相。”园真微笑着说。
拜相封候?!王瑞仿佛被人醍醐灌顶,一下子清醒过来,原来惊恐的眼神突然变得炙热起来。
“多谢园真大师指点,我一定忠心为主。”王瑞抱拳道。
“大师,此事我回去以后是否向赵君讲述?”钟会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gu903();“不必”园真大师摇摇头:“其实在赵君的身边,已经早有人向他提起此话,不过当时他自己都不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