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1 / 1)

本来以为日子就这么平淡的过去,小天师偶尔被请去祈福一下,卖几个平安符。不过最近的天气不太好,频繁的下雨,这在北方很少见,基本上一个星期有三天下大雨,一天下小雨,一天阴天的,能见两天太阳就不错了,下大雨下的太多次,田地里都有些涝了。周末的时候,独孤浩炎还跟小天师说:这样看来,恐怕今年的收成就有些不太乐观。那我们要怎么帮忙?小天师也犯愁:这田地里的粮食本来就便宜,这再绝收。我想,实在不行,就收购嫩玉米,磨成玉米浆子,蒸成熟食,也能卖上一些价格。水分这么大,玉米灌浆是肯定能灌浆的,但是晒熟就有些难了,这地里的水分太多了,玉米不干透,不干浆的话,就无法成熟,最后烂在地里都有可能。还不如趁着玉米还没有最糟糕的时候,就直接采摘下来,搓掉玉米粒子磨成玉米浆,蒸熟了之后,卖玉米浆包好了。及时止损啊!这个。小天师刚要说,他们家门铃就响了。独孤浩炎往监控画面一看:嗯?怎么了?小天师凑了过来,一看他们家门口的监控:唉?怎么是栾茂学?我去看看。独孤浩炎出去打开了大门旁边的小门:栾总,这边!哎,独孤总裁,你在就更好了。栾茂学拉着一个人过来:我呀,是有事情寻大师求解呢。这位是?独孤浩炎看了一眼栾茂学拉着不松手的人,这个人一看斯斯文文的,带着一个金边眼镜,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有些别扭,又有些苦恼。这身打扮中规中矩,看看起来像是一个在政府机关工作的公务员。我表弟,远房表弟,我表姨家的孩子,别看老实巴交的样子,高材生,去年参加的工作,公务员,河阳市政府办公厅城市综合办公室那里上班。栾茂学把人扯过来:你别闹别扭了,郑坤,我告诉你啊,此事必定要麻烦大师给指点一下,不然你这没头苍蝇似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表哥,我我。郑坤有些支支吾吾,他觉得表哥这是不问苍生问鬼神的表现,不太好啊!你什么你?我你还不信吗?栾茂学拉着人就进来门:你这事儿啊,一定要求教一下大师,肯定能帮你解决。郑坤满脸通红:这都立案了,问什么大师啊?你懂什么?那郑厅长当年也求教过小天师的。栾茂学将人带了进来:要不是我有面子,你以为你能进来这道门?小天师见到人进来,就泡了四杯茶出来:今天怎么您来了?最近不忙吗?忙,就因为忙,才知道了一些事情。栾茂学将郑坤安坐在一个单独的沙发上:这家伙他们那里发生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因为太过震惊,那边已经立案侦查,可是却毫无线索。什么事儿啊?独孤浩炎问。结果郑坤打断了开口要说话的栾茂学:表哥,你别说,既然你说这位是大师,那么,我请大师算一算是什么事情,可以吗?郑坤知道,事情是保密阶段,外界并不知道,另外,这大师太年轻了吧?看起来就那么不靠谱儿呢?第73章失踪的人口哦?小天师乐了:看你面相,幼时日子平平,虽然有父母在侧,不过老实人家而已,你小时候学业也是平平,高中的时候才发力,考了个好大学,只是你上了大学并没有放松,而是继续努力学习,以至于你得了一次奖学金,你发现学习也能赚钱之后,就更努力了。这番话说得郑坤扭头问栾茂学:表哥,你跟他说的?我没有啊!栾茂学自己也一脸的迷茫:我发誓!我真的没跟大师他们提过你,你是公务人员,我没事儿每天把你挂在嘴边算什么?他表姨家在他没发达前就是老实人家一个,后来他干了公司,拉拔自家亲朋好友们,表姨跟表姨夫都是老实人,无法跟他进行商业活动,干脆,公司里的后勤,让表姨夫当了万能组的组长,其实就是跟几个万能工当替补,修个水管子,挂个风扇什么的;表姨直接去了公司食堂,她蒸的面食很好吃,画卷包子馒头的轮流来,因为实在公司食堂,不用面对外人,倒也安逸。

夫妻俩都是老实巴交的人,养出来的儿子也是如此,当年考公务员,估计人家就是看中了这样的品德,才会录取了郑坤。这是夫妻俩最大的荣幸,每次提起儿子郑坤,都会笑的非常甜蜜。郑坤也的确给他们俩争气,考上了公务员之后,试用期一年,一年过后就转正了。然后又交了一个同样是老实人家的女孩子做女朋友,那女孩子他也见过,长得一般般,不过据说很有学问,是一所中学的老师。老两口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钱,还想给他们小两口买个房子,装修一下,散散味就张罗结婚了。这个表姨家跟他们家的关系也亲近,话说他们家亲戚就没有不跟他们家关系好的,都是指着他们家吃饭的人。可是他敢发誓,他绝对没有跟大师提起过他么家!就像栾茂学自己说的那样,虽然不在同一个市,但是他没事老是将一个在别的城市里的市政府办公厅,下属城市综合办公室那里上班的表弟挂在嘴上,算什么事儿啊?何况郑坤老实巴交的性格,也不是栾茂学喜欢的,他是个商人,你看谁家商人是老实巴交的性格的?你虽然性格憨厚,但是胜在平稳,红鸾星动,这是有了未婚妻的意思啊!道淼仔细地看了看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稳中求胜,你要是二十年之后,没有建树,来找我算账。这个郑坤样貌平平,但是命挺好,平平安安的过一生还是可以的,并且中年有高升,晚年有清福。这些好话不用说了,我就是想知道,你能不能看出来,我是来为了什么事情求教?郑坤心里开心,但是老实的性格还是让他非常自然的摒弃了小天师说的那些好话,他现在也有些麻爪,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现在他们办公室里负责这一块的人都要愁的秃头了。你双目泛红,眉上发赤,乃是焦急之色,但是又能风尘仆仆的出来走动,可见这事情并非关于你自己本人,是工作上的事情。小天师慢慢的分析:嘴唇干裂,可见这件事情很急,能让一个公务员着急上火的事情可不多,你又是在什么城市规划办上班,应该是跟建筑有关系,而建筑用的东西都是死物,没有什么丢失不丢失的这一说,建筑工地我去过好多次了,那里最值钱的就是各种建材,建材这种东西,一大堆是很值钱,可你要让人去偷,去拿,除非是打着大卡车去拉,否则顺走一两根钢筋,完全算不上损失,何况工地有工地的安保措施,非本工地的车辆,是不允许进出的,何况是无缘无故的装载建筑材料,拿出去卖钱了。对对对!对对对!栾茂学一个劲儿的点头。跟工地有关,却跟建筑材料无关,也就是说,跟死物无关,那就是跟活物有关。小天师道:工地上看守的除了狗之外,就是人了。噗!栾茂学本来喝了一口茶,结果小天师把狗跟人放一起说了,一下子他就喷了。这说的很正常,我们工地上的看护犬都是退役的警犬,为此,我专门在山里捐建了三座犬舍,将来都是接收那些警犬养老用,专门人喂养,一直到它们老去为止。他说这话的时候,没说在哪里盖得犬舍。狗丢了,你们不会着急,起码不会急成这样,只能是丢人了。小天师说到这里,就看郑坤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一分。丢人了?栾茂学挠了挠头:怎么说着,这么别扭啊!应该说,人口失踪。独孤浩炎在一边纠正小天师的话。人口失踪?栾茂学傻眼了:啥意思?这个?郑坤有些不好开口:是保密事件。行了,大师都给你算出来了,你还保个什么密啊?栾茂学道:实在不行,我出去,你们说,我就算是功成身退了。别呀!郑坤拉住栾茂学,这人生地不熟的,让他一个人面对这俩陌生人,他有些发憷啊。这神神叨叨的,他虽然不迷信,可不代表他不知道,有一种现象,叫非自然现象啊!那你这支支吾吾的干啥?栾茂学道:这里的人,你看谁像多嘴的?就我像点你还不让我回避。回避什么啊回避,你是我表哥,我还不知道你么!虽然俩人相差二十岁,但是郑坤是知道他这个表哥的,能白手起家的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这些年家里也多亏了这位表哥的照顾,他才有足够的学费,读到本科毕业,一个农家出来的小子,能本科毕业,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同时,父母还能攒下一笔钱给他买房子,付首付,张罗婚礼,这都是这位表哥的功劳,每年年底父母各自有一笔奖金,因为他的关系,这奖金发的非常丰厚,一人两万块,一年到头的工资也很多,平时花销还少,都是吃住在公司的集体宿舍里,工资的零头拿来当做生活费,工资一半给他寄过去当生活费,一半存起来应急,年终奖就是一直存起来的,现在拿出来,足够他们给他这个当儿子的在当地买楼的时候,付个首付款了。这样的大恩在前,自己要是真的让表哥避出去,估计回家他的老妈会让他也避出去的。何况表哥都听到了,还避讳什么啊?那你倒是说啊!栾茂学急了:你这次回来我就看出你不对劲,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来找我还不跟我说实话,给你的护身符,你以前都不想要的,要不是我大表姨逼着你戴在身上,你都有可能塞在哪个犄角旮旯里,落灰去了,这次回来,竟然主动跟我张口说要护身符了,这可不像你啊!以前他从小天师这里得到的护身符,除了自家人之外,也有少量外送给亲朋好友的,郑坤是因为要参加工作,大表姨听说栾茂学这有护身符,就厚着脸皮要了一个来,给儿子,她自认为自己跟老伴儿都在公司里上班,风吹不到,雨淋不着,没什么危险,就不用护身符了。我就是因为护身符,才躲过一劫。郑坤叹了口气,瞒不住了,而且这小天师貌似很有本事,他说的话,句句都猜在了点子上。那你是遇到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吗?独孤浩炎到底说话有些隐晦,并不点明,好歹是公务员,给留点面子啊。是,遇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事情,因为我是唯一一个目击证人,这工作也不用做了,就给放了个长假,还不能走远,要随传随到,要不是我爸妈在老家这里,我都回不来。郑坤道:回来其实就是想再求一道平安符,然后就被表哥拉来了这里。我以为平安福应该去道观、寺庙求呢!哪知道是在一个民俗文化工作室求啊?寺庙是没有护身符、平安符的,只有道教才有符篆这一说,佛家没有啊!小天师立刻就更正他的错误认识:你去寺庙只能求开了光的东西,例如佛像啊,玉佛之类的宝贝,戴在身上其实也跟平安符、护身符一个道理。可是没有你的护身符好使啊!郑坤哭丧着脸,告诉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二要从我转正之后开始,河阳市就是一个老城市,如今别的地方都在搞开发,我们那边老早就开发了,可是这就形成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城市外围非常美丽漂亮,可是老城区就有些格格不入了,被人笑话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如今能批出去用来盖房子的土地基本上都批复完了,就有人将眼光放在了老城区,准备改造一下老城区。这个我知道。栾茂学在一边道:老城区虽然建筑破烂,可地段好啊,正经的城市中心点,绝对的寸土寸金啊!表哥都知道的事情,那帮房地产公司更知道了,老城区改建工程的风声刚放出来,就有不少公司蠢蠢欲动,这不仅是政府工程,还是一个有利可图的大买卖。郑坤道: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可是工地划分完之后,拆迁工作正在进行的时候,就出事了,拆迁都是事先有了协议的,何况补偿款给的都比往常高一些,因为谁都知道,这里是市区中心啊,就算是盖住宅区,那都是高级住宅区,所以给钱给的痛快极了!可是拆迁的时候,就有人不断的失踪,最开始,是一个打更看守拆迁房的保安,虽然是要拆迁了,但是晚上还是要有人看着的,因为有一些捡垃圾的人,总会钻进去,捡点有用的东西出来卖钱,东西他们不可惜,可怕那些拆了一半,跟危房一样的建筑,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砖头瓦块的掉下来,没人当然没关系,反正都是要拆走的,掉下来也不怕,可是有人在里头就不一样了,真的房倒屋塌了,埋进去可就是大事情,为此拉了警戒线不算,晚上都有人在周围巡逻,就是怕有人钻进去。结果拆迁到一半,没人被砸,倒是夜班巡逻的人,失踪了一个,一开始大家以为是贪杯喝多了,窝在某个角落里睡着了,找了一天都没找到人,打电话显示关机,后来就不在服务区了。郑坤脸上有些惊慌的道:后来查看了监控,只知道他是在午夜十二点之后,走入了一片待拆迁的平房区,那里没有监控,但是就没见他出来。第74章见缝就插针地皮都快翻遍了,这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还没完,这个人失踪了之后三天,又有一个人失踪了!这个人就是一个场地测量人员,大白天的,在一个拐角之后,人就没了!郑坤揪了揪头发:这可真是白日见鬼了!等到三天之后,就是我,跟着调查组出现场,结果调查组组长,一位在严谨的公检法干线上,干了半辈子的老大姐,跟我一起,就是下班的时候,走了那条路而已,结果我走在前面,她只是走在我后面,就一步远的距离!她就消失了!我身上的护身符,边缘都有些烧焦的意思,上面的朱砂红已经色退了,就跟风化了一般,我这才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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